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锋利刺刀无情刺进那名年轻士兵的肚腹,径直扎了个对穿。
“你个王八蛋!”石光喜咆哮着冲过来,手起刀落,一刀将日本伤兵的脑袋砍了下来。
噗!
头颅滚落,鲜血溅了石光喜满脸。
变化来的太快!
等到我们反应过来,
一切都已经迟了。
嘭!
石光喜一脚踹开日军士兵尸体,手忙脚乱地扶起了惨然倒地的年轻士兵。
咕咕咕!
眼前,鲜血汩汩流淌,原本年轻的生命在飞速逝去、枯萎。
“阿九!”
“阿九。。。!”
他惨然丢掉手中血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用双手紧紧按住刺刀扎中的地方,但仍然难以阻止不断喷涌而出的热血和快速流逝的生机。
“营长。。。营长。。。!”
“一定要。。。帮我。。。多杀几个。。。!”
“阿九,阿九,你可不能死啊,你给我挺住啊。。。!”
石光喜紧紧搂住怀里渐渐冰冷的尸体,内心悲痛欲裂,直欲暴走!
“啊。。。!”
他眼眶充满泪水,仰头就是一阵嘶吼!
吼声凄厉,撕心裂肺!
“该死的小日本,我草你姥姥。。。!”久久之后,他万般悲戚地放下阿九,疯一般抓起了那把染血厚刀。
“干掉伤兵,一个不留!”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隐隐有些灼痛。
日本军人视死如归,很少有人主动投降,就是投降,那也是十分惨烈的疯狂悲壮。
而这种悲壮疯狂,对于我们这些内心善良、胸怀大度的华夏官兵来说,却是致命性的!
抗日战争时期,我们的优待俘虏政策,就曾经让我们吃了很大的暗亏!
包括后来的越战!
但是,就在刚才,我竟然忘记了这些血的教训,从而导致了一条鲜活生命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他,原本不应该这么早逝去!
我。。。太不负责任了!
“快,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敌人援军马上就要到了!”
我干掉几个试图反扑的日军伤兵,然后快速冲到了石光喜的身旁,吼道:“告诉兄弟们,赶紧把日军的都给我集中过来!”
“该死的混蛋!”石光喜抹了把眼泪,再次仰天一声怒吼,看得出,他和阿九的关系非同一般。
可惜,生命已逝!
再多悲戚亦是无用!
唯有抄起枪刀,向敌人报仇雪恨!
“兄弟们,抓紧打扫战场,把所有能用的武器全部给我带上山,准备战斗!”石光喜抄起大刀,惨然地从生死离别中走了出来。
战争就是这样,今日是兄弟,是战友。
但或许。。。下一秒,就只能是怀念了!
至此,
第一场伏击已经圆满结束!
可是,下一仗还要怎么打?
石光喜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再看看周围硕果仅存的十七道身影,内心一阵滴血的痛。
一场伏击,十三条活蹦乱跳的生命无情逝去。
那些人,可都是他苦口婆心、千辛万苦才保留下来的边防师精锐,可是现在。。。竟然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太惨烈了!
“营长,敌人已经来了。。。!”
左侧山谷之上,一名负责瞭望的哨兵扯着喉咙喊道:“营长,来了很多人啊。。。!”
“不要慌,沉住气!”我一边指挥战士布置,一边把日军的旭日旗高高地插到了一辆汽车残骸顶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事到如今,唯死而已!
没有什么好怕的!
“快,准备战斗!”
“兄弟们,好好干他娘的,给阿九他们报仇!”石光喜左右肩膀各背着三杆枪,嘴巴里还咬着一个子弹带,一脸煞气地冲上了伏击坡地。
“杀!”
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
冰冷的坡顶上,整整400枚俄制,早已经拧开盖子,箭在弦上,引而待发。
一时间,寒风萧瑟的灌木中,杀意渐浓,杀意暗中弥漫。
距离二道梁子五公里之外。
苍狼峡谷。
滚滚黄尘中,日关东军第13骑兵联队第79骑兵中队在指挥官川下长崎上尉带领下,马蹄踏踏,劲风如疾,正风驰电挚般向二道梁子方向驰来。
“报。。。!”
负责先头瞭望的侦察兵擦着马队飞驰,快速来到了川下长崎的身旁。
“前面是什么地方!”川下长崎一边纵马飞驰,一边头也不回地吼道。
“报告,前面就是二道梁子,穿过峡谷,就是化德县城!”
轰隆隆!
遥远的峡谷之外,声声如雷莽般的轰鸣若有若无地传来,刹那引起了川下长崎的警觉。
唏律律!
他拨转马头,奋力爬上一处缓坡,极目远眺。
“该死的昌本,莫非他已经先到一步,和俄国人打起来了吗?”
望着二道梁子方向隐隐腾起的狼烟,再想起联队长临行前的殷切期望,川下长崎忍不住有些急了。
在79骑兵中队中队长的位置上已经整整干了四年了,同一批毕业的校友凭借战功纷纷荣升少佐、大尉,而他还是个小小的骑兵上尉。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该死的昌本太郎,竟然想独吞战功,简直太无耻了!
“驾。。。!”
他调转马头,用力击打着马屁股,无视颠簸和刺骨寒风侵袭,一溜烟冲下了缓坡,
“快,加快行军速度!”他目视苍狼峡谷出口,胸腔内一时间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二道梁子,东南入口。
川下长崎一马当先,裹着烟尘弥漫,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峡谷内。
“该死。。。!”
望着眼前焰火升腾的残骸战场,他用力勒紧马缰绳,一时间,傻眼了。
昌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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