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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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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杀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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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蒸了一个时辰,才慵懒的掀开被子,一只玉足探出来寻鞋。软底儿绸鞋蹬在脚上掀去一层月白色的幔帐。

    灯影微微一烁,她向下一望,一排汉白玉斜梯排入水中,沈韵真正闭目坐在梯上。灯光的黄晕映在汉白玉砖上,被水光一折,荡起的皎皎柔和,月影一般。

    苏昭仪褪去鞋袜,沿着阶梯慢慢走进水里,身上滚烫,与浴汤的温度相宜。她倚在沈韵真身边,见沈韵真面上有些苍白。

    “怎么了?”她关切的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沈韵真摇摇头,笑道:“没事,这些日子一直这样。”

    苏昭仪呆呆凝着她的肚子,默然无语。王品堂说沈韵真的产期应该在除夕之前,现在看她这样,苏昭仪忽的有些担心。

    沈韵真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怎么了?好像比我还紧张似的。”

    苏昭仪摇摇头:“没事。皇上说銮驾会在元日之后返回京城,你不要担心。”

    沈韵真一笑,她倒没什么担心。南景霈走的时候已经把贤妃和徐充仪这两个敌手一并带走了,现在徐充仪虽然回来,索性她身边还有苏昭仪可以依靠,若有什么事,也不会一时手足无措。

    苏昭仪只想晾着徐充仪不理,看看她到底能有多大的耐心。她又在浴汤中泡了一个时辰,知夏便来禀报,说徐充仪已经回去了。

    苏昭仪暗自嗤笑,像徐充仪这般摇摇摆摆又缺乏耐心的角色,怕是一辈子也难找到她可以依靠的主人。

    她披衣起来,辞别了沈韵真,回自己宫中去了。

    常听人说沐浴可以解乏,可她每每沐浴归来,总觉得这身上越发乏力了。苏昭仪坐在正殿里,接过知夏端来的参茶,又问道:“问过没有,徐充仪可曾说了什么?”

    知夏应声答道:“奴婢已经问过了,徐充仪没说什么,就去后殿看了看孩子。”

    “看孩子?”苏昭仪挑一挑眉,一盏温茶送到唇边忽的停住了。

    知夏点一点头:“她还给孩子送了几件衣裳,说是皇上赏的。”

    苏昭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就更加稀奇了,皇上明知这孩子不是他的,不理会也就罢了,怎么还善心大发要赏赐什么衣裳?仔细想想,或许他是为了让沈韵真安心生产,才故意对田氏的孩子好一些。

    “这徐充仪也忒殷勤了,巴巴儿替孩子把衣服换上,乳娘说不用,孩子的衣裳是晌午新换的,她也不听,非要换。”知夏扁扁嘴:“怕是她在贤妃那儿的日子不好过,转过头来又求咱们。”

    苏昭仪搁下茶盏,淡淡的哼了一声。贤妃看不上的人,她也看不上,她与贤妃虽然意见不同,可在这件事上却出奇的达成了一致。

    贤妃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容忍徐充仪成日在皇上身边儿晃悠?一个沈韵真已经够让贤妃头疼了,她又怎么会容忍皇帝身边再有第二个分享圣宠的人?

    可惜徐充仪不明白这个道理,糊里糊涂的跑去求贤妃。承了圣宠却又不懂得收敛锋芒,成日里缠着皇帝不肯撒手。现在果然被贤妃赶了回来,想必这徐充仪也能学聪明些了。

    她有些饿了,吩咐知夏去拿点心,可知夏才一出去,便见宫里的乳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口中疯了似的乱叫着:“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乳娘噗通一声跌在她脚边:“您快去后殿看看吧,小皇子口鼻喷血,这会儿怕是不好了!”

    苏昭仪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手一抖,将案上茶盏打翻了,滚烫的茶水泼在她手背上,她痛得一缩,惊慌的站起来,愕然叫道:“你说什么?”

    她慌里慌张的跑到后殿,才发现这孩子脸上已经胀的紫红一片,时而剧烈的一咳,口中喷出一股血来,血很稀,但却红艳艳的,把嫩黄锦被濡湿一片,黏腻腻的贴在婴孩脸上。

    “传太医!快传太医!”苏昭仪惊叫起来。

    可还是迟了,这婴孩能又多强的生命力?待王品堂提着药箱飞奔到寝殿时,这婴儿已然没了气息。

    苏昭仪颓然坐着,头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都跟着凉了。她呆呆的望着王品堂,像没了魂儿的一具僵尸,眼神阴郁的让人头皮发麻。

    “封锁消息,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苏昭仪重重的推了推知夏:“你还不快去!尤其不许兰台宫知道!”

    王品堂屏息定了定神,掀起那层已经被血濡湿的锦被,露出婴儿小小的身躯。衣裳上亦有血,是透过锦被渗到衣襟上的。

    “小皇子一向身子健壮,怎么会突然咳血不止?”

    苏昭仪的声音凄厉,王品堂的心房随之一颤。他也有些想不通,这才唤过宫里的医女冬香,可冬香一口咬定自己并未给小皇子吃错过什么。

    她倒也不大疑心冬香,这医女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又与沈韵真有些交情,无论如何不会做这等阴毒之事。

    “那就是乳娘?”

    她说着,又叫人细细检查过婴儿食用过的辅食,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王品堂解开婴儿的衣裳,露出他肉呼呼的胸膛来,他忽的一震,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俯下身去仔细瞧。

    “娘娘!您快看!”他一声惊呼,把苏昭仪吓得一哆嗦,忙凑到跟前。

    这婴儿小小的身躯上竟赫然插着一根钢针!斜斜的刺在心口处,只露着一个短短的针鼻儿。

    王品堂将这根针轻轻取下来,搁在手里,这并不是宫中女眷常用的绣花针,而是更粗一些,像是做布鞋时,用来攒鞋底儿的粗针!

    两寸来长的一根钢针刺进心口,别说是个未断奶的孩子,就是个身强力壮的大人恐怕也要当即毙命!是谁如此毒辣,竟能用此等卑劣阴毒的招数对付一个尚在吃奶的婴孩?

    “这!”苏昭仪忽的在殿中扫了一眼:“是谁!”

    一应宫女太监连同乳娘齐齐跪地,连呼冤枉。苏昭仪狠狠的打望了着他们喝道:“再不说实话,本宫让你们通通给皇子陪葬!”

    乳娘亦是怯怯的:“主子,这一日除了奴婢,再没有旁人在皇子身边伺候了,可奴婢万万不敢谋害皇子的性命啊!”

    这乳娘是苏昭仪亲自挑选的,又是她苏家的远亲,千里迢迢入京投靠,在苏家一直老老实实的做事,胆子小的很,平时让她杀只鸡都不敢,更别说是一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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