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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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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幸福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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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败仗,他也不肯妥协,仍是殊死抵抗。如此下去,恐怕要多费些时日了。”

    “说的也是,毕竟……”云七夜的话还未说完,不期然大雨落下,但闻雨滴坠地,劈啪作响。暴雨来的甚是迅猛,不刻便润湿了土地草木,转而聚成一摊摊水洼。风刮过,密集的雨水顺势飘飞到她和宁止的身上,冰冰凉凉。忙不迭起身,她将廊檐上的竹帘落下,不刻便将那些雨水阻挡在外。

    “这样就不会淋溅到我们了。”说着,她扭头,但见男子阖眼安静地躺在躺椅上,呼吸清浅,却是不知何时睡着了。

    不由浅笑,她索性躺回他的身侧,亦是阖眼浅眠,不刻便已入梦。良久,漫天的骤雨驱散了夏日的炎热,睡梦中萦绕周身的唯有惬意和凉爽。

    缓步上了二楼,陈管家不期然看见躺椅上安眠的二人,不由笑了笑,虽说这一对小儿女如此姿态有失风化,可那一瞬,他想到的是平淡里的幸福,白发渔樵,老月青山,如此的平淡不失为一种幸福啊。

    呵,罢了,且留他们乐意去吧,他避开便是了。

    正欲转身离去,不期然一阵风起,将女子手旁的针绣卷落在地,随风朝陈管家这旁而来。微微一愣,陈管家旋即弯腰截住了那方针绣,待看到上面的图案时,他皱眉,两只在水里徜徉的野鸡?

    不该是鸳鸯么?

    不解是何寓意,却也不便吵醒宁止和云七夜,他索性将针绣一同带走下楼而去,自个琢磨。

    足足一个时辰,雨越下越大,天气也有些冷了。被冻醒,云七夜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却又不期然扯痛了头发,疼的她闷哼了一声。睡意全无,她这才发现她和宁止的头发竟是纠缠到了一起,错乱难分。

    见状,她忙不迭伸手分解,可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反倒弄得更乱。听见动响,宁止迷蒙睁眼,尚还有些混沌地看着眼前的状况,却也不说话。见状,云七夜额上有了些细汗,“解不开。”

    浅笑,宁止伸手抱住女子的娇躯,贴在她耳旁呢喃,“不用解了,就这么一直纠缠下去也好。”

    好闻的幽兰香气,脖颈间有宁止暖暖的气息拂过,诱得她忍不住靠近热源,“可总得解开啊。”

    摇头,宁止轻喃,“最好就这么缠下去,一直缠到下辈子,甚至缠到永生永世。”

    蓦地想起了她绣的鸳鸯,“那万一下辈子我变成鸭子?”

    “呵,大不了我就做杀鸭子的,我对你有爱,下手的时候会轻点的。”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睨了他一眼,兀自不言语。良久的静默,但闻宁止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渴慕地喟叹,“感情这种东西只消认定了,于我便是永生永世,生不离死不弃。如果真有来生,七夜……我们谁也不要喝孟婆汤,生生世世走下去,你做鸭我也做鸭,我做猪你也做猪……”

    只觉怀里的身子一颤,他紧了紧双臂,将云七夜抱紧,“下个月,去看海吧?我在南面有间宅院,那里天气凉爽些,我们去那里住。按花季,刚好可以种一院子兰花,下雨的时候听雨打芭蕉,晴天的时候垂钓划船,若是能等到冬日下雪……我们就去折梅,每一天都是快活……”娓娓低诉,宁止的声音轻柔得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明知走不进去,却也因此愈加憧憬,愈加渴慕。

    没有答腔,云七夜略有些疲倦道,“我有些乏了。”

    “外面冷,回房里睡吧。”

    “不想动。”

    “我背你好了。”语毕,宁止旋即起身,没有半分犹豫的蹲身,“上来吧。”

    看着他,云七夜终是起身爬上了他的肩背,抱住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肩上,等他轻松的起身,她缓缓地阖眼,“嗯,下个月去看海。”

    “好。”

    “……一言为定啊。”

    此一刻,

    不知为何,

    倒是有些无法相信单纯的幸福了,

    对人生的悲喜,既坦然又不安……

    ※

    “尊主她很幸福,教主何不……何不放过她和九殿下呢?”看着男人,若清瑜试探地说出口,心下惶惶不安。

    出乎意料,沧澜千花并未动怒,只是兀自望着那漫天的飞雪。良久,他伸手触摸那些美丽的雪花,可就算是触到了,这些冰莹的小东西又会瞬间融化,消失于无形,“……抓不住。”

    蹙眉,若清瑜不由好奇,“什么抓不住?”

    “……幸福。”

    看着消融不见的雪花,沧澜千花蓦地竟是一声叹息,怎也抓不住这些美丽的小东西。要么消融,要么从他的指缝滑落,飘摇到不见。

    “幸福?呵,你以为幸福可以维持到永远么?于以后的岁月,过往皆是累赘。现在再怎么幸福,都是日后痛苦的根源。清瑜,你晓得我的意思么?”

    一瞬的怔愣,若清瑜却也点头,“清瑜明白。”

    “明白……便好。”看着那些飞落而下的雪花,沧澜千花索性摒弃了周身的屏障,任由它们覆上他的衣角发丝,直至积出一层切肤的冰凉。胸口蓦地揪扯,他不着痕迹地捂着,声音淡淡,却也带着隐隐的诡异,“呵,我不是伤不了姬梦白,只是不愿意罢了……”

    亦或者,不舍得?

    不明所以,若清瑜忍不住问,“教主,谁是……姬梦白?”

    不曾回答,沧澜千花只是问,“凤起那孩子如何了?”

    晓得他不愿意告诉她谁是姬梦白,若清瑜不敢再追问,唯有顺着道,“他已经上药了,可是伤势太重,还在昏睡。”

    被沧澜教的酷刑伺候过,能活着都是万幸了!只要一想起凤起,若清瑜不由就是一个哆嗦。

    面无波澜,沧澜千花伸手拂去身上的雪花,眼中是看淡一切后的释然无物,“好好照看他。”

    若清瑜点头,“是,清瑜知道!”

    沧澜千花扭回头去,不再说话,脑海里,不期然响起很多年前,少女的声音。

    “不死的寂寞和孤独,千花……你真要去做这样的教主么?”那一年的冬日,花梨看着他,终是一声叹息,竟是像极了一首挽歌。

    她站在雪地里,静静地看着他,声音淡淡,“这样的不死之寂,你能……承受得了吗?”

    能么?

    一瞬,天地突然安静得连雪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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