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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国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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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奇货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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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火堆边,李义将毯子分给众人,分到小石头的时候,小石头不要。

    “大哥哥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小石头严肃地说道,一副我很听话快夸我的表情,“所以这毯子我不要。”

    “大哥哥什么时候说的呀,”我还没开口否认,李义这家伙就说话了,“李叔叔不是别人呀。”我几乎要作呕,听一个满脸挂肉的中年大叔连说着咿咿呀呀,拜托,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什么青春美少女。

    “李叔叔,我和你不熟,”小石头不吃他这一套,但还是回答他这个问题,“大哥哥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很多次了。”三岁,那是在两年前,不对,恐怕是十几年前甚至二十几年前,我应该叫你大哥哥啊。

    “小石头,你收下吧。”我很是无奈,不好和一个五岁孩子争辩什么吧。

    “好的,大哥哥,”小石头收下了,还不忘道谢,只不过谢的不是李义,“谢谢大哥哥。”我觉得不能再让他这么叫下去了,而且小石头这名字实在是太儿戏了。

    “小石头,你现在五岁了,”我在想着怎么说,“如果给你换个名字,变成大人怎么样?”

    “好呀,我都听大哥哥的。”小石头倒是很听话。

    “那么,采取民主的方法,”我把征询的目光看向在坐的每一个人,“先说说小石头改名后姓什么?”

    “既然小石头这么喜欢你,姓黎吧,”李义颇有微言,“但是名字得叫义。”

    “黎义,是不是隐含什么不好的信息,”阿仁突然说,“要不黎姓名仁,或是邢姓名义?”

    我白了他们一眼,什么意思,是要把他绑在你们身上吗?不可能的,我绝不答应。

    “黎姓太过招摇,仁义什么的太过宽泛,不知多少人这么叫呢,”我不动声色地反击,“就叫墨黎吧,既不招摇,也不普遍,小石头你说怎么样?”我直接问本人的意见,你们就不能各种反驳了吧。

    “我都听你的,大哥哥。”他不假思索回答道。然后火堆边其他所有人都把白眼投过来。哼,白眼有什么,我这是为墨黎考虑呢,你们怎么看得到我的远大目光。

    “墨黎,你现在十五岁了,”我强忍着说他二十五的冲动,那样我得叫他哥哥了,“是个大人了,以后要叫我哥哥,不要再叫大哥哥了。”这样才正常啊,同姓,十五岁,往外可以说是我的智力缺陷的弟弟。现在你们应该感谢我,没有让你们有一个智力低下的弟弟。

    “好的,哥哥。”墨黎乖巧地说。这样就好,如果郗迟真的是息令的话,只怕到时候不仅李义会受牵累,恐怕墨黎也不会被放过,而李义作为巨商,带着墨黎逃出蒋国还是大有可能的;如果李义有问题,以他喜欢墨黎的程度,应当不会伤他,到时顶多让他改名,也可以保全他,但从现在来看,对李义的担忧是多余的。就冲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不应该让你卷进这场乱斗纷争中来。

    等到所有人都酒足饭饱之后,值夜的问题又出现了;是郗迟提出来的,他认为抵近黎国,应该防备蒋军的突然盘查,所以要把值夜范围向外扩,以免措手不及,虽然仍旧是两人一班,但要分散开来,这本没有什么,只是当初也是他提的单人值夜,但被否决,现在又提出了几乎等同于单人值夜的分散式两人班,除了巧合以外,就不得不让人奇怪,他要这分散开的单人去干什么?

    “这个值夜某虽然不懂,”李义抢先说道,这时候阿仁他们还在仔细思考,“但是某以前跟着商队在外时为了预防意外情况却必有值夜,但从没有分散式的值夜,也不会离营地很远,因为我们行商人总是聚在一块,好集中力量,若是分散,就会担心力量的分散;当然了,我们商队人数有限,十几二十人,哪能散出去五个六个的呢,至于我们嘛,虽然才七个人,不过五个是好手嘛散出去两个应该不要紧吧;嘿嘿嘿,你们就当某瞎说的。”

    他的话语意不明,前半句说了他不同意,后半句就说应该可行,他或许当真是在瞎说的,可确实是把两边的矛盾点说到了,就是力量的集中和分散,不知他有意无意。

    “李义虽是商人,可看问题很透彻,”李义说完,阿仁他们就看着我,是在看我的意思,我对郗迟的怀疑比对李义的大,何况当时初观郗迟就心生厌恶,当然是站李义这边,“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分散了,而且靠近火堆总要暖一些的,按照前两天的排班吧。”

    一锤定音,他们都点点头没有再说话,郗迟甚至还不好意思笑了笑。哼,是戴着面具扮好人的魔鬼,还是真个如你所表现的那般友善,是息令还是郗迟,明天就会见分晓了。

    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又是平安无事。我们继续按照之前的队伍向前进。只是墨黎被我安排到阿仁的车上了,墨黎不肯,但我说要听哥哥的话之后他就怏怏地走了,这是为了方便我与李义的交谈。

    “阿天,昨天晚上仓促之间说不清楚,现在某就告诉你此行的目的以及郗迟,或者说是息令的事;某说棠阙之事是某编的,实际上是半真半假,”他用极轻的语气说,以确保不会被别人听到,“棠阙确实算与某相识,某此行也确实要送美玉去。”

    “但这是为了打掩护,棠阙并未有反叛之心,只是必须如此说方能使某低调入蒋有个合理解释而释了息令的疑,”他这样小心谨慎,必然有原因,我就等着听他说下去,“其实,某于二十余年前就认识黎君了,那时琦榭居尚未创立,某家只算是柯国的普通商人,某随商入黎国做买卖,于黎息边境遇匪,货运全失,随行皆死,当时为得一命,自言为柯国大商,遂被掳上山,去信至家中求赎。”

    “如此半月过去,某以某必死无疑,忽闻喊杀之声,有官兵杀上山来,救得某一命,为首一个与某相仿年纪的白袍将军,就是黎君,某与黎君就此相识,后某归,常往来黎蒋息之间贸易,当时黎国童谣有云:黎君之仁,天下无二,仁剑白龙,天下无双。”

    “黎国亡后的这些年来,起义之人不断,凡某能得消息的,总会施以密援,只是可惜……”他说到这里停下了,没有继续把这句话说下去,“今岁是黎亡十五年了,又适逢听闻黎国近日颇异,黎境之中巡逻盘查增多如在战时,似有起义之兆,恰恰棠阙询某求购上好美玉,某有感当年黎君之意,又觉感慨,遂亲赴黎境,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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