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的地方……”
九方。
熟悉的过分的称呼。
最开始,他拿着树枝偷偷跟在陆斩香身后,在剑极门外不断挥动的时候,眉间满是傲气的少女,就站在墙头沉默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是谁,九方。’少女的傲慢并非轻视,而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信任,她望着年幼的少年,将对方视为同龄人般对话。
‘你没有足够的天赋,师父不可能收你为徒,但你可以来看我习剑。’
少女从墙上跃下,木剑被丢至呆呆望着她的少年手中,而她径自走过,推开府门淡淡开口道。‘不要挡我的路。’
如今离火剑已至身前。
“拿着剑就该向前,现在是你在挡着我的路了!”
一剑斩下。
与以诸神凝为巨剑的离火不同,陆斩香因为规则无法出剑,可无锋的剑鞘在她手中与剑也无异,面对离火乱无章法的攻势,她太轻松就能将其一一拦下。
只是偏偏逐渐拧眉焦躁起来的却也是她,两处扫过,向后退去。
完全陷入战斗中的离火丝毫没注意到,这人是诱着他向密集的人群中走,只顾着步步紧逼,不打算让陆斩香轻易逃掉。
一直在防守的陆斩香突然改变了招式,向前攻去,离火急忙回防,哪知道这只是虚晃一招,陆斩香一击收回转身就走。
离火还没抬步,便被猛地撞过来的青年给带的身子一歪,他稳住身体,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桥梁上打断了某二人的争斗,而陆斩香早没了影子。
离火说不出的愤怒,他抬腿将刚爬上来的北衡青年一脚踹下,向着西疆方向挥斩,沿途东西这一条桥梁之上的人们,不得已全部被波及。
站在最中央的秦旭原本和一个人打的正欢,突然寒毛乍竖,伸手撑开结界,果然面前剑雨落下。
对手也在反身躲避的时候差点摔倒,幸好同队人撑着防护走到他身侧,扶他起身。
两个出身不同但都是防御相关的对手互望一眼,竟然心有灵犀般没有打斗,就站在十字路口,之间是很默契的距离,没有留下能够攻破的缝隙。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防御相关的人居然都默默站了过来,不一会儿便聚集在中心处,除了西疆的人怕过去挨打之外,场上四个人轮流在十字路口展开诸神。
他们沉默的围观着队友在打架,然后一同发出一声叹息。
独自在一旁的封长羽是误打误撞进入这里的,他撞在秦旭身上被对方扶住,说实话秦旭不怎么喜欢封长羽这性子,见他神色慌张,忍不住出口道。
“你怎么回事?”
“我?”封长羽慌乱的在场上扫过,回身焦急道。“桑衍不见了。”
“……桑衍不见了关你什么事?你还怕她掉下去不成?”秦旭拧着眉望他,扶了扶自己滑到额头上的发冠。
“我是、我是说,我们不是一组吗?”封长羽终于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慌乱了,平复下心情,可是眼睛还是不住向两边乱瞥。“该一起走才对。”
“随机应变你还不懂吗?”
秦旭快被他说的话逗笑了,他见封长羽如梦初醒般双眼放空,又一眨眼清醒过来,无奈说道。“行了你该怎么走怎么走,不用管她。”
真打起来就桑衍那个凶劲儿,是谁保护谁还不好说呢,封长羽这幅呆滞的样子上去也是碍手碍脚,他是真不明白这人怎么回事?
封长羽点了点头,穿过战场到一边去了,秦旭收回视线,心道最开始做的是什么见鬼的安排,真打起来全跑没影了好吗,还组队?
台下许行素依旧在观战,与周围议论纷纷的东亭学生不同,他一言不发,眉头正逐渐拧起,身上散发出的怨念,叫身旁看的正起劲儿的席故霜也发现了。
“哟你怎么了?”席故霜打了个寒颤,终于肯分些目光给他,而许行素摇了摇头,手捂着脸低下头。
“看不下去了,太蠢了。”
这帮人太蠢了啊!
这是拼上性命为了荣誉在比赛吗?感觉从一开始这就是东亭的阴谋似的,东亭出其不意叫他们当场报个名录,导致人员水平直线下降。
西疆是最惨的,不少主力都没有上场的机会,除了那个叫陆斩香的副队外还有能打的吗?确实也针对这个做了些部署,但那种计策根本没什么用处。
北衡和南皇差不多,但为什么一向争强好胜的北衡,会和南皇合作?他们是不是听到什么奇怪的风声了,这也不像是冲着首名去的啊。
东亭别说了,一队残兵,他比较担心桑衍。
可是最终许行素还是没有忍住,抬头重新看向赛场,他突然表情一凝,盯住一个角落中的西疆女子不放,逐渐眯起了眼睛,黑翳聚集。
“你看上她了?”
席故霜这一出声,叫许行素诸神散开,他拍了一把脑子里除了美人和八卦什么都不剩的席故霜,解释道。“没有,我是看这个人眼熟。”
那人正是最开场阴了南皇一把的女子,后来也没做什么,可确实是眼熟,但又真的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这对许行素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重新眯起眼,低声道。“我怎么看这个人像是……”
他没有说完,声音便听不清了。
慕流央独自站在桥梁末端,将整个场上的动向收入眼底,他看见一个东亭学生退场,沉默着在心中记下一笔。
走到现在还算平稳,十人队是西疆和南皇,西疆减员很少,而南皇是目前人数最少的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翻盘,只有八人的北衡,倒是意外的站住了脚。
他突然步下一动,抬手向侧面挥去,指尖险险挨着对方发丝而过,向后跳出慕流央攻击范围的西疆女子正站在小路上,朱唇轻启。
“诶呀呀,慕少主可真算不上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怎么这般的粗鲁?”
“香还是玉,都也并非站在我面前。”慕流央自袖中解下一条绢带,挑开脸侧碍事的长发系于身后,些微眯起了眼。“这位姑娘,又以为如何?”
“慕少主说笑了。”对面的女子低笑一声,开口时候成熟女子的韵味尽显。
她点着轻慢的步子向前,压低了些声音。“我可是倾慕您许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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