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今年的雪晚来了一些,寒风却更为冷彻。
银色的雪光自远处袭来,一眼平川的大地,突兀的雪峰迎着季节,隆起的青灰色山脊被白雪覆盖,积雪犹如苍白的树冠散开,静静的连接着天际,仿佛融入了层层烟云之中。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有一种自惭形秽。正因如此人类才会感到自己的缺陷,更多感觉自己的渺小,而人类只不过是大自然其中的一种产物。世间太多的美好夹带着未知的憧憬,往往变成了可怕的事情……
人啊!无法正确判断自己的错误,已至于产生了一种病态的认知。
——认为力量胜于一切!
这,造就了无止休的战争!
哪怕是冬天,人们也不会觉得寒冷;热血早已冲斥他们的头脑,起落的刀刃无情地染红了大地。白雪茫茫的大地,满目苍痍;每个人没有了期盼,灵魂已经出卖了自己,忘记了那一座如宝塔般的雪峰,是多么的美妙,多么的令人神往。
如今这座雪峰云雾迷漫,像是沉浸在云海里,上方云层雷电滚滚,犹如奔腾的海啸袭卷整个天地。乌云黑压压一片,期待中的雪花没有落下,似乎让人更加难以平复内心的愤懑,大地厮杀声一片,就好像天上的乌云一样压抑。
“山雨欲来风满楼”;风不止,而云不静。狂热的雄心,变成了一自之欲,造就人祸。时世造英雄,英雄造时世,可英雄并非想成为英雄。
——这难道不是吗?
世间并非有真正两全其美之事。有些时候,时不于我,我却难为天命,世要我为雄,可悲!
山间清泉流淌,好像造物主忘却了这里。叮咚作响的溪流蜿蜒而下,顺势流入一处狭口;自一人大小的狭口而进,便是一处山谷。正逢冬月,外面浊世天寒地冻,但是此刻的山谷春意盎然,而且梅花正盛,犹如世外桃源。
溪流没有结冰,清澈的流水倒映出一张人影。这时,惟见那人正挑着两只木桶准备盛水,正待弓下腰,叹气道:“难道……唉!”
溪水灌满一对木桶后,那人随之顺着溪流方向走去,步履轻盈走了一段路。渐渐一座竹楼显现而出,那人肩斜跨着身上的担子,然后右手轻推扉门侧身而入。
竹楼乃毛竹所建,坚固耐牢,屋顶则用茅草铺盖,倒有几分简洁朴素。自那人推开门的时候,屋内传出一声侯语,“你回来了是吗?”随之,一位妙人从屋内缓缓走出,伫立于门前看着他。美妙女子貌美如花,唇红齿白,双目柔情似水,仿佛山间的清泉般明亮。
那挑水的人放了担子,钢毅的脸庞不禁展现出几分柔和,挺拔的鼻梁更添男子风采,实乃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果真是男才女貌的一对人儿!
俊朗男子跨步向前扶住了女子,轻声道:“你已有身孕,身子比较虚弱,还是进屋歇息吧?”他搀扶她走进屋里,随后起身准备烧饭。她本不应多愁善感,但还是说出了压抑心里许久的话,试探道:“我观令郎今日与之不同?”男子怎会不知其中意味,安慰她道:“葇妹,逢想太多,还是先歇息……‘我先行烧饭做两碟小菜,务必在此多做烦恼。’”他便轻抚她的手;之后走出门外,去了厨房准备工作。女子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眼泪湿润了眼眶,喃喃道:“这又是为何?你已认为藏在心里会舒服吗?”
世间不管何处都有情,而只是情有异同。战场厮杀依旧不消停,士兵早已伤痕累累,可谓“一将成万骨枯!”一人之欲,葬千万人成己之利,实乃枭雄也。
月华大陆,实则以海域为大,其不知几万里,海兽纵横,凶残无比,称之“禁海”。月华自东为离,北为越,南为昭,西为晋,西北为荒,东北为辽,中央为宣;是以七国为胜;“月华大陆”中央大地居灵气极盛之地,所称“神洲”。
北越终年积雪,造就生存法则极其残酷,所以民风彪悍,全民皆兵,人人崇武。此间才会战事连连,他们认为内心的安稳,只有战争才会带来和平。这只是虚伪的托词,更加的是为己之欲,“信任”是多么稀缺。可是为何他们会拔弓张弩?没有人不贪生,只是乱世之中,他们才会离经判道,都认为自己会成王称相,或者这将会是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
雪地上的战士们,高呼道:“弟兄们,来!”一群人围篝火大喝道:“喝!”北国人非常喜欢围在一起把酒言欢;白日里他们铁血铮铮,此刻他们反而是悠游寡断的妇人,话题尽是一些诉不尽的心酸事。战士其实不能喝酒,怕耽误要事,破坏军机;但这寒风彻骨的天气里,将军还是会批准他们喝点酒温身。其中好处:一是解冷;二来解闷,以免造成战士们内心压抑,影响士气。
“战士”只是北国人习惯称呼,因为他们觉得这符合他们的血性。而其它国家喜欢说自己是“将士”,尤其南国人为甚。北国人和南国人不合,其中原因也是这个问题,但不仅如此。
夜色里,围着篝火旁的一名刀疤男子,正值血气之年,大概三十五出头,面部还残留许些血迹,好像是有意彰显自己的英勇事迹。虽然看上去确实有几分狰狞,但是其中不乏一些新兵对此充满了敬意;因为他们觉得只有这样才称的上“英雄”二字。刀痕男子对此也很苟同,反倒有些得意,侃侃而谈,“你们可知我如今身为千夫长,立下了多少战功吗?”新兵一脸崇拜,很认真的听下去,不敢有什么动静,生怕等下会听漏一些精彩诉说。千夫长见此,欢喜更甚,呡一口酒道:“当年我和你一样年轻的时候,也是懵懵懂懂的憧憬未来。”他看了一眼新兵们,眨了眨眼,望着夜空,继续和他们说:“我们身为北国人,耕作条件艰难,所以唯有投身军旅,方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话意兴起,又呡了一口小酒:‘年青的我不知畏惧,每次勇往直前地冲向前阵,明知自己是炮灰,但还是不畏生死与敌人拼杀。’他顿了一下,摸摸脸上的刀疤说:‘这就是敌人赐予我的礼物,差点让我险些丧命,但我却拼死杀掉了他,博得了上头对我的赞赏。’”他自顾的说:“从此我更加为国家卖命,十余年的人生里历经大小三百余战,终于当上了千夫长。”
“这是我用命换来的,”他对着新兵们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子,转向营门,道:“你们还年轻,机会是属于你们,但前提是你们要活的下来。”新兵们都攥紧拳头,沉默不语的望千夫长的身影。他们知道千夫长说的轻巧,甚至有些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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