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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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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大结局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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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了半晌,倏地道,“那可巧了,私下里本殿也想着明日离开呢。”

    云七夜皮笑肉不笑,“……呵,这可真是巧了。”

    宁止面不改色,又道,“那你可想好去哪里了?又或者,花川……你在乾阳可有亲人?”

    看着他,云七夜淡淡一笑,他刻意强调她的假名,无非便是要她回答,“没有。”

    “那可有好友?”

    “没有。”

    “那爱侣呢?”

    “也没有。”

    全是他要的答案。面无波澜,宁止顺着话茬,颇为关心道,“既是无亲无故,花小弟你又能去哪里呢?”

    眼珠微转,云七夜佯装讨好状,“若是殿下不嫌弃的话,可否容小民借贵院一住?”

    强忍住得逞的笑,宁止淡淡道,“自是可以。”

    “那就劳烦殿下了,小民先行谢过!”就在云七夜一颗心刚落地,庆幸宁止总算可以远离花错的时候——

    扭头,宁止转而又看向花错,“方才本殿的问题,花大夫似乎还没有回答完吧?也好,那就趁本殿离开医馆之前,尽数告知吧!花大夫,本殿问你,皇子妃到底得了什么病?”

    身子一颤,云七夜瞪大眼睛看向宁止,场面冷清到了一个极点,好……好一个宁止!

    不清楚内幕,花错静默了半响后道,“皇子妃也算不得是病,而是她的双肩受了箭伤,连带着两臂无力,险些废掉。”

    半年前……箭伤。眼皮一颤,宁止扭头看向云七夜,直看得她朝后退了几步,挤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来,“花大夫夸张了,呵呵……哪有那么重的伤?何况我现在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说着,她笑嘻嘻地晃了晃胳膊,“喏,已经好了,你……诶!”

    蓦地将她拦腰抱起,宁止大步朝院外走去,她能感知到他周身的寒气,他抱着她的两臂都在颤抖。心下一慌,她低声唤他,“宁止,放我下来。”

    不为所动,宁止蹙眉,只是将女子抱得更紧,却明显得避开了她的双肩,唯恐磕碰到她的伤口。待回到房内,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放在了榻上,而后伸手欲解开她身前的衣扣。

    一愣,云七夜慌得朝后闪退,“宁止,你干什么?”

    仍旧不说话,宁止趁着她的两臂尚还不灵活,不出几下已然解开了好几颗扣子,惊得她瞪大了眼睛,“宁止,你疯了!”

    是疯了!一刹,宁止眼里的光芒幽暗,压抑不住那股戾气喷薄而出,索性伸手覆上了她的肩上的衣衫,霍地使力一扯!

    “刺啦!”

    伴着那声撕拉,女子的血瞳一刹凝缩成了芒状,两肩冰凉,她露在空气里的两肩,赫然各有一道尚未康复完全的伤疤,说不出的狰狞。

    手掌顿在半空中,宁止怔怔地看着那两道伤疤,半响后微微眯起了眼,轻且肯定道,“是箭伤。”

    “……是。”

    “是我亲手使得光箭。”

    一哽,云七夜许久后吃力道,“……是。”

    半空中的手垂落,宁止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仿佛噩梦醒来一般,心脏撕疼!看着她,他强忍着痛楚一字一顿,“地宫里,云七夜,你!……”

    ——是我。

    缓缓地坐起身来,云七夜的眼睑微动,却是努力扯出一抹笑来,“其实也没什么,我现在还活着,不是么?呵……打小,我的命就很贱,和乌龟王八鳖一样长寿。哈哈,你是不知道,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福大命大。其实我除了这个优点,我还智勇双全,临危不乱,遇难成祥啊!哈哈……哈……”

    越来越低的笑声,她看见宁止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一双手不住的颤抖。

    “宁止,我已经没事了……喏,我还活着呢。”

    仿若还在噩梦中,宁止的眼神恍惚,“你是如何从地宫里出来的?”

    “……是凤起带我从甬道里爬出来的。”

    “那条甬道已经灌了铜汁,你们怎可能出来?”

    “可是,他就是带着我出来了。”

    话音落下,云七夜忙不迭闭上了眼睛,却还是来不及,有泪水落了满面。记忆里,有个人背着她,走过了那日的黑暗。

    一株葵。

    师父,容我自私一次。这一次,我先走……不要哭。你看天很蓝,雪也很好,你不该哭的……死么,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许是……该欢喜的。我死后,不要难过太久,有时间替死去的人难过……不若好好活下去。

    师父,去乾阳找他吧……你的生命,还很长呢,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一份,活下去。然后,下辈子……又是无量欢喜,第一个……遇见你。

    师父,你瞧,天很好啊,那就千万不要哭啊!

    ——莫失、莫忘。

    “宁止,你的命是我换回来的。而我的命,是凤起换回来的。于他,我来生定当遇之。可于我,你呢?”

    ——要怎样?

    有股腥甜淤在嗓子眼里,宁止痛苦地拧眉,眼前尽是那日的景象——他愿意欠任何人的,也不愿欠她的。可,偏偏就是欠了她!

    怪不得,怪不得……

    握拳,他听到自己全身的每块骨头都再颤抖,发出咯咯的声响,怪不得她要变化了容貌回乾阳,那便是……恨极了他吧?恨到再也不想见到他!

    三年,他和她之间隔了多少人事?可笑的是,这三年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充当受害者?又有什么资格……留住她?——倾四海之水,也洗不去的恨。

    嗓子眼里一阵阵向上涌着的腥甜,他转身背对着她,任由心脏抽搐叫嚣,猩红的血丝溢出唇角,“七夜,咳。只消你说,即便是以死谢罪,我宁止……亦当是不做多言,任你处置。”

    身后,一声轻微的动响,云七夜低低道,“这便是,你的偿还?”

    “是,可若你觉得不够,我……”

    “傻子。”

    那一声叹息,宁止不确定,是身后的人说了声“傻子”,还是他听见窗外有风吹过,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过了许久许久,他又听见她说,“傻子,我要你的偿还做什么?感情这种东西,岂是能偿还得起的?宁止,我做事,自是有我的原则和底线。我所作的,时至今日……未曾有半分后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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