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在炮火中侥幸生还的7名炮兵战士相续苏醒过来,然后拖着伤残的躯体,抓起步枪,趴在垛口,舍生忘死地反击起来。
城垛之外,四副竹梯再次被架了起来,敌人呐喊着、蜂拥着,正不顾一切地向上爬来。
战况十分紧急!
化德,真的危险亦!
“打!”
城门上方阵地,眼见敌人丢下十几具尸体,再次潮水般往后撤去,王大刚抄起步枪,开始了主动反击。
被敌人强行攻击了半天,窝了一肚子火,也该是以牙还牙的时候了。
呯呯呯!
城门上方,子弹畅快飞扬,贴着弥漫硝烟,一路飞驰,然后畅快淋漓地钻进敌人胸腹,无情撕裂了敌人肚肠。
“打!”
其余战士迅速抓起步枪,稍一瞄准,迅速把子弹打了出去。
“后撤!”
眼见第二波攻击再次受阻,己方伤亡惨重,伊凡·谬赞随着队伍有些无奈地往后退去。
两次猛烈攻击,已经阵亡了近三分之一人马,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不行,必须击中兵力,再次组织猛烈冲锋才行!
想到这里,他扭头向另一路攻城队伍看去。
那里,高高的城墙之上,十几个高大的苏维埃士兵已经爬上竹梯,正英勇地往城头爬去。
“很好!”
伊凡·谬赞点了点头,正准备调整部署,忽听一阵凄厉惨叫,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哗啦啦!
已经爬到城垛口的苏俄士兵,忽然连同两副近十米高的竹梯,一起倒了下来。
“该死!”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内心十分懊悔没将之前从白俄手中缴来的两挺马可沁重机枪带过来。
敌人防守的太顽强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弄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
看来,正面进攻受阻,只能另想他策了!
“尼尔排长,你带上两个班,偷偷地从这里绕过去,趁势攻击东门,力争给我拿下,然后打开东门,里应外合,夹击敌军!”
“是!”尼尔少尉点点头,然后带领两个班悄悄脱离阵地,趁着硝烟未散,偷偷地向东门方向摸去。
“乌拉尔中尉,你组织部队,稍作休整,继续配合炮兵攻击!”
“该死的炮兵,为什么哑火了!”说到这里,伊凡·谬赞咬了咬牙,转身向炮兵阵地冲去。
“立即行动,我去炮兵那里看看!”
“是!”望着已经带队离去的尼尔排长,乌拉尔中尉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满是血污的脸上隐隐有些沮丧。
那是同伴的血!
也有他自己的血!
“快,救助伤员!”
“原地休整,检查弹药!”
硝烟弥漫中,乌拉尔中尉有些呆呆地凝视着城墙上虽然破烂不堪但却依然迎风飘扬的旭日旗,内心冰冷一片。
该死的日军,防守太顽强了!
望着眼前尸体残骸,看着互相搀扶、一瘸一拐退下来的己方士兵,他内心一寒,不由得想起了数年前的那场日俄战争。
鸡冠山战役!
对,就是旅顺鸡冠山战役!
那场战斗,他所在的步兵连队依托鸡冠山坚固工事,虽然最终守住了鸡冠山阵地,但在打扫战场时,却被阵地前堆成小山一样的日军尸体惊呆了。
整整2800人!
为了拿下他们连队防守的鸡冠山阵地,一队队的日军官兵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地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直到付出2800条鲜活生命,方才杀气腾腾地退出了阵地。
整整2800人啊!
该死的日本人,难道真的都不怕死吗?
想起日军亡命冲锋时的狰狞面孔,再看看眼前堆成小山似得残肢断体,乌拉尔中尉咬紧牙关,内心深处再次升起了丝丝寒意。
又是日本人!
“该死的混蛋,为什么不开炮?”
俄军炮兵阵地前,伊凡·谬赞望着瘫坐在地的炮兵排长大光其火,暴跳如雷!
“队长,炮弹已经打完了!”这是炮兵排长唯唯诺诺了半天,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什么?炮弹已经打完了?为什么?”伊凡·谬赞围着加农炮转了一圈,又爬上汽车车厢看了看,更加愤怒了。
“炮弹呢?为什么就带了这么点炮弹?”
“你们这些混蛋,难道都是来吃面包的吗?混蛋。。。!”
愤怒归愤怒,咆哮归咆哮!
已经没有炮弹,神仙跳脚也无用!
“看来,只能集中兵力攻击城门了!”
一番怒吼之后,伊凡·谬赞努力平息心中怒火和暴躁情绪,用力搓着手,内心忍不住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到了尼尔排长那边。
东门,东门!
“该死的尼尔,希望你旗开得胜,不负我的重托啊!”
“传令兵,传令兵。。。!”
“到!”年轻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告诉各班排长,立即过来召开紧急会议!”
“是!”年轻的传令兵再次转身跑开,快速将伊凡·谬赞的指令传递了下去。
三分钟后,所有攻城部队全部撤了回来。
而这,也无形中给了李一男等人喘息的机会。
“快,救助伤员!”
“收缩阵地,检查武器弹药!”
李一男大声嘶吼着,他一边命令王大刚救助伤员,一边带人收集弹药,准备下一场战斗。
“该死的混蛋,尽管放马过来吧!”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望着城下敌人无暇拖走的大片尸体,李一男内心隐隐升起了丝丝快意。
伊凡·谬赞的苏俄官兵已经伤亡过半,几门加农炮也彻底哑火了。
看来,对方炮弹也已经打光了。
“嘿嘿,洋人果然都是纸老虎!”他用力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然后坐在地上,仰头看向了城东南方向。
那里,或许。。。是他和这帮边防师兄弟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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