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死后,由于张氏已育有一名三岁的男孩,长房有男,张氏又得老夫人信任,得下人的拥戴支持,所以,没有人能动摇她当家人的地位。
郑家的老二,不但不软弱,更不是个善茬,肚子里心眼里的勾勾,那是多得像肋条骨似的——成两排!总说老大死了,不应该由一个娘们当家,想着把张氏挤一边去,由他来当家。他对老太太偏疼老大家的,憋了一肚子的气,张氏不肯退让,老太太也不肯顺他的意,他就没少给张氏下绊子使坏,利用一切机会,吃里扒外,用郑家的资源,捞他自己的好处,和日本人走得特别近,和一个日本浪人称兄道弟,把那日本人留在家里同吃同住,还雇有精通日本话的翻译,经常帮日本商会跑腿,在日本街开了饭馆和酒坊,声称和土肥原都有交情,谁要敢得罪了他,他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人家人头落地。
张氏鼻子里冷哼一声,对张信义道:“放心,有我在,那二尖头,翻不了天!”
跟着脸色一缓,温言道:“正因为老五心细,我才派他和你一起去,有老五帮衬你,我才能少悬些心。老大啊,你们七虎,我视为兄弟手足,李阎王的身手,可不是吹出来的,就因为这个,我之前,才一直宁可出钱资助别的仇家去找李阎王,而不是放你们出去找他。”
张信义点头。从收集的消息看,李阎王虽然已经有明心堂的李纳在罩他,但还没入李纳门下,再不动他,就怕他进了李家门,那么就算杀了他,郑家也要与李家为敌,正是因此,郑家才决定除了徐家兄弟,自己的精锐也一起动手了。
张氏看看张信义,又看看他身后的五虎,声音威严:“就这么定了,老五你带去!到了长春,万事小心,那个李纳,可以一并教训,但别要他的命,把他小伤或崩他一两个手下就算了,他老子李熙风评不错,他又是个做慈善上过报的,咱没必要和这些假慈悲的伪君子较真儿,省得以后麻烦。去吧。”
张信义领命,和老五一起躬身而退,两人走到门边,正要出门,忽然听到张氏一声低喝:“回来!”
张信义赶紧回头,看到张氏站在茶几边上,手里拿着那张报纸,眼盯在报纸上某处,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
张信义走了回去,疑惑的问:“大奶奶,怎么了?”
张氏没有说话,还是死盯着手上的报纸。
张信义瞄了报纸一眼:“大奶奶,你看出啥来了?”
张氏把报纸递给张信义,用手指点点报上的一张照片:“你看看,从这里头,你能看出啥来吗?”
张信义接过报纸,看了又看,照片照的是明心堂正在施工中的给灾民们盖的大瓦房,还没完全完工,上了主梁,还没上檩条。
张信义老实回道:“我看不出。”
“看这里!”张氏指着照片的角落:“这里发虚,又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名堂。”
张信义仔细看了又看,皱着眉道:“我还是没看明白。这儿没什么啊,像是有一个火堆,天这么冷,烤个火什么的,不稀奇啊。”
张氏微微一笑:“这是烤火?”
张信义又细看一看,跟着眼睛就亮了:“边上围着东西,这不是烤火,这是在给搓的洋灰保温!”
跟着就感慨道:“想不到明心堂还真的蛮有良心,给灾民盖的房子一点也不马虎!”
张氏点头:“没错!天这么冷,搓的洋灰里的水要凝固成冰了,洋灰就会不结实,这么边保温边做,花销大不说,用时也长得多,他们宁可被记者拍的屋子是只起了半拉的,也不赶工!”
张氏没说下去,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对张信义道:“或者,咱说人家是假慈悲,是错的。老大,到了长春,其它照旧,明心堂的人要敢护着李阎王,你见机行事,但那个李纳,还是别伤他了,你们的枪子儿,注意别往他身上招呼,咱不能把个真善人,给打死了。
“信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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