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出来照田鸡最好,一照一个准。”
陈白羽偷偷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香蕉田,深呼吸一口气,快速解决。
就在她准备拉起裤子的时候,一个田鸡从她的屁股下跳过,吓了她一跳,还以为是蛇。
幸好。
陈白羽拍拍心口,幸好不是蛇。
在溪边洗了手,陈白羽快速上车,外面什么的总感觉不太安全。虽然,在农场的时候,她大晚上也会跟着阿婆出去照田鸡,但这毕竟是陌生的地方,不像大唐农场能给她安全感。
“睡吧。”阿爸打开一点点车窗,让风吹进来,“饿吗?”
陈辉年和二姐三姐吃了两个包子,只有陈白羽摇摇头。车上的味道太杂,如果不是要饿到胃穿孔,陈白羽是吃不下任何东西的。。
和来的时候一样,车上大部分都是学生,只有寥寥几个家长。
又一觉醒来,陈白羽看了一眼四哥的电子表,凌晨三点。
“给你带。”陈辉年把电子表解下来,系在陈白羽的手腕上。这电子表是阿爸给陈辉年买的上学礼物。
阿爸上次送大哥去报到的时候,看到别的同学手上都带着表,只有大哥没有。虽然大哥不在意,但阿爸在意。
后来,阿爸给大哥寄了钱,叮嘱他一定要买个手表,方便。
现在,陈辉年也要上大学了,阿爸连续几个晚上偷偷起来去工地搬砖,赚钱给他买了个相对好一些的电子表。
陈白羽看着手上的电子表笑了笑。
上辈子,她更喜欢机械表。当然,想要方便的话,还是石英表。
电子表......
陈白羽抬起手腕,把手表放在耳朵听‘滴答滴答’。
车速不快,陈白羽的头贴在车窗上,外面传来不太真切的青蛙叫。
糟心的车速。
什么时候才能提速?
真怀念几十年后的高速公路,从宝阳镇到东莞也不过十个小时,比现在快了一倍不止。可惜的是,到她死,也没有高铁到宝阳镇,甚至H市都没有。
陈白羽呼出一口气,“蜗牛速度。”
阿爸一直都没有睡,在守着孩子,守着行李。
大件的行李已经放在车底箱,车上的是孩子们的书包,装的是一些值钱或者重要的东西。当然,还有被缝在裤衩里的钱,这个最重要。
陈白羽刚醒,阿爸就知道了。
“小五,睡不着?”
陈白羽委屈的看着阿爸点头,然后就听阿爸用他略带低沉的声音给她讲故事。阿爸不会讲故事,只会说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例如当年他为了活下来,吃了一窝刚刚出生的白嫩小老鼠。又例如,他放牛的时候,突然听到某个人在叫他,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也没有人。
......
陈白羽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如果不是知道阿爸的为人,肯定会以为阿爸在吓她。其实不是,阿爸只是想把自己曾经觉得有意思的事情说给他的儿女听。
“噗。”陈辉年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陈白羽瞪了四哥一眼。
“也不知道到哪里了?”陈辉年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空,“明天应该会很热。”
“啊。”
客车突然停止,陈白羽和陈辉年随着惯性向前趴去,撞到行李架上。
“怎么突然停车了?”
“是不是车坏了?”
车里的大部分人都醒了过来,有的孩子直接被撞疼哭了起来,有些大人直骂司机不会开车,有些人甚至说自己被撞伤了,要赔钱。
“咚。”
“砰。”
陈白羽脸色发白,“四哥。”
拦路抢劫。
上辈子就曾经听过无数次拦路抢劫,但陈白羽一次都没有遇到过。没想到,这辈子会遇到。
怎么办?
只见几个年轻的十几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手里拿着斧头或者大刀。两人正趴在车头,一斧头的砸在挡风玻璃上,另外的三人正在砸车门。
陈白羽看向陈辉年,指尖发冷。
“抢劫。”
“啊。”
“怎么办?”
大人在惊恐的大喊大叫,孩子们在大哭。
“小四,小五。”二姐吓的牙齿都在打架,好可怕。
听说抢劫还会杀人。
她不想死。
二姐紧紧的抓住陈白羽的手,眼眶通红,眼泪刷刷的落下。
“别怕。”
“快。把裤衩里的钱拿出大部分,塞在卧铺底下。”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陈白羽不敢想象,如果裤衩里的钱被发现......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被发现?
阿爸和哥哥姐姐都听陈白羽的,偷偷的把藏在裤衩里面的钱掏出大半塞在卧铺底下,然后紧紧的靠在一起。
“别怕。阿爸在。”
很快,车门被砸开。
“抢劫,把所有的钱还有值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
“快点。”
“啊。”售票员在抢钱袋的时候被砍了一刀,手臂上的鲜血直流。
司机无奈,只能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
抢了司机和售票员,然后开始抢劫乘客。
“赶紧的。老太婆,不要慢吞吞,啰啰嗦嗦。快。”
“想死是不是?弄死你。”
“不要啊。求求你,给我留一点吧。我家有好几个孩子要上学读书,没有钱怎么办?求你们了,给我们留一点吧。”
带着几个孩子的老人大哭,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藏在包袱里的钱被翻出,被抢走。
一个小孩想要抢回,被踹了一脚。
“还有,赶紧的。把藏在裤衩里的钱统统掏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的这些孙子孙女应该也承不起我的斧头。”
农村人喜欢把钱缝在裤衩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干他们这一行的都知道,开学季和过年前一样,是最能赚大钱的。不少大人学生都带着学费生活费呢。
抢一车能抵过平常时候的好几车。
千万别看这些孩子一个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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