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半年的时间一瞬即逝,梨花谷中的青青春色也变成了枯黄秋景。
自从原飞与莫青岚结为金兰兄弟,二人整日里也是形影不离,每日里莫青岚跟随父亲莫震习武锻体,莫震也是将原飞视如亲生儿子一般看待,让原飞同莫青岚一同习练,只是莫青岚进步明显,原飞却是毫无长进。莫震也是暗暗吃惊,这莫家的锻体之法,若是有莫家血脉之人习练,自当进步神速,但即便是寻常人习练,也该获益匪浅才对,然而这原飞却是没有丝毫长进。
“飞儿,这半年以来,你同青岚一同习武,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同吗?”
莫震叫住了原飞。而原飞看着莫震,只是懊丧地摇了摇头。莫震沉思片刻,抓过原飞的手,手指抵住脉门,一丝先天之力从脉门渗入原飞经脉之中探查开来,热流淌过经脉,原飞只觉得舒畅万分,可莫震的脸色却是忽青忽白,寻常人的经脉有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之分,而所有经脉汇于丹田,丹田就如一方大海,先天之力与后天所修之力如海水藏于丹田之中,待到用时,力取于丹田,行于经脉而出于脉门,如是能打通奇经八脉者,体内经脉便可勾连而通,取天地之气为己用,丹田之力不枯不竭,经脉运转自如,即便是凡人也大有可为。但原飞体内经脉却是让莫震异常惊讶,也怪不得修习半年之久竟是毫无长进,皆因原飞体内经脉只有一条贯穿全身,且根本没有丹田。只是这一条经脉之中却是充盈着远超常人的精神之力,隐隐之中,原飞血脉里竟有一股力量在抗拒这莫震的这道先天之力。
莫震松开了抓着原飞的手,“好了,飞儿,你先回去吧……”,想着原飞那古怪的经脉,莫震竟是一时语塞。
回到家中,远远的便听到一阵乒乒乓乓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原飞快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入,却见原朗正在地上来回翻滚,家中的物什也被打的稀碎,原朗脸上痛苦万分。
“父亲,你怎么了?”原飞哭喊着扑向原朗,原朗一把抓住原飞的肩膀,忍着剧痛颤抖着对原飞说:“飞儿……快去叫你莫叔叔过来,我不叫你,不许回来……听到了没。”
原飞含着泪点了点头,转头跑了出去。
不多时,莫震便赶了过来,急匆匆扶起原朗,看着原朗这副模样赶忙问道:“原朗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原朗面色涨红,嘴唇乌青,紧紧握着莫震的手,“莫兄,无碍,我已时日不多,叫莫兄前来只有一事相求,望莫兄万勿推辞!我儿与青岚义结金兰,你可愿收我儿为义子,日后照拂于他?”
“原朗老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飞儿与青岚既是兄弟,那么飞儿便如我儿一般无二,我自然会照顾他,只是你这是怎么了,待我为你探查一番。”莫震说着便要将先天之力注于原朗体内,却被原朗阻止了。
“莫兄,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也不便对你隐瞒什么了,飞儿,并非是我的儿子,而我……也并不是寻常的人,我本是一头狼妖。”原朗顿了一下,望向莫震,但莫震的眼神却告诉他,他早知道了,“十三年前,我因一个错误杀害了飞儿全族的人,只留下他一人,就在我要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母亲是我曾经的恩人,我后悔不已,决心将飞儿抚养长大,后来为了给恩人复仇,也为了弄清楚对方的目的,我去了对方的巢穴,不想却被打伤,火毒侵体,后来逃了出来,带着飞儿到了这梨花谷,这一住便是十三年,这十三年里我尽力压制火毒,如今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我并不怕死,也早该死,可飞儿尚未成人,这也是我所放心不下的,我与莫兄并无厚交,如此不情之请,也是实属无奈之举,望莫兄你务必答应!”
原朗挣扎着翻身,重重跪在莫震面前,莫震赶忙扶起原朗,将他搀扶到床上躺下。
“原朗老弟不必多说,我已说过,飞儿与我儿既为兄弟,便如我儿,有我莫震在一日,定保飞儿安然无恙,我莫家人向来说话算话。五年前我初到梨花谷之时,已知原朗老弟你并非常人,但你所做,却无一件歹事,因此我也没有说破,只是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往事,在这梨花谷中,你我都一样,都只是抚养孩子的父亲。想我莫震,本是莫家之人,我莫家一族乃是青木天神之后,得天神传承,族中之人在五岁之时便是能觉醒血脉之力,而没能觉醒血脉之力的族人则会被家族抛弃,青岚在五岁时却没能显现出一丝血脉之力,长老们要将青岚逐出门墙,而我却坚信有一天青岚能觉醒,便和青岚一起离开了莫家,在外漂泊许久,后来到了梨花谷,可到如今,青岚还是没能觉醒,但我仍是不肯放弃,因为我是他的父亲。”莫震说到此处眼角已是略有些湿润。
原朗对这有青木天神传承的莫氏一族也是有些耳闻,只是初时还不敢确定这莫震便是莫氏族人,如今听莫震亲口说出,才算确信。传说青木天神是远早于诸神诞生的神祗,因受混沌大神所托守护天地又有守护神之称,青木天神以精武锻体之术传于后人莫氏一族,凡莫氏一族族人,在约五岁之时体内便会觉醒先天罡气,配合精武锻体之术,莫家族人在武道一途进境神速,罡气大成的莫家之人,体若精钢,拳出如龙,刚猛无俦。而评判莫氏族人是否能成为重点培养对象的一个先决条件便是觉醒先天罡气的强弱,对于那些先天罡气未能觉醒的族人,莫家的做法却显得那么不近人情——放逐。
“为了青岚,我离开了莫家,作为代价,族中废了我的大半修为,如今的我虽保留着先祖姓氏,却也不敢自称是莫家之人了。”
莫震长叹一声,这些话这么多年来从未对别人说起过,如今说出,心中倒是有些畅快。莫震将原朗安顿好,虽然知道原朗命在旦夕,却仍是希望能帮他减轻些痛苦,回到家中,取出藏了多年的一壶好酒,又将自己从莫家带出的伤药冰凝散放入酒中,这冰凝散是治疗内伤的药,对于原朗体内的火毒虽是无能为力,但这用冰凝花粉制成冰凝散却是有着冰凝花的功效,那便是祛热止痛。调好药酒,交给了泪眼朦胧的原飞,原飞担心父亲,没多留片刻便离开了莫家。
原飞推门而入,原朗正端坐在桌前等他,虽是痛苦万分,却依旧佯装无恙。原朗招了招手,原飞在他身旁坐下,将手中的酒放到桌上,取过碗便要给原朗倒酒。
“飞儿,不急,爹……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可曾记得当初你问我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是野兽撕咬的……我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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