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了?”她觉得这个对自己来说才是比较不能接受的,比不能带人还要讨厌。
“恩。”陌烬轩微微颔首,“确实是这样,每个组的实力都层次不齐,所以每年总是会有人因为觉得与自己分到一组的人不够好而产生矛盾。不过到最后能胜出的那一组实力一定都是很强的。”
“怪不得。”安瑾柠眼中带着了然,“有很多武将都出自秋猎,这一场秋猎确实是能看出很多东西,这秋猎是你皇祖父下想出来的吧?”
“恩。”陌烬轩微微颔首,眼中带着微光,“是我皇祖父和我父亲一起制定的这个规矩,我九岁那年第一次上场便在秋猎上拿了第一。”说着,便不自觉的将安瑾柠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安瑾柠被他抱在怀里,眼中染上了惊喜,“那你当初得到的奖赏是什么?”她觉得陌烬轩当年一定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可惜她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当初得到的是我皇祖父的一把弓箭,虽不是什么名师之作,但却跟着我皇祖父南征北战了许多年的,所以我很喜欢。”陌烬轩浅笑道,眼中却染上了淡淡的哀伤。
而安瑾柠此时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只接着道:“那这把弓箭现在是在你府上吗?有机会的话我也想看一看。”她还真的有些想看看当年跟着承租皇帝的弓箭到底长什么样,也不是觉得它有多名贵,只是单纯的想感受了一下承租皇帝用过的东西。
闻言,陌烬轩脸上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淡淡道:“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为什么?”安瑾柠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便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有些不确定道:“是已经没有了吗?”她觉得自己可能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了。
陌烬轩见安瑾柠如此,便又重新扬起了笑脸,尽量将心中的不适压下去,以尽量轻松的语气说道:“那年我刚得到那把弓箭,几乎日日都带着它,后来父亲母亲要去剿匪了,我便带着我的弓箭跟着去了,只可惜最后什么都没有带回来,唯一回来的便只有我自己了。”
闻言,安瑾柠忍不住鼻子一酸,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有些心疼道:“阿烬,你在我面前其实可以不用伪装的,我知道你的难受,我可以理解。”因为曾经的自己也体会过这样的感受,只是远没有他来的惨烈。
陌烬轩看着她勾了勾嘴角,觉得她只是在安慰自己,因为这样的事她没有经历过,自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不过,看着她关心的样子,陌烬轩便也不打算再伪装,眼底的哀伤暴露无遗,只淡淡道:“当初我恨自己的无能,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自己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还需要他们来救我。有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若是我当年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那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那个样子,是不是我的母亲便不会出事?”
说着,陌烬轩的眼底便染上了些红色,抬手抱住安瑾柠的肩膀,看着她有些无助道;“婠婠,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了他们,他们是不是因为我才出事的?”
这样的想法已经在他心里藏了许多年了,从他们出事的那天起,他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了,可是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安瑾柠是他第一个敢问这个问题的人。
“不是的。”安瑾柠抬眸看着他,眼中带着坚定,“这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些土匪,是他们害了你的父亲和母亲,后来你的祖父不也派人去将他们全部剿灭了嘛,这就说明这些是跟你没关系的,就算当年你没有去,事情也还是会发生的。”
她不知道这样子劝他到底对不对,但她不想陌烬轩活在这样的愧疚中,而且她相信陌烬轩的母亲平尽全力将他救下来,就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而不是活在这样的愧疚当中,一辈子被这样的愧疚所折磨。
“真的不是我的错吗?”陌烬轩看着她,就像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孩子,希望安瑾柠跟可以帮他找到答案。
安瑾柠见他这般,便伸手环过他的头,让他贴在自己的心口,坚定道:“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些土匪的错,是那些伤害你们的人,都是他们的错,跟你没有关系。”
陌烬轩乖乖的贴着安瑾柠的心口,听着她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渐渐的也与她的重合了,好像真的相信了安瑾柠的话,觉得心中没有那么难受了。
安瑾柠见他没有说话,便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她知道陌烬轩一定是将这件事在心里憋了许久,不然也不会一下子这样子爆发出来。若不是因为对自己的绝对信任,他是一定不会说的。
所以在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安瑾柠在感到心痛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的开心,因为他的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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