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可笑。
当然可笑。
恭郡王器宇轩昂,惊才风逸,有大将之才,像神了他们的孩子,而他们这个女儿,除了这张脸没有一丁点像他们二人。
易琰也奇怪过,不过奇怪归奇怪,断不会去质疑她的身份。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人是谁?他不认识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朕吗?”他冷声道,“你当朕是傻子吗?整整十五年才发现原来你不是那个成天吃喝玩乐,浪荡放肆的无脑公主?”
易琰的声音突然拔高,把易辞吓了一跳,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易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朕警告你,你最好是把辞儿给我交出来,否则,朕要你生不如死!”说着易琰力气越来越重,死死的卡着易辞的脖子。
易辞满脸涨的通红,痛苦的挣扎着,双腿一点点的离开地面,泪光从她的眼中慢慢渗出。
这辈子……也要死在他的手上了吗?
泪水从她脸边滑落,易辞放弃了挣扎,就在她以为她要被易琰掐死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把她扔到了地上。
被松开的易辞疯狂的呼吸着空气,过了许久,她才慢慢的从那股窒息的感觉中平静下来。
她抬眼朝着易琰看去,只见他呆愣的看着易辞腰间的荷包,一下子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般,慌了神。
易辞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知道这是她自救的唯一方法,她阅遍了仙竹所有的记忆,在这短短的瞬息之间好像又把仙竹的人生走了一遭。
“我记得皇上特别喜欢木槿花,所以在你生辰那天我冒着爹爹生气的风险去了城外帮你摘了七朵木槿花带入了皇宫,可是到了宫中那花已经谢了,你告诉我,木槿花的只开一日,但在花丛中每日都有大片大片的木槿花开,你说等你长大了,要带着我去城外看一次真正的木槿花开……”
易辞声音极为温和,不烦不燥,没有惊到易琰,让他缓缓的把愤怒搁置了一边。
易琰回过神,看着易辞一身的狼狈和满脸的血印子不禁有些失神,他转身朝着主位上走去,闭眼的那一瞬间敛去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但都没逃过易辞的眼。
“你回去吧,朕乏了。”
她赌赢了。
易琰的声音极为虚弱,但易辞不敢再多想,谢了恩之后快步朝宫外走去,她怕再慢一点,易琰会反悔。
殿内到宫外不过二十步,她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最后一步跨出门槛,易辞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了身上那钻心的痛,差点又死在他手上了。
易辞也说不出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但是在她现在看来,易琰就是个疯子。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孩子跟别人一直都不一样,别的皇子幼时需要先生追着喊着上学,而他从小除了书本什么也不爱,什么也不喜,认真的不想一个孩子。
别的皇子还在害怕狼的年纪,他就敢拿着匕首手刃狼群之首,别的皇子眼中总带着一股清亮的澄澈,而他永远是万年不变的冰冷。
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孩子与其他人不一样。
他,就是个天生的恶魔。
易辞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向宫门,一步一顿,如同死尸。
曹冕看着这个女孩子神情有些恍惚。
她,受伤了。
曹冕心绪有几分乱,这个女孩子并没有察觉到他,旁若无人的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就在她要越过他之际,曹冕出声叫住了她。
“公主。”
易辞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他,这个少年见易辞转过头来,一张脸不禁涨的通红,不知是尴尬还是害羞。
他有些笨拙的从怀中掏出手帕朝着易辞抵去。
“有血、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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