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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叶曷自我介绍道,“老身单于叶曷,索朗的父亲。”
“喔——单于家的人。”
三大家族皆是人丁兴旺,恕水善除了三位族长的名字外,其余人皆不识。
单于家的人想要铲除自家族长,这属于内斗啊!
“不知水善小姐如何发现的我们?”
水善没有隐瞒,朝索朗的手努努嘴,“他手心里的咬痕。”
索朗捏紧掌心,自责的垂了垂头,单于叶曷没有看他,继续问道,“那今日此处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听你们说的。”
单于叶曷大惊,那么他们说的其他内容岂不是……
“你们想要试探我,倒不如亲自问来的准确。我今日便是给你们这个机会,有什么想说想问的直接说吧,我保证今日无论听到什么,走出这个门便不会告诉任何人。”
单于叶曷整个人都严肃起来,脊背挺的笔直,双眸闪烁着怀疑和警惕。
“我们如何相信水善小姐不是来套话的?”
水善坦然迎视上单于叶曷打量的视线,身体朝后背轻轻靠去。
“我若是来套话的,无论你们说与不说,离开这个门你们都必死无疑。既然命运已经既定,无法改变,又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单于叶曷脸上的神情越加沉重,索朗警惕的起身朝包厢外打量一圈。
水善悠然的笑着,“不必看了,毋泪若在,你们怎么抵抗都逃不掉。我这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往,我既说不会告诉他人,自不会违背承诺。”
单于叶曷沉稳下心绪,细细观察对面的女子,带着肆无忌惮的打量。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聪明,也胆大。
她独自前来,是否也肯定了一些之前的猜测。
她与毋泪并非一路人,对毋泪也有着防范或是不满?
如此便可拉拢一二,反正人已在这。
而且确如她所说,他们的生死皆在她的手掌中,反正命运已定,倒不如一试。
“水善小姐胆大心细,既然知晓了我们的意图,不知有何想法?”
水善不耐烦的轻蹙下眉头,“莫要与我打哑谜,我懒得多想多猜。你们什么意图,直言!”
单于叶曷见她如此开门见山,也不半遮半掩,直言道,“不知水善小姐对毋泪是何想法?可赞同他所作的一切?”
水善喝了口茶,抿唇,道,“如我之前与索朗说的,人皆会犯错,无论是谁,错了便该改、便该认、便该罚。”
“若是错的人是您最亲近的人,比如毋泪,您会怎么做?”
“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做?或者你们想我怎么做?”
水善将问题抛回去,失笑了一声。
“说句最现实的大实话,你们能怎么做?毋泪的强大不是任何人能够挑战的,他即便是个大坏蛋大恶魔,但你们也只有干看着的份,任何的挑衅和对抗只会是自寻死路。”
水善如此直白的话一出来,单于叶曷与索朗皆沉默了。
他们二人自然明白这个现实,奄冉阁尊主不可战胜,他们对奄冉阁有再多不满再多怨恨也只能隐藏在心里。
这是实力悬殊造成的必然后果。
在绝对强大的实力前,任何想法和反抗都是苍白且无力的。
“你们都做不到的事又期望我做什么?杀了他?”
单于叶曷长吐口气,抱歉垂头,“我们并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也明白毋泪是多么强大的人,即便他信任你在意你,恐怕也不可能得手。”
“上次你们绑架我想杀我,便是看重我是毋泪身边的人,深受他喜爱。不过你们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我有何作用?给毋泪添堵,挑衅他?”
水善其实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想要他们亲口说出来。
单于叶曷犹豫一下,终究没有隐瞒。此时隐瞒也无甚意义,反倒显得矫情了。
“我们真正的目标是单于舍情。”
水善长长的‘喔’了一声,“原来你们是想利用我让毋泪降罪单于舍情。这是你们单于族的内战啊——”
索朗急切道,“单于舍情弑父夺位,当年察觉了祖父想要摆脱奄冉阁的心思,故残忍下手向奄冉阁卖好,如今才得到单于族长的位置。单于舍情冷血无情,将祖父折磨的痛不欲生,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族长。”
索朗怒声指责,眼眸染上了猩红的血色。
脑中再次回忆起祖父下葬时的模样,简直是惨绝人寰,人神共愤。
“父亲一生活了一百五十多岁,最后那些年,他的脸上一直挂着忧伤和无奈。他看着子孙一个个比自己更快衰老,更早的死去,随时遭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失去了最初对长生不老的迷恋,厌倦了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的生命。他渴望死,渴望解脱。他说,真正当他无惧死亡的时候才明白,有限的生命才更显珍贵,更具意义。”
单于叶曷是单于族前族长尚在世的最年长的儿子,回忆起父亲最后的模样,心中一片酸楚。
水善敲着细嫩的指尖,肃然道,“所以你们的目的不过是想拉下一个人来。那有什么作用呢?真正罪魁祸首是谁,你们不明白?”
“自然明白,毋泪才是罪魁祸首!”
单于叶曷嗓音沧桑而坚定,带着历经岁月的通透和智慧。
“明白是明白,但是……无人能奈他何!他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如果有对付他的办法,即便拼尽一切我们也愿意一试,但……连打败他的方法都不知道。”
“所以只能拿他手里的虾兵蟹将下手!”水善一语道破。
“你们可曾想过,将单于舍情拉下位,便会有人上位,继承族长的位置,继续被奄冉阁操控。你们觉得拉下单于舍情后,谁适合接任这个位置?”
水善将最现实的问题摆出来,成为族长便代表成为毋泪的傀儡。
“莫非你们拉下单于舍情便是想要争夺一下族长之位?也感受感受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的神奇?”
水善打趣的调侃,单于叶曷与索朗同时大惊失色的奋力反驳。
“我们从无如此野心和想法。我们只是不能继续看着单于舍情这样弑父的败类祸害单于族,他不配做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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