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喜刚进军营就听到了八卦。
昨天出现的姑娘在沈粮运使的营帐住了一夜,今早上还衣衫不整的出来了。
宋欢喜听了,撇撇嘴。“狐狸精。”
宋欢喜走在军营里,四处都找不到聂辰。最后是在一个角落,找到他的。他正在和林溪说话。
“聂辰他还有几日来啊?”
“少爷今日来了信,说已经到景城。算起来还有半个月就能到。”
林溪微微颔首,看到走过来的宋欢喜,“她来了,别露馅。”
假聂辰沉下脸,“你为什么睡在了沈墨亭的营帐内?”
林溪没想到这个假聂辰说这个话题,一时语塞。这语气和直线思维还真像聂辰。
“关你什么事。”林溪留下一句话,灰溜溜的走了。
假聂辰很明显还想跟她对戏,“林溪,你给我站住。”假聂辰气急败坏的跟过来。
宋欢喜也跟着走过来,“聂辰,你不要再喜欢她啦。”
“我喜欢谁,要你管。”
“我当然要管,我喜欢你。”
假聂辰日常语塞,心里默念,少爷你快回来收了宋小姐吧。故作气呼呼的走了。“不矜持。”
“喂,你别跑啊。”宋欢喜追着假聂辰而去,林溪在一旁看热闹,就差来把瓜子嗑一嗑。
林溪正开心的笑着吃瓜,突然被一个人带进怀里,捂着嘴走到了旁边的营帐。林溪瞪着沈墨亭,“你干什么?”
“嘘。”沈墨亭撩开帘子,警惕的看了看外面。
“怎么了?”林溪暗道,难道又有什么事?
沈墨亭掏出一张纸给林溪,“你自己看。”
林溪摊开纸张,是她的画像。“有人要抓我?”
“你是不是得罪太子了?”沈墨亭难得的正经,没摆出一幅笑面虎的模样。
“太子派人找我?”林溪还有点不可置信,“他不会贴海捕公文了吧?”
“没有。”
林溪刚缓下气,就被沈墨亭下一句话给震惊了。
“他派藏龙使给每个城池的城主发了你的画像,让他们秘密寻找你。”
林溪瞠目,“他这样,城主们没意见吗?”她好像做错事了,不对,应该是低估恋爱对象对这段感情的执念了。
她以为,他够成熟,心智坚定。拿得起,放得下。对于权力地位,更为热衷一点。
现在看来,他也可能是恋爱脑?林溪觉得自己可能闯大祸了。
要是他越陷越深,自己也完全不能给他交代。
“作孽了。”林溪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你对他做什么了?”沈墨亭难掩紧张,“他这么大张旗鼓又悄无声息,就是要活捉你。”
“我得回去,回皇城去。”
“自投罗网。”沈墨亭不太明白。
“我和他之间有件事要解决。”林溪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分手。“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到最近的城池给城主,或者你能找到藏龙使。”
沈墨亭从她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什么。
“好。”
林溪的这封信经过了三天终于到了辰星手上。
我一切都很好,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很安全,有人护送,不必担忧。
辰星皱眉,敲敲桌角。送信的人连忙跪下来。
“是不是弄丢了什么?”
“没有,属下从鸽子腿上解下竹筒,就只有这一张。”
辰星冷着脸,“鸽子炖了。”
“是。”送信人头顶密密麻麻的汗珠,太子和鸽子置气,还是和太子妃置气?
“等一下。”
辰星提笔写上几行字,将纸卷起来塞入竹筒系上绳子。“将这封信送走。”
“是。”送信人小心翼翼接过竹筒,快步跨过书房的门槛。
林溪收到信的时候,已经在晚城。
晚城一片祥和,就好像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箭刺人事件。
林溪看着他们,有些害怕,尤其是看到曾经保护他们的护卫来迎接她的时候。明明是死了,有一个她当时还见到过尸体,和坠儿死在了一处。因为当时他死不瞑目,她紧紧是匆忙瞥一眼,也难以忘怀他死去的惨象。
注意到林溪的不安,沈墨亭拍拍她的背,“走吧。我我们去吃饭。”
林溪点点头,靠近沈墨亭。
护卫们远远的跟着,叽叽喳喳的谈论。
“林姑娘怎么会和沈使这般亲近?”
“嘘嘘嘘。不该说就不要说。”
“可是,她这不是给太子蒙羞吗?”
“嘘嘘嘘,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们总得把这事告诉太子吧。”
“你小心太子妃给太子吹枕边风,你小子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看,林姑娘不是这种人。她说不定是沈使的妹妹。”
沈墨亭耳朵灵敏,这些话尽收耳中。
原来,她是太子妃。沈墨亭看着林溪笑,林溪与之四目相对,今日他笑的怎么这么苦?
“你不舒服吗?”
“有点。”沈墨亭揉揉心脏,故作难受。
林溪握住他的手,把脉。林溪收回手,“你,应该是,气血不足,致使心悸。多吃点补气血的食物就好。”
说着林溪就带着他进了一个铺子。
“这个红枣来一点,阿胶多买一点。”林溪拿了四五种干吃的东西。“我们最近赶路辛苦,你晚上要早点睡。”
“好。”沈墨亭温柔的看着她笑,林溪撇撇嘴,又露出这种狐狸笑,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二人在客栈用过午膳,林溪收到了辰星的信。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出自柳永,雨霖铃)
什么意思?林溪的语文素养不是很好,但勉强理解。她不在,他很无聊,没人说话。谈个恋爱,怎么还要费脑子?林溪默默吐槽,就他那气势和性子,除了他那几个玩的好的发小,谁敢和他说话?
吐槽归吐槽,林溪也学着他回了一句情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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