青离含笑站在一边，默默看着小五和它的族人们叙旧交流。
老乘龙将小五叫了过去，问了几句话，又将目光投到一旁的骆青离身上。
“人类，你已经结丹了。”老乘龙的声音苍老，隐约透着几分惊讶。
它上回见到这个人修时，她还只是个筑基初期的小修士，因为二公子的原因，它不得不履行承诺让族中一个孩子跟在她身边，可仅仅过了三十多年，当初的筑基小修士竟然已经迈入高阶修士行列。
就算人修修行迅速，可哪有像她这样的……
骆青离施了一礼，“是的，在下在六年前便已结成金丹。”
老乘龙不由哑然，“二公子那儿……”
“一切都已解决，七星海螺晚辈也已归还给二公子。”
老乘龙默然良久，微微点头，“小五成长得很好，这些年有劳道友。”
如今的骆青离算是与它处在同一个大境界，老乘龙对她的态度中自然仍然地多了几分平等之意，就连称呼也变成了道友。
“族长过奖。”她看着小五笑道“事实上，是小五帮了我许多，很多次遇到危险，都是因为有小五在，我才能化险为夷。”
老乘龙闭了闭眼，“小五的任务已经完成，既然如此，也希望道友遵守当然承诺。”
骆青离微怔，小五也是一懵，“族长？”
老乘龙语重心长，“小五，让你成为人修灵兽，是因为我以前欠下的因果，现在因果既除，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你是族中最年轻的六阶乘龙，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往后乘龙一族族长的位置，我会交给你。”
小五目瞪口呆，看看骆青离，又看了看老乘龙，张皇无措。
老乘龙又道“道友，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自然。”骆青离微垂眼睑，“小五若愿意留下，我十分欢迎，但小五若想离开，我绝不会阻拦。”
她记得，当年小五刚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曾壮志豪情地说过，不想当族长的乘龙不是好乘龙。
就算舍不得，她也会尊重小五的选择。
老乘龙的目光落到小五身上，小五低着头眉心皱成了一团，小声说“族长，我，我想跟着主人……”
周围的银角乘龙们纷纷讶然，乘龙一族并不喜欢人修，当年老乘龙想从小辈里挑选一只乘龙给骆青离做灵兽时大家也都推三阻四，还是老乘龙以利相诱，才有乘龙站出来。
谁都没想到，在族里从来都是乖孩子的小五，居然会放弃做族长，而选择跟着一个人修。
乘龙们“呜呜”劝着小五，小五闭上眼，声音多了几分笃定“小五要跟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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