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长安。
正值日中,阳光灼灼的照着。
街道上的吆喝声和叫卖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与日头争个高下。
在热闹的人群中,却生出两个有些格格不入的身型,虽行得缓慢,却对两旁摊铺毫无兴趣。
与周遭衣着华丽的人比之,却有些格格不入。
为首的那人眉眼和煦,一身水绿袍子,身上带着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
而身后随着的人,脸上未挂任何表情,一见就不是易招惹之人,虽有些凌烈之感,但也能看出对绿衣男子的恭敬。
“公子,来秦都我们当真能见到大司马吗?”
“一定会的!”温润的声音却带着些笃定。
说着抬步朝一处古玩铺子走去。
随意的扫了一眼,在一处不起眼的边上,发现了把匕首,看起来做工精细,倒是个精巧物件,出现在这铺子上,还着实又些不入格局。
“老伯,这匕首多少银子?”男子开口问道。
这铺子的主人是一个年逾不惑的老人,看起来也老实。
“这刀子不值钱,一个小姐拿走了支镯子却没带银子,抵给老汉的。”
抬头看了看气度不俗的公子,说道:“要是公子中意,二两银子拿去吧!”他这匕首放着快半年了,也没人问。
那人拿起匕首,唤了声:“陈诚!”
后面的人会意,掏出银子上递了上来。
“老伯,想向你打听个事儿,鲜卑的大司马住在何处?”
老伯一听这问题,笑了笑容中却多了丝挪捏,“见你们也不像本地人,老汉就和你们说吧,知道了也没用。”说着,还摆了摆手。
“老伯何出此言?”那男子眉头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
“皇宫,那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一听老汉这么说,那男子眼中闪过狐疑,“在皇宫?”
“可不吗,这都有3年了。”
说到此处,那老汉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这燕国的大司马长的那叫一个精致,天王一见惊为天人,不顾满朝大臣的劝阻,硬是将他和姐姐清河公主一同接近了宫里。”
顿了顿,一扯嘴角贼兮兮的说道,“这是要想齐人之福喽!”
越听这老汉说,那公子的脸越黑,最后竟大步离开了。
“这人,怎么说做就走呢。”老商贩见人走嘀咕着。
“陈诚,你去打探一下,看他刚才说的是否属实。”男子的声音本是温润,此时却带上一丝压抑的沙哑。
陈诚见自家公子沉如寒潭的脸色,还有微簇的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深色,“是,陈诚这就去。”
“一定要打探清楚。”
“公子要注意身体。”似还有什么话,却又欲言又止。
……
此时,日已偏西,中街福记酒楼。
临窗的位置,少年清品着茶水,似是深思,又似是在等人,又或者陷入了回忆。
这时一黑衣男子来到了桌前,低声唤了句:“公子!”
“回来了,怎么样?”
见那少年神色一变,旋即脸上扯出了一个很是温润的表情。
陈诚却知道,公子越是这样,就越是紧张。
眼神有些心的的看向了对面的人,口中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他只是盯着,却不开口,那人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打探到了什么,但说无妨。”
见公子不再看着自己,陈诚才试着说道,“只打探到一些市井之言,还是也好,免得污了公子的耳。”
“说!”
却不想话音还未落,耳边响起了沉冷的声音。
陈诚咽了咽口水,只要是和大司马有关的事情,公子都是这副样子。
“和那老汉说的相差无几,都。”
陈诚低着头艰难的回完话,却半天没等到预料中的怒火。
抬头望去,却公子陷入了沉默。
他最是怕沉默着的公子,整个人都冷的骇人。
“都是些嚼舌根的话,当不得真的。”
陈诚鼓起勇气补充道,但仿佛石沉大海,瞬间,静的可怕。许是他们的位子偏些,许是陈诚的错觉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在陈诚即将崩溃之际,却听到了公子的声音,“陈诚,你说他会喜欢在那里吗?”
陈诚见公子问的认真,小心翼翼的措着辞。“不会吧,伴君如伴虎,毕竟不是他家。”
“那你说我,若救他出来,他会高兴吗?”
“当然会!”
“那如果是牺牲他的名声呢?”
虽然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是陈诚却看到了,公子眼中有抹光亮一闪而过。
“乱世之中,当是性命最为重要。”
只要只要能活着,那么一切就都有希望,公子也就不会伤心。
而且大司马现在的名声好像也不是很好。
“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呢?”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仿佛又想有人能回答他。
陈诚见公子没再继续说,才应到,“应该同公子一般,都不怎么好过吧。”
这些年他是看着公子过来的,每年十月十五,公子都会把自己灌的大醉,嘴里还念着“凤凰”。
后来他才知道,公子口中的“凤凰”原来是小字,燕国的大司马小字“凤凰”。
不知何时,桌上的茶竟换成了酒。
陈诚看着公子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直道醉了,才将他扶他扶回房间。
第二日,那人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立刻开口唤了陈诚。
“公子,你醒啦,陈诚现在就……”
“不必,你附耳过来。”
陈诚听着公子的吩咐,脸色变了又变。
“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越快越好,动静越大越好。”
眼中早已没了昨夜的的颓废,满是坚定之色。
“是,陈诚这就去。”
看着陈诚的离开背影,他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生根,发芽。
而这日,天气格外的晴朗,阳光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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