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一改往日的冷清。无妄峰增添了几张新面孔,给这里带来了青春朝气,如新生的初芽,迎接着美好的明天。
今日,玉卿是最早来到先生的书屋,虽一身素衣,但穿戴整齐,仪态端庄,跪坐于席间,静静的等侯。
随后,启越进屋见到了玉卿,感到了一丝惊讶,但还是揖礼道:“师弟早啊!”玉卿闻言起身叩手道:“师兄早安!”
渐渐,师姐“清妙”也进入了书屋,看见了玉卿他们,道:“早!”
最后才是舒敏,她刚踏进书屋,便礼貌的作辑道:“各位早!”
等待;满怀盼待,可是骄燥的内心,总是让人坐立不安。室内设有一处讲坛,还有四张炕桌,像是新添的模样。
四张炕桌依次而列,最右者是启越,其次是清妙,然后是玉卿,最后才是舒敏。
许久,还是很久。一道青色身影缓缓踏过门槛进入书屋,来到了讲坛处。
突然,启越领身道:“师父早!”
清妙也开口道:“师父早!”
须臾,玉卿和舒敏也随之附声道:“先生早!”
青衫男子看了一眼他们,背手示意道:“不必多礼,坐下吧!”待话说完,便松开手随身坐于席位之上。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青衫男子纵然不肯收玉卿和舒敏为徒,与其独自给自己徒弟传道,不如授人以渔,造泽整个北恒宗。
念此,青衫男子首先对孩子们发问道:“你们依次讲一下——自己为什么要修炼?”
修炼,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喜欢吗?
启越起身朗声道:“生死难避,我只求心中慰籍,顺便让那人知道被抛弃的感觉,所以我惟有修炼就是想打败那负心汉。”
青衫男子道:“你真的很有野心?”
野心,是无止境的展望。
启越不想规避,也不想否认,道:“我身为堂堂男儿,为了心灵的净土,不应苟且虚渡,理应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勿必证明自己的存在!”
青衫男子听完他这番话后,点化道:“有所得必有所失,望你谨记‘觉悟’二字,否则会迷失心性!”
启越又怎会不明白青衫男子的言外之意——他知道师父希望自己能够有所觉悟,可是他心里却清楚自己没办法做到,也无法做到。但他还是向青衫男子叩首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这时依次轮到了清妙。
她对青衫男子道:“弟子乃一介女流,只需勤加修炼,到时能够为宗门尽自己一份棉薄之力;那些所谓的‘功成名就’,只是虚名罢去,确实不适合弟子。”
青衫男子道:“如此甚好。”
说完,他看向了玉卿,缓声道:“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玉卿谨此致辞道:“上善若水,水无往不利,却又所不争。接着又道:‘修炼,只求内心通达。’”
青衫男子对此询问道:“何为内心通达?”
玉卿回道:“心若明镜台,何处惹尘埃。”
青衫男子看着他,道:“修行在个人,一切只能靠自己,投机取巧,终将尔尔!他紧接又道:‘言行一致,方可求证大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玉卿认真看着青衫男子,衷心感谢道:“多谢先生教化,弟子定会以此为戒!”
“孺子可教也!”
青衫男子紧接开始对舒敏道:“你呢?”
舒敏随便道了道:“我自幼不甚喜好修炼,所以未有所得,也就无法向先生道出个所以然,还望先生勿怪!”
这实属她口是心非。青衫男子自然知道她心不对口,笑了笑道:“哪玉卿以后归你管教如何?”舒敏甚喜,道:“先生莫要反悔!”青衫男子反观了一眼玉卿道:“自是不会反悔!”
玉卿深感无奈,道:“这……”
启越和清妙默言,倒是觉得有些同情玉卿。
突然,青衫男子吩咐道:“待会,你们依次到青竹阁,我有事交待,务必谨记!”他又接着道:“今日授课到此为止,作散!”
夜,微凉。
无妄峰,只有几个人住的庭院,显得十分稀稀疏疏,但是错落有致,给人一种和睦的感觉。
时间稍纵即逝,不知已是入夜时分,而白日里先生所讲的话,玉卿感觉依旧历历在目。
他依靠在石桌旁,借助月光来认真翻阅起《太上应情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功遂身退,天之道也。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鉴,能如疵乎?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
玉卿认真观读完《太上应情诀》后,径自喃喃道:“心者,静也;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又从怀中取出了《化云圣诀》和《紫霞神功》,开始慢慢背诵其中内容。
纵使心性淡泊、清静,无欲无求,但是现实永远不符合内心想法,而且实际想法不等同现实所需。不错,玉卿由最初芥蒂,开始逐步冲散,淡化;因为提升实力,就应该试着接受自己,不应该心生介怀,所以修炼的目的就是不择手段。
残酷,裸的残酷;毕竟,修炼界讲究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弱者,理应有弱者的觉悟;强者,就是要有比弱者更强的觉悟。
既然舒敏已经给玉卿拿出三本功法。尝试,他今夜就是尝试另一种修炼,一种前所未有的修炼方式——以《太上应情诀》为根基,兼修其它功法。
另一处的黑暗中,两道身影如同树的影子,静穆而悄无声息,仿佛静止的树干。
“既然命运选择了他们,他们就要认命。”
“可哪终究还是残篇啊!”
“我就是太过于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否则我也不会让……”
“我还是很害怕……”
“你尽管放心吧……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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