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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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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叫妈(一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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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发光。”

    “那为什么只有它会发光啊?蚊子和苍蝇就不会。”

    女人忍俊不禁,娓娓道来,“母妃听你舅舅说过,他说萤火虫之所以会发光,是为了吸引异性。”

    “什么是异性啊?”

    “就是男性与女性。”

    “那我和母妃是不是?我是男孩,母妃是女孩。”

    女人笑了,“算是吧。但是萤火虫吸引的异性,是求偶的那种。那雄萤火虫在地面上空飞舞时发出闪光,意思是:萤姑娘,你在哪里呀?附近草地上的雌萤火虫也发出闪光,那是回答的信号,意思是:萤小伙,我在这儿呢。雄萤火虫得到信号后,便向雌萤火虫飞去,直到相会为止。”

    孩子眨眼睛,追问,“那然后呢?”

    “然后它们就甜甜蜜蜜地在一起,成为一对萤火虫夫妻,再生一群会发光的小萤火虫,组成一个快乐又甜蜜的家。”

    “哇,真好呢。”孩子忍不住拍手。

    女人看着他,溢出了柔软的笑,“阿止,你也真好。母妃看着你,看着萤火虫,觉得真好。”

    ……

    暗夜里,宁止怔怔地看着那些萤火虫,时至今日,许多往事已经前后颠倒,杂乱无章。

    有那么一瞬,他居然有些分辨不清这是回忆,还是现实。

    一群飞动的萤火虫,缀连成一串,从他的耳朵这边,飞到了那边,然后又飞远,洒在了被榕树围绕着的小池塘里,溅起点点水珠。月光如酒,于是乎,小湖中除了摇曳的水草、嬉戏的小鱼,还有湖面上的万千生命。

    一瞬,草丛里那些吵闹的虫子似乎也入了迷,就像醉了一番,也不鸣叫了。恰如万籁俱静,万家灯火都已销灭。

    宁止坐着,云七夜趴着,两人在花草的簇拥中,独享这倾城美景。闻到的,是风信子捎来的香味,有清脆的草香、浮动的荷香、野花的自然香。

    望去,一片迷茫,是一番雾里看花朦胧景象,在这千万绿光堆砌的千佛塔中慢慢徘徊。

    “……真好。”他记得母妃说过的话,而眼前的这一切,确实,真好。

    有一只萤火虫飞来,绕过宁止的肩膀,飞到了云七夜的头发上,照亮了女子的乌发。它本想小憩片刻,不想居然被缠在了发丝里,左右冲撞,就是飞不出来。

    宁止回过神来,他伸手,轻轻拨开云七夜的头发,将那只萤火虫放了出来。

    隐约觉得有人在动自己的头发,痒痒的。云七夜睁眼,就见宁止好端端地坐在那里,身后一片璀璨光华。

    她晕晕乎乎地坐起身来,迷糊道,“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么?”

    居然问这么傻的问题,如同八岁时的他。宁止破天荒的笑了,他道,“是啊。”

    “……哦。”云七夜点头,宁止说是,那就是了。

    宁止看着她,许久后,淡淡道,“云七夜,我同你讲个故事吧。”

    她打了个酒嗝,点头,“好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说完,她又趴回石桌上,闭眼迷糊。朦朦胧胧的,听见宁止在讲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个女人,她姓姬,名梦蓝,蓝色的蓝。她出身于氏族大家,又生了一副好模样,及笄之年就入了宫,成了皇帝的宠妃,艳冠六宫。她最喜欢兰花,闺名里又带了个蓝字,便被封为了兰妃。”

    姬梦蓝?

    唔,原来是个宠妃的故事啊。接下来呢,是不是君王从此不早朝,就要出现妲己祸国的段子了?

    云七夜来了兴致,睁眼看宁止,“然后呢?”

    宁止不疾不徐,缓缓道,“她生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她爱极了她的孩子,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她真是这天底下,最温柔,最好的母亲了。最起码,在这个孩子九岁之前,是这么觉得的。”

    云七夜脑子里沉沉的,随口道,“为什么?这小孩九岁后呢?他母亲不爱他了?”

    宁止顿了顿,突然笑了,“……也许是吧。”

    “为什么?她不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吗?”

    “是啊。”宁止不否认,话锋一转,“可惜的是,这个小孩,在他九岁那年,突然得了一场怪病,怎么也治不好,连累他的母亲失宠了。”

    云七夜甩了甩头,用手撑住脑袋,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哦,这个小孩儿好可怜,和你好像。”

    宁止的眸色暗了暗,云七夜,她真是破了他无数的先例。这一次,她居然说他可怜。可谁说不是呢,他的确挺可怜,可怜到,时至今日,不确定那一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得了病,原本温柔体贴的母亲,突然变得疯狂烦躁,对他冷言冷语,再无笑容。有时候,她甚至会拿东西砸他,诅咒他去死。她说他的出生,就是不可原谅的罪孽。”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云七夜皱眉。

    宁止神情自若,“有一天,这个小孩发病昏迷,他想吃母亲曾经给他做过的银耳雪梨汤,也许他在梦里,迷迷糊糊地说了出来。等他醒来的时候……”

    云七夜抢先道,“他发现床头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汤!”

    “……对。他赶紧端过来,喝了一口,那汤的味道真好,分明就是母亲的手艺,因为只有她母亲,会往里面再放一些陈皮碎末,喝起来酸酸甜甜,生津又开胃。他高兴极了,甚至顾不上穿鞋,端着银耳汤,赤着脚去找母亲。他想,也许母亲有难言之隐,也许母亲还是很爱他的。他一路小跑到了母亲的房外。他说,母亲,开门啊,我是……我是阿止,是不是你给我熬的汤啊?”

    阿止?谁是阿止?云七夜晕晕乎乎,又插嘴,“他母亲一定说,不是我做的!”

    宁止眸色微动,“是啊,他的母亲都没有开门,冷冷的声音传出来,说他病糊涂了,说些什么痴话,还不滚去睡觉,杵在这里惹人讨厌。”

    云七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他母亲,应该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怕他着凉,让他赶紧回去,她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宁止沉默了半晌,嗤笑,“可是他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

    云七夜挥手,“我哪里知道。但肯定有猫腻啊,她那么温柔的好性子,嗝……”

    她打了个酒嗝,满嘴酒气,喃喃道,“不可能突然转性的,一定有什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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