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我们也不确定。”这回不等白墨溪开口,付清之接过话:“白耀的确是白墨溪的血亲,但如今的绝天是不是白耀,还很难说。当年白耀尸骨无存,有可能没死,更有可能被别的妖拿去喂养杂碎,使之获得白耀生前的记忆。因为不确定,所以就没告诉你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外传。影响不好。”
听完付清之的解释,野鱼、修杰心情复杂,他们本来还想抱紧白墨溪的大腿,求平安,结果弄了个模棱两可。这让他们怎么办。
说也奇怪,让妖界闻风丧胆的囵吞特使就在面前,他们不想着依仗,倒像去拿白墨溪当保命符。这大概就是先入为主,太清楚自家队长有几两能耐,就算知道他是囵吞特使,也觉得不靠谱。
“那……他冒充白耀想干什么?”修杰纳闷的问。
“不知道,所以才要在这边套话。”付清之说的理所当然。
“头,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没关系吗?”野鱼提醒道。
“还不是你闹的!”付清之倒打一耙,把责任推给野鱼。
“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嘛。”野鱼为自己叫屈。
几人的关系又恢复到日常状态。白墨溪暗暗松口气,但这样曲解真相好吗?
真相太复杂,付清之可不能让他们把时间浪费在这。既然又都恢复原状,付清之问回之前的问题:“白耀会去哪?”
这问题令白墨溪窒闷,每每想到那个替他而死的弟弟就心如刀割。白墨溪黯然神伤道:“有可能是北极狐旧址……”
“很好。”付清之也觉得是这样。
原计划,是兵分两路。但现在,野鱼他们觉得与其去营救雨泽,还不如搞定绝天。或者,等付清之确定绝天在这边,他们在动身营救雨泽。
付清之这叫一个气,看看时间,问了去狐族旧址的路程。以白墨溪的力量五分钟就能飞到,但找到绝天需要多久,就不好说了。
双方敲定,一刻钟,付清之回不来,野鱼他们就去救雨泽。
之后就是苦闷的穿脱衣服、黑化、走出狐族。
因赶时间,白墨溪驼着付清之,不再吝啬妖气,风驰电掣的踏空飞行。要不是大敌当前,付清之还挺享受这种一跃千里的畅快感觉。
北极狐旧址,果然辽阔,白墨溪所说的5分钟就到,也只是刚刚进入旧址地界。
碧空白雪,圣洁无暇,谁能想到这么与世无争的地方,曾经发生过那样惨绝人寰的悲剧。
因为没有居住者,这里长满寒冰系的植物,远远望去倒是有点东北被冰雪上冻的森林。只是这里的植被更灵动,更富有生命气息。若是夜景一定梦幻瑰丽。
白墨溪没有过多感怀,可以说他害怕停下细看。也就是因为有任务,否则他都不敢独自来这里。这里是他所有的快乐和痛苦的汇集地。
失去的幸福让他窒息,噩梦让他颤粟。所以没有任何迟疑,他直奔白耀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住所、兄弟俩秘密的嬉戏处,白墨溪找了七八个地方,都没找见绝天。
“猜错了?”
付清之站在一处宛如瀑布的冰川前琢磨。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林立的冰笋。视线频频受阻,就像眼下的事态,隐约能看到边角,可重要部分总被东西遮挡。
付清之见白墨溪意志消沉,抬手顺着他脖颈的毛安慰。
“没关系,他存心耍咱们,找不到也是没办法的事。”
白墨溪动动唇,深呼吸,似是费了好大劲才说出一句:“还有一个地方,有可能。”
付清之:“……”
他没催促前往,而是细细观察白墨溪,他此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也从那水润的眸子和掌下细微颤抖的身子感受到,那个地方一定有什么让白墨溪非常忌惮的存在。
‘如果不想去,不用勉强。’他很想这样说,可事情不允许,导致话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最后还是白墨溪自己鼓起勇气说了句:“我带你去。”
他声音出奇的冷静,白墨溪都惊诧自己是怎么说出的。
纯净的白色中,镶嵌了一大片的红,有深有浅,层叠在一起,如绽放在冬季的红梅。但这片红可比寒梅大太多,宛如凝固的血海,大到渗人。白墨溪不敢踏上血冰,只是停留在外围。呼啸的寒风如冤魂哀鸣,不绝于耳。大概是太冷,冷到都把他的泪冻上,又或者早在九百年前的那一日流干,他现在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畏惧、追忆和懊悔。
这是……付清之心头一颤。难怪白墨溪不愿来此,他所料不错的话,这里就该是北极狐族那场悲剧的事发地。
可那是九百年前的事吧?这片血冰竟没被时间掩盖?
付清之站在边上调用灵力探查,果然是用了法阵将这里维持在刚刚冷凝的状态。可这是谁做的呢?目的为何?
付清之心中刚有此疑问,白墨溪在一旁幽幽开口。
“这是当年妖界的囵吞特使下令做的,保存这里,彰显主君的权威。警告其它妖,不要妄图愚弄主君。”
付清之:“……”
又是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他发现,不管是当皇帝还是当三界之主,都这么冤大头。不断的被属下扔锅背。
“唉……”他叹口气。
放眼望去,这里很空旷,只有远处耸立着一些小冰山,所以绝天在不在一眼就能看得出。除非他躲在远处的那些冰山中。
冰山?
视线感,带有浓烈情绪的视线感。
付清之望向一处,但不敢确认,因为那里只有山,没别的。是自己精神过敏吗?他想征询白墨溪的感受,结果回头一看,却发现白墨溪正死死盯着他刚才的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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