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大人脸色都变了,“哪个公子诏?”
顾全小心翼翼地说道:“宁王府公子诏。”
顾大人心头一震,“他为何会在衙门等着本官?本官同他们王府可没有来往。”
顾全小声说道:“公子诏说,他要报案。”
顾大人顿时就跟泰山压顶一般,脸色变得难看无比。那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上任京城府尹以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卷入涉及皇室宗亲的案子。
谁也不能保证,皇室宗亲的案子后面没有更大的阴谋,会不会涉及到如今越演越烈的夺嫡之争。
顾大人一脑门子的汗,“他要报案,可以找刑部,廷尉,再不济还可以找少府,绣衣卫,甚至是执金吾。区区一个京城府尹衙门,可容不下他那尊大佛。你去告诉他,他的案子本官不受理。”
顾全急了,“老爷,该说的话都和公子诏说了。他说案子是在京城发生的,理应找大人报案。大人,此案推脱不得啊。万一得罪了公子诏,他一发怒,到陛下跟前说大人的坏话,如何是好。”
顾大人咬牙切齿,“这些皇孙公子,是要将本官绝路上逼啊。”
“大人,还是先去见见公子诏,先听听他怎么说。”
顾大人无奈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
一主一仆在那里嘀嘀咕咕,自然引起了谢氏的注意。
她见顾大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担心起来。
“老爷,出了什么事吗?”
“衙门里出了点事情,我要马上过去一趟。玥儿的婚事,我们从长计议。”
“老爷……”
顾大人已经带着下人离开了紫竹院。
春禾来到谢氏身边,“太太,已经给三姑娘上了药,朱大夫也开了药方。”
谢氏回过神来,“玥儿的伤势严重吗?”
“朱大夫说了,好生调养,几天时间就能下床自如活动。”
谢氏松了一口气。
春禾四下看看,然后俯身,凑在谢氏耳边悄声说道:“奴婢听到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
春禾下意识的滚动喉头,然后才说道:“好像是谢家那边走漏了消息,传到了老爷耳中。”
“果真?”
春禾点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太太。”
谢氏阴沉着一张脸,心中在想,一定是马氏这个祸害,一定是她将事情说漏了嘴。
她就知道,马氏不是个好东西。
看来之前是她误会了胡姨娘。
胡姨娘信守承诺,没有将事情说出去。
谢氏板着脸,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小心留意府中的情况,但凡发现有人在乱说,即刻禀报我。”
“奴婢遵命。”
……
顾大人急匆匆来到衙门签押房。
刘诏正背对着大门,望着墙上挂的一幅画。
“咳咳……”
顾大人轻咳一声,提醒公子诏。
刘诏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目光谦和地看着顾大人。
“顾大人终于来了,本公子没有白等。”
顾大人做出一张严肃脸,走进签押房,拱手对公子诏行了一礼。
刘诏回了一礼,“顾大人客气。”
顾大人坐上主位。
这里是京城府尹衙门,在衙门里就顾大人最大。
为维护官威,维护朝廷威严,除了天子外,无论谁来,地位有多高,顾大人理应坚持坐在主位上。绝不可能将主位让出来。
顾大人坐好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公子诏请坐。”
刘诏在客位上坐下。
顾大人一本正经地问道:“下官听说公子想要报案?”
“正是。”
“什么案子?”
顾大人心里头对刘诏是各种不满。
身为皇孙,有案子为什么不找朝廷,偏要来找他这个小小的京城府尹。
就算他将案子查清楚,又能做什么。
案子牵涉到王府,一点发现案情重大,他必须上报朝堂和天子。
届时自会有其他衙门的人接手案子。
总之,在顾大人看来,刘诏跑到京城府尹衙门报案,纯粹是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刘诏语气清冷地说道:“本公子今日在酒楼用餐,掉了一块鱼形玉佩。玉佩是母妃赏赐,不敢轻忽。请顾大人帮本公子将玉佩找回来。”
顾大人意外,“就这事?”
刘诏微微点头,“就是此事。”
顾大人偷偷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找一块玉佩,倒是简单。
“此案本官清楚了,本官会尽全力找回玉佩。”
刘诏微微颔首,“多谢顾大人。详细的情况,我的护卫赵三,会一一禀报。有需要本公子配合的地方,顾大人尽管开口。”
“公子有心了。”
顾大人只想早点将刘诏打发走,赶紧叫人过来做案情登记。
刘诏的玉佩掉落在同福酒楼,说是上酒楼吃饭的时候,玉佩还挂在腰间。等到离开酒楼的时候,才发现玉佩不见了。
然而酒楼上下所有人都否认见到过玉佩,更不会有人承认偷了玉佩。
顾大人看着案情登记,此案看起来很简单。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做完案情登记后,刘诏就告辞离开了京城府尹衙门。
马师爷这才着急地告诉顾大人,“大人,不好了。”
“怎么回事?”
“刚才听下面的人,这个同福酒楼来头不小,后面的靠山好像是某个王府。”
啪!
顾大人手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汗津津。
他就知道,堂堂皇孙来报案,案情怎么可能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果然是将他们衙门上下所有人当刀使唤啊。
顾大人心里头后怕不已,这要是牵连进皇室相斗,可是会要命的啊。
然后,公子诏亲自来报案,明知这个案子小小的京城府尹衙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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