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旋即一间房一间房地找人,“肖太医?您在吗?”
“穆太医?您在房里吗?穆太医?”
……
缓缓退到了院子里,陈管家怔怔地看着这些空旷无人的房间,终是明白了什么。那一瞬,他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欠奉。
——人走茶凉,无情最是帝王家!
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用?
他们放弃了那个一生苦难的孩子,因为他对他们而言……没用了。
没用了。
……
将那些太医送走,云七夜返身折回,方进了院子便看见了宁止,不禁有些恍惚。水榭凉亭,男子惬意地坐在环形的木椅上,微微后靠着身后的亭柱,烈烈的夏阳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了他的脚旁,恰是好处的没有晒到他的身子,唯有怡人的凉爽。
看着他,云七夜终是出声,“怎么起来了?”
闻声,宁止扭头看着女子,于光影斑驳处扯唇一笑,隐忍却也痛极。不动声色,云七夜径自朝他走去,她只晓得心的最深处再也忘不了宁止的隐忍,她时时希冀他的身子好起来,从今往后再也不用露出如此的悲恸的笑容。
可希望,总归是希望而已。
有时候,甚至是漫长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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