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南兄,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他提剑双手一拱,又是一笑,转身走了,不知怎的我心中一动,有种拉住他拥抱一下的冲动,可我到底没有。
“啊,等等,我叫墨天。”我朝着他的背影喊,可他已走出客栈去了,不知他听到了没有。
“阿天,人已经走了,”李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吓我一跳,“话说,你是对男子感兴趣吗?看来我要小心了。”放你的狗屁,你个肥头;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对那个俊俏之人有种特别的感觉。
“李义,我觉得那人好美,”虽然心里腹诽,但我表面上并不说,“你的情报里有一个叫紫棠的人吗?会剑术,笑起来特别好看,有一个随从叫梦儿。”
“你的眼光真是好啊,”李义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的情报里没有,但请放心,你还会有机会见到他的。”我只听到他说还会见到的,至于他为什么说情报里没有却又那么笃定则被我自动忽略了。
“淡眸流水波,嫣笑衬樱桃。浅眉画未满,莲步暗轻摇。”这真是一个美……男子啊。
“阿天,”李义拍起手来,用充满赞许的口气说道,“没想到你除了会耍两下子剑,还会作诗啊,爱情的力量果真如此强大吗?”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自幼学文习武,有深厚的积淀,刚刚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我一脸嫌恶,虽说是赞许的口气,可说得我好像只是一介武夫似的,这不是毁我清名吗,可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不是爱情,是英雄惺惺相惜,不过,若他是女子多好,或者我是……”
“阿天,”李义打断我的话,语重心长地说道,“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这就是爱情。”我呸,你个肥脸男,怎么这么恶俗。
“客官,刚刚的打斗造成的桌椅损失统共加起来一百文。”那店小二原本准备引路,这时站在我面前说道,而我原本想要反击李义的话也只好吞下去。
“一百文?”我惊了一下,我就只在一张桌子上插了个洞,你就要我一百文,你确定不是在敲竹杠,“你是怎么算的?”你要是胡乱报帐,我可要和你好好理论理论。
“两张桌子是新的,各四十文,这长椅也是新的,二十文。”嘿呀,这么说起来是没错,可我什么时候打坏另一张桌子和椅子的,那不是那个彪汉砸的吗?
“小二,我只是插了这个洞而已,”我据理力争,“补补就好,另外坏了的怎可算到我头上?”
“客官,你不是认识那两位持剑的公子嘛,那两位公子和那汉子正是事主啊。”得,看来只有我这个南兄收拾烂摊子了。
还好我吸取上次盘龙村的经验,在牛二的地窖里拿了些钱,不然―不然就可以省下这一百文,让李义掏钱了。
我从内衣怀里拿出一把铜钱,挑了两枚大的给他,其余的收回怀里,他笑嘻嘻地接过去,而后接着在前面领路。这势利的小子,我从腰上拿起白龙,一下挥在那张被我插了一个洞的桌子上,将它挥成两半,哼,这样子才值得上赔四十文钱吧。
“咳咳,”李义见我没跟上去,回过头来,轻咳两声,“阿天,我们赶紧上去吧。”说完不再理我,径自跟着小二走上楼去。
我回过神来,才发觉周遭人的目光,全都异样地看着我,既有同情,有悲悯,又有惊异,有暗笑,甚至还有夹杂的暧昧不明;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那是什么眼神,算了,我还是赶紧溜吧。
我和李义走进房去,房间不大,但墙角有一张大床,铺着被子,床头两边各自并排放着两个枕头。
赶了一天的路,说不累是不可能的,可还有一些问题需要理清。
“李义,你早上说的,说你可以帮忙,”我坐在房间正中四方桌的一边,李义坐在另一边,这时候也顾不上计较什么其他的事了,当前应该先商量怎么招揽起义之人,“你打算怎么帮?”
“黎境虽然不大,可是义士分散,而且你的时间有限,满打满算也就五天,如今已过了一天,”李义慢吞吞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拖住息令三天,等阿仁赶到伏山两天,其中还要包括制定伏击敌人的计划、聚义之人的整合以及军械整备的时间,“我的意思是,你跟着我入黎都,我帮你把消息传达给各个心怀黎国的人,但为了减少风险,我只能给那些必然响应起义或是不响应也不会告密的人发出,但你还是要做好准备,如果一旦出现失误,很可能就会功亏一篑。”商人到底是商人,既明利益,也明厉害。
“我知道风险,如果以我一人往来黎境,恐怕也只能做到这样的程度,若是能够减少时间的消耗,只需要在汇合点的附近安排暗哨,以免泄密之后蒋军围剿即可,若是蒋军来剿的话我们之前的计划就被破坏了。但就算是我亲力亲为,这样的可能也不会排除。”我也明白李义能做到这个程度几乎是极限了,何况是对一个商人而言。
“你能这么想就好,”李义松了一口气,“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不会泄露我自己,所以我会派信任的仆役送信,信的内容会绝对封闭,路上也会打上行商的旗号,而且为了我自身的考虑,我不会在明日行动,而是后日,那时我可以先离黎都,就算此事泄露,我也有离蒋的时间,到时我再经谯入杨,由杨入柯。”是啊,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过,你退回柯国绝对没问题,只是你在蒋国甚至于在周边诸国的生意就彻底完了,而那些仆役,则可以想见是九死一生。如此想来,李义的牺牲也不小了。
“你手里的情报指向最多能拉拢多少人?”这关乎起义初期的进程和秀灵顶的诱敌计划,我不得不问。
“四五十人最多了,而且里面恐怕没有什么大才大武之人,”李义想了想说道,“黎国这十五年来的起义消耗还是很大的,凡是当初有些名望的,几乎都耗损殆尽了,留下的是这些人物的子辈甚至是孙辈,遭受迫害或是诬陷,能保留一份故国之心已是不易,像阿仁他们是一个例外,毕竟三年前的故将军之子,还是名望列于黎国诸将前茅的邢良之子,历时数月聚起四五百人来,最后还是后继无力而兵败。”
“李义,”我心中突然起了点小心思,“那你说以黎国世子携白龙,能够号召黎国百姓,最终复黎吗?”我以为李义敢冒此大险,应该至少是有五成的把握。
“阿天,恕我直言,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听他这么说,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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