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单族的野心已经司马昭之心,这也是我提议为何要将这场仗打到底,统一中原的原因。若是让曦宁国彻底成了哈单族的一部分,哈单族的势力就漫入中原,日后怕是后患无穷。”
齐丞相长长叹了口气,一下坐下来,“这些事您为何没有早些与我商议,自己憋在心里,不难受啊?”
齐丞相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慈祥、温和,有带着些感动。
太后还是原来的太后,始终没有变,始终一心想着天闵王朝,为天闵王朝担忧、筹谋。
齐丞相突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相信太后。
他突然对显德帝与永乐帝的嘱托产生共鸣,太后确实是值得相信。
“这毕竟是我出生的故乡,是我父皇、夫君治理的王朝,我即便再渴望自由,逃到天涯海角,心中永远记挂着它的安危和平,我有责任守护它。”
哈单族之事,水善和齐丞相一时都想不到解决办法,
巫蛊之事,他们确实不了解,也很头疼,难以应对。
想不出办法便暂时搁一搁,水善转移话题道,“此次杨康一事,齐丞相如何看?”
齐丞相眉头紧锁,“皇上开始对老臣下手了。”
水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杨康此人的品行、办事能力、性情,皆是人尽皆知,挑剔不出一点错来。此番皇上为了铲除他,甚至制造莫须有的重罪,可见用心狠绝。”
水善郑重的提醒道,“皇上摆明是要除掉老臣,你日后要小心些。”
齐丞相沉稳的点点头,“放心吧,怎么着皇上也暂时动不到老夫头上。”
齐丞相现在算是看透了皇上的真面目,也明白了太后为什么要改朝换代,拉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下皇位。
只是齐丞相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算算时间也就是太后逃离皇宫后不久,皇上便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皇上雷厉风行、铁面无私、夙兴夜寐,对朝中大事用心、认真,万事处理的妥妥贴贴,令满朝大臣心悦臣服。
可现在的皇上不仅不理政事,流连后宫,连性情都彻底变了。
连曾经最敬重的太后都软禁起来,实在太过奇怪。
皇上突然改变的原因,只有太后知道。
齐丞相已经难以压制好奇,他们现在在做的可是违抗圣命,造反的事,总要让他知道清楚吧。
齐丞相再次发问,这次态度格外坚决,让水善无法逃避。
“你真的……想知道吗?”
“您这是什么话,我难道不应该知道吗?我信任您,愿意跟默默做这背君谋逆之事,你难道连如此做的原因都不准备告诉我?”
水善凝眸,“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怕你伤心。”
齐丞相沉吟片刻,感受到些什么。
齐丞相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长长的吐出,开口道,“太后,老臣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上次你问的话,我始终记得。我齐家永远属于天闵王朝,属于正义。即使有受苦的家人站在对面,我还是那句话,我齐家的儿孙,绝无孬种。”
水善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躁热如火,快速脱口而出,“如今宫中那位是假的。”
齐丞相愣了一下,迟钝的反问一声,“你说什么,我没懂。”
水善睁开眼,一字一句认真道,“现在坐在宫中那把龙椅上的皇上,并不是真正的皇上,那是个冒牌货。”
齐丞相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只知道很丢脸,义正言辞说自己什么事情没经历过,结果还是狼狈的被吓住了。
宫中的皇上是假,不是真正的大兴帝,不是皇室闵家的闵元瑞,更不是太后抚养大的五皇子。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敏儿,若是敏儿知道她这一年多来都是在认贼为夫,若是对付了假皇上,敏儿势必也……会受牵连,我是担心敏儿,还有后宫中那一群妃嫔。”
齐丞相揉了揉粗糙的脸,来回搓着,似乎要将自己搓醒。
这分明是个梦,是个大胆又惊奇的梦。
一国皇帝怎么可能说被冒充就被冒充,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真正的皇上呢,真的皇上在哪儿?”
齐丞相急急追问。
水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派师祖去找了,可是没有找到。是生是死……也不清楚。”
齐丞相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撑着案桌坐下来,缓了缓,慢慢接受这个惊天动地的事实。
“瑞儿生死不明,所以唯一把假皇上拉下皇位的办法,只有造反。”
若是闵元瑞的身体还在,水善早就想好了一出以真换假的方法。
悄悄将假皇上解决,重新让闵元瑞回到皇宫。
这样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安安静静的解决此事,不引起任何人察觉。
届时再称皇上重病不治,将皇位正大光明传给豫王世子便可。
但现在闵元瑞的身体失踪了,假皇上便是普天之下唯一的‘闵元瑞’。
想要将假皇上拉下皇位,便无法做到悄无声息,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麻烦。
“但若皇上回来了呢?”齐丞相突然问道,“就算我们造反成功,把假皇上拉下皇位,届时真的皇上又出现了该怎么办?”
齐丞相这个问题确实值得关注,但齐丞相并不知,真正的闵元瑞早就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剩下一副身体,绝对无法醒过来。
不过水善也不敢懈怠这个问题,即便只是一具身体,若日后有人拿出那具身体生事,也会非常麻烦,解释不清楚。
所以,为了确保再无后顾之忧,水善必须找到真正的闵元瑞。
可闵元瑞的身体,究竟被谁拿走了呢?
水善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闵元瑞的身体去向成谜,但细细想来,归根结底也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被毋泪转移了地方,要么被假皇上弄到手。
若是被毋泪转移地方,怕是很难找,但若在假皇上手里,或许能试探一下。
正胡乱想着,窗户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
水善坐起身来,掀开床幔,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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