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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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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夫君(一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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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睥睨,力拔山兮气盖世。只消,他能带她离开痛苦和寒冷,没有沧澜,没有万里冰封,只有安逸和宁静。

    守候和相伴,他不一定是所向睥睨的英雄,不一定是艳绝天下的男子,只消他会对她说一句——不要怕,有我在。

    在她害怕的时候,他会对她说,不要怕。

    在她无措的时候,他会对她说,有我在。

    这样的男子,于她而言,便是良人。得遇如此,此生足矣。

    及笄之龄的春日,她嫁给的人叫宁止,他的模样不错,身子勉勉强强,脾性外冷内热,还有些口是心非,时而强势,时而孩子气。

    他权倾天下,步步算计,甚至阴险至极。他对外人冷情,甚至绝情到视之无物,令人胆寒。对自己上心的人,他也许会自私,还会有些无伤大雅的无赖行径,可是却从不设防,他会毫不忸怩地将他的脾性展露,不会顾虑说什么的话会有失身份,也不会担心什么样的表情会暴露他的脾性,他有着无限的真诚和坦然,毫不掩饰。

    这便是她嫁了的男人……

    花朝节一连几日的热闹,今日,街边的花树上纷纷挂起了彩条,满眼的花红绿枝,姹紫嫣红。北齐的民风开放,有很多青年男女漫步花间树下,赏花谈情。亭台空地上,相随同行的文人墨客触景生情,吟诗作画。各家的花匠早已将做好的盆栽花朵摆放,出售莳花。不同以往,这些花儿用彩条捆绑花枝,意予吉祥喜庆。触目所及,绚丽非凡,繁花若梦。

    辰时,两人用过早饭便出了门,皆是男妆,一红一白行走在人群中,相映成趣。之所以不用易容,便是因为花朝节时兴带面具,以驱鬼辟邪。

    “昨日你挑花灯,今日我挑面具吧。”商铺前,男子纤长的手指迅速滑过各色各样的面具,手指停下,他挑出来一只半张脸的狐狸面具,火红颜色,扭头递给了云七夜。

    云七夜接过,看着那张狐狸面具,不由低声哂笑道,“你给我这个,该不会是在调侃我狡诈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宁止笑,又拿起一只同样的狐狸面具,“你那只是女的,我这只是男的,正好一对狐狸,总成了吧?”

    云七夜低笑出声,“也成。”

    “我帮你戴上。”宁止又将她手里的面具拿过,利落不失温柔地将面具覆在她的脸上,帮她戴好,只露出双眼和下半张脸,火红的狐狸面具,配上她的红衣,简直再合适不过。

    给她戴好后,他又将自己的面具覆到面上,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漫步行在人群中,和各色各样的面具擦肩而过。

    看着旁人的面具,大多覆盖了整张脸,云七夜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不解地问宁止:“一样的价钱,为什么不买整张脸的?这个还会露张嘴。”

    人潮汹涌中,宁止转头,纤长白皙的手指滑过面具,他抬起面具的那一刻,拥挤的人群好似突然安静。

    云七夜看着他,不由一怔,男子回首冲她轻轻一笑,何等的艳丽,却也不及这一瞬的风华。那样的笑,似极了那春日的柳丝,夏日的凉风,秋日的溪水,冬日的暖阳。终我一生,未敢相忘。

    沧流,九殿宁止。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风姿,天质自然。——《后史书》

    天家九殿,谦谦君子,美人如玉。每挟弹出乾阳道,妇人闺秀遇之,莫不连手共萦之。齐注目,念其不忘。——《苍流志·宁止传》

    “你说呢?”宁止意味深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还冲云七夜努了努嘴。

    不知怎的,云七夜的脸没由来的一红。

    下一瞬,宁止俯身看着她,鄙夷道:“你不要胡思乱想,露出嘴来,是为了方便吃东西。”

    云七夜哼了一声。

    “走吧。”宁止摸了摸她的头,又拉起她的手,缓步朝前走去。“带你去个好地方,有好吃的。”

    轻车熟路地走着,两人很快到了一家高有百尺的大酒楼前,此间酒家乃向城,甚至是整个北齐最大的酒楼,名为食色。

    此楼高有五层,通体以香气四溢的木兰为梁柱,杏木为顶柱,金玉雕形,黄金为壁,间以和氏珍玉,立时使整栋酒楼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进了一楼,就见里面的装修雅致,青竹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酒菜之香,足以容纳上百人就餐,成环形状散开。

    只消一眼便知这些食客的身份,无外乎北齐的贵族富豪,还有许多江湖人士,这倒不奇怪,北齐历来是江湖人活动的中心,满眼的刀剑豪气。

    环形状的中央,有一处圆形的高台,有好些穿着艳丽的姑娘跳舞唱歌,抚琴吹笛,侬软的歌声乐曲不由使人心旷神怡。

    “两位,里面请!”随着伙计,两人要了一处不前不后的桌位。宁止点了几样镇店的酒菜点心后,随手将菜单交给了云七夜。

    云七夜正准备低头点菜,不期然被一声嗲得发软的声音酥得一个哆嗦,她寻声扭头。就见一旁的座位上,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男人乐,女人羞。

    “相公,让奴家给你倒酒。”

    “好呀,娘子亲手倒的酒,最香了。”

    “相公,奴家再给你捶捶背好不好?”

    “还是不要了,你的手会累。来,亲亲,给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不要,奴家要吃那个,你喂我。”

    “好好好,来,张嘴,啊。”

    原来人家夫妻之间是这么相处的。云七夜转回头来,随意点了几道菜。

    不刻,热闹喧嚣的大厅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就听中央的高台上,响起古筝声,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高台。

    那里,方才唱曲的姑娘们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着鹅黄纱衣的女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极为艳丽,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那双妖娆多情的水眸微微一扫,勾人心魂。

    她穿的很是大胆,玉肌吹弹可破,香肩露了好许,胸前的衣襟微敞,粉色的抹胸清晰可见,隐约还可以看见那抹诱人的乳沟。如描似削身材,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颦一笑皆动人。

    云七夜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因为男装,被裹得平坦,不提防宁止笑出了声。她扭头瞪宁止,但见宁止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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