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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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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吉家末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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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正是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失声叫了起来。

    东来只觉得心头一沉,那种寒噤噤的冷意是从心底里渗出来的。

    信王,又是信王!

    他究竟有多大的胆气,有多少处盾身的场所,又有多少潜藏在齐宫中的爪牙?

    东来的手渐渐攥紧,那张羊头图案在他掌心渐渐褶皱,继而化为紧致的一团。他疾步走出去,在关押假公主的暴室门前停住,透过木栅栏,他凝着内中的女人。

    终于,那个女人的目光同他交汇在一起。

    “除了你之外,南影霖到底还派了多少爪牙进京?”他低声逼问。

    女人的眉心一蹙,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看他。

    “说!”东来低吼道。

    那女人又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把头垂下去。她手中正把玩这一根散开的麻绳,好像那并不是粗糙的苎麻,而是一缕柔软的秀发。她正耐心的把那缕苎麻一点一点的编织起来,最后变成一条整齐的麻花辫子。

    “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了。”她低声说道。

    东来怔了一下,他原以为这女子是不会开口的。他随即又反驳道:“不可能,如果没有其他人,簪雪又是谁派来的?”

    女人凝着东来,良久,她发出嗤的一声冷笑:“如果你是信王,你会让你手下的人相互了解吗?”

    “什么意思?”东来皱起眉毛。

    “意思就是,就算信王殿下派了其他人来,也不会告诉我。”她侧目望着东来:“你连这个都不懂吗?如果他让我知道了,你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撬开我的嘴。只有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人,也包括我,才会是安全的。”

    簪雪一家的供词很快就被呈送到皇帝案前,连同假公主的那番话。东来垂手立在南景霈的桌案前,徐徐诉说,最后他又道:“照那个假公主所言,信王在京城应该还留有不少爪牙。”

    南景霈漠然读过那份供词,忽然说道:“朕不是已经下旨查抄过信王府了吗?”

    东来一怔,随即点一点头:“可信王府中的下人,都是些老弱妇孺,实在没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南景霈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对他说道:“朕当然知道。”

    东来一时不解他的意思,便默然垂下头。

    南景霈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大齐早已经没有信王这个人了。”

    东来恍然望着皇帝,连声开口道:“是,是奴才失言了。”

    南景霈捻着那份供词,沉思良久:“长信侯最近在做些什么?”

    东来张了张嘴巴,他这才想起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长信侯了,自从皇帝下旨让吉家人退出朝廷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长信侯的消息,仿佛这个人顷刻间就人间蒸发了一般。

    “大概,大概是游山玩水,闲情垂钓?”东来说道。

    “呵呵。”南景霈冷笑一声,从一叠奏本中取出一份,扔在东来面前。

    东来将它捡起来,捏在手中,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皇上,这奴才可不敢看。”

    南景霈将身倚在靠背上,闭目道:“他给自己的陵寝周围种下了八十一棵常青树。”

    修建陵寝本身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凡有钱有势的人都希望自己死后能和活着时有相同的待遇。因而对修建自己的陵寝从来都是个人的自由。

    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可长信侯却偏偏着人在陵寝周围种下了八十一棵常青树。八十一乃是九九归真之书,因而此举遭到御史的强烈不满。因为南景霈的帝陵规划图上也不过是一百棵树,所以有御史认为长信侯此举是妄图与追比皇帝的规格。

    若在平常,皇帝也不会说什么,可如今皇帝正愁找不到长信侯的把柄,他这样做,无疑是予人口实。

    东来悄然打望着南景霈,良久,他才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皇帝有些慵懒的说道。

    皇帝憎恶南影霖,长信侯却又一力偏袒,纵容南影霖逃脱朝廷的追捕,如今南影霖的爪牙又在齐宫中兴风作浪,长信侯纵然不知情,也是难辞其咎。

    东来应了一声:“奴才这就着人去斥问长信侯。”

    长信侯原不过是像东来说的那样,在家过着悠闲的田舍翁的日子,猛然听说皇帝派人来斥责他,他在回过神来。陵寝的事情他一向是不过问的,种几棵树而已,万没想到会被人做此曲解。

    被太监一问,他才知道自家陵寝中种了多少棵树。虽然知道皇帝是可以在找茬儿整治他,却也不敢发作,只叫人连夜赶工,将八十一棵常青树全部拔掉,改换成一排没过膝盖的灌木。

    可事情才过不久,很快他又接到朝廷的斥责,追究其子在闹市中纵马驰骋的罪名。

    唤过儿子来问,才知道是他急着摊派拔树的工程,跑得快了些,撞上了行人。但他已然赔偿了伤者十两纹银,想来这事应该已经过去,却不成想又被人揪出来大做文章。

    不得已,长信侯也只能亲自带着儿子进宫请罪。

    在启祥门外递牌子跪见,一直跪了三个时辰,也没有获得皇帝的召见。日薄西山时,才有一个脸生的太监走出来传话,说皇帝政务太忙,叫他们即刻回去。

    夕阳西斜,落日的余晖照在长信侯苍老的脸上,他漠然捻着胡须,忽萌生出一些英雄迟暮的感觉。想当年,先帝在时,他吉家一门是何等荣耀,先帝两子,皆是吉家血脉。

    现如今,拥有吉家血脉的皇帝还稳稳坐在皇位上,而他这位长信侯却失了势。

    或许,这就该是他的下场,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支持南影霖,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取南景霈的性命。

    “爹,咱们回去吧。”

    他回过神来,见儿子正站在身边看他,一时间他黯然神伤,步路蹒跚的走在平坦的驰道上。

    回望启祥门上,气象威严的飞檐,下坠着一只青铜铃铛,微风吹过,便叮泠作响。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回府中,他扶着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这时却又听到家中仆人禀报:“东来公公带人来了。”

    他只得快步进了院子,东来正背着手站在宽阔的场院中,在他的身边是宫中的卫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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