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吴老板,我这个人不喜欢吹牛皮,这样吧,如果你今天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见我刘某人一面的话,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如果说,你是来向我推销你所谓的超英赶美的破枪烂炮的话,我想你要失望了!”刘延年伸手打断吕副官的话,将烟袋在桌子上磕了磕,然后站起来,就准备扬长而去。“哼,沈从文那个穷书生不识货,我大刘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喂喂喂,督军大人,我们的毛瑟枪,不仅性能优良,而且价格。。。价格还。。。!”眼见刘延年要走,吴杰不禁有些急了。这是兵工厂开工以来第一笔大单,如果就此黄了,那后面的法展。。。?
万事开头难,可不能就此退缩呀!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迅速追上刘延年,但却被吕副官伸手给拦住了。“对不起,吴老板,请留步!”
“刘督军!刘督军!”眼见冲不过去,吴杰无奈地跳将起来,放声呐喊了几句。“刘督军,如果你不买我的步枪,你会后悔的!”
“哼,大言不惭!”吕副官扭头鄙夷一笑,“无耻商人,简直丢人现眼!”
“你?”吴杰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却又毫无办法,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个吕副官,就是那种难缠的小鬼。
我站着没动,静等好戏!
黄坚扭头看了我和吴杰一眼,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表情隐隐有些复杂。
轰!
就在这时,一发炮弹忽然呼啸着从远处飞来,然后轰隆一声在刘延年身前不远处爆炸了。
咻!
就在我和吴杰微微一愣之际,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头顶一阵尖锐呼啸,十几颗五公斤左右的椭圆炮弹如流星雨一般,相续砸中附近地域,刹那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
是克虏伯轮式75毫米山炮!
轰隆隆,轰轰!
“快,快卧倒!”连绵爆炸声中,弹片乱飞,无处可躲,我和吴杰迅速就地卧倒,双手抱住头部,深吸几口气,赶紧掩住了耳朵。
轰隆隆!
哗啦啦!
四周炸声震耳欲聋,混乱掀起的泥土碎屑顷刻间就覆盖了我们一身。
“快,快,保护督军大人!”
一片凄厉呐喊中,几十个负责担任内围警戒的警卫连士兵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瞬间就被死神送上了灰暗天空。
轰隆,轰隆隆!
“该死的,是谁袭击我们?”爆炸停歇间隙,刘延年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摇头一挥手,大把大把的尘土从头顶肩膀上扑簌簌掉落了下来。“他奶奶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刚才,要不是一个亲兵及时将他扑在身下,估计此时,他已经受伤了。
“吕副官,吕副官!”他扭头就是一声嘶吼,怒眼圆睁,恨不得吃了谁。
然而,一片硝烟尘埃中,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吕副官不幸被一发炮弹砸中,早已经魂归九天、烟消云散了。
“是你们这两个混蛋!”眼见吕副官没有现身,刘延年眼睛一瞪,一把推开阻挡他的亲兵,伸手就从腰际拔出了那把,“该死的王八犊子,你们敢暗算我?”
“刘督军,不是我们!冤枉啊!”我和吴杰抱头爬在地上,周围满目疮痍,横七竖八全是奉系士兵的尸体。
“哼,不是你们两个还有谁?”刘延年不顾身旁爆炸呼啸的弹片,咔地一声拨开枪机保险,就准备兜头给我们一梭子。“该死的混蛋,给我杀了他们!”
刘延年身后,几个士兵立即将手中枪口对准了我们,唯有黄坚端着一把捡来的汉阳造,枪口斜指向天,扭头看着刘延年,站着没动。
我和吴杰闻听一愣,眼睛瞄向躺在地上的几把汉阳造,就准备绝地反击。
这个刘延年,土匪出生,但此时此刻,绝对不能以正常人理智来考量了,否则,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督军大人,督军大人,不好啦!”正在这时,一个少校营长带着几十人冒着枪林弹雨,从门外旋风般冲了进来。
“马三,怎么回事?”刘延年见自己的特务连长带人冲了进来,内心一宽之后,手中枪往上一仰,噗地一声将一颗子弹打在了我眼前地面上。
“报告督军大人,是直系的人偷袭我们!”马三一脸黑灰,身上的衣服也被炸的到处是洞,看起来十分狼狈。
“什么,是直系的人?”刘延年闻听一怔之后顿时雷霆大怒,“该死的甄破天,原来是你!”说着,他将手中枪往下一垂,暂时放过了我们。
“说,他们来了多少人?”
“报告督军,大约有一个团的兵力,前面已经和王团长他们接上火了!”
“给我干掉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刘延年挥舞着手中的勃朗宁,眼睛血红,看起来十分狰狞,来到上海多少年了,他什么时候被人堵在家门口打了。
然而他还没有叫嚣完,就见外面又是一帮人马从门外呐喊着冲来,手中长枪短炮一阵乱射,挡在身前的人马立即就被干掉了一大片。
“你们是什么人?”刘延年大吼之后迅速往地上一蹲,躲过了凌乱子弹的胡乱射杀。这句话显然问的有些多余,对方都杀进来了,除了敌人还能有谁。
来人清一色的黑色军装,看穿戴装束,因该是直系的人。
“上!”枪林弹雨中,我和吴杰抓住眼前丢弃的汉阳造,就地一滚,双手一撑地面,身体迅速向上弹起的瞬间,手中枪一个单发,干净利落地将一名直系士兵干掉了。
现在情况危急,只能和刘延年这个奉系军阀同仇敌忾,先干掉来敌再说了。
呯、呯、呯!
刘延年等人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短暂的慌乱之后,迅速就地卧倒,然后以眼前死尸为掩体,依托手中枪,砰砰嗙嗙地和直系的人干了起来。
这次直系显然是有备而来,因此火力十分强悍。
足足两个小时后,在奉系援军里应外合之下,方才将冲进来的那帮直系官兵干掉了。但刘延年这边同样伤亡惨重,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死的人反而比对方多的多。
“妈了个巴子!”耳听着远处稀稀落落传来的枪声,刘延年在马三等人护卫下,心有余悸地站起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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