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如此
她躲哪儿去?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主动的狂放,根本不是她所能企及的,她招架的功夫都没有了。
一点点都没有。
她只有一颗心被他揉碎了,又捧起来,捏一捏,再揉碎。
如此三番五次。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夜里两点钟了。
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腋窝下,一动也不想动,浑身像散了架。
他一直都没睡。
就这么一边抽烟,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这是自从要了她之后,和她分别最长时间的一次,他自己也没曾想到自己几欲失控。
而她,更是承载不了更多。
他今天听到了她不同以往的声音。
那是她全部热情的释放。
自然,她也前所未有的累极,累到蜷缩在他旁侧睡觉的样子,像个乖乖的小可怜。
粗粝的指腹为她拢了拢湿漉漉黏贴在腮颊的蓬乱短发。
她小脸却转过去,悄悄的埋在了枕下。
“抱你去洗澡。”他磁哑的问道。
“不要。”她将头埋的更深,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了:“我觉得我天生就浪。”
叫的真难听!
自己想想觉得可以去死了。
“这是自然反应,说明你对我很满意。嗯。”他将枕头拿掉,容不得她躲来躲去,一个俯身将她捞起,径自抱了她去洗浴。
全程她都不敢看他。
洗了浴,为她擦干,又为她吹了头发。
她都忸忸怩怩。
直到再次睡去。
翌日一早,她比他醒得早。
终究是出差三四天,回来又因为湿地公园的项目而开了一天的会议,回到家没吃晚饭,又不遗余力的服务与她。
能不累嘛!
而她则不同她今天要去和录用她的那家公司办理入职手续。以至于她五点半就起床了。
看他睡的香,她没有打扰他。
自己起床,红着脸将散落一地的衣物捡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的贴身衣物都被他撕烂了。
真彪悍!比我一个悍匪还彪悍。
她笑,心里很甜很满足。
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小媳妇儿。
下楼洗了他的贴身衣物,收拾了客厅之后,才去厨房做了饭。
男人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支起光裸的上身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立即面带恭敬的表情的接通:“闵老?您怎么想起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
闵家山是四季如春酒店的股东之一,也是谭韶川游学在外那几年的良师益友,当年谭韶川在法国留学的时候,闵家山正在举办一次巡回画展。
和楚桥梁有所不同的是,楚桥梁在青山市颇负盛名,而年逾八十的闵老闵家山却不一样,青城很少有人知道他。
但,真正的内行行家却视他为泰山北斗。
闵家山自己称自己为画匠,从不以画家自居,他擅长油画,喜欢用浓墨重彩描绘着人生故事。
谭韶川的私人博物馆里的一些世界名品都曾经过闵老的过目。他是谭韶川为数不多的十分尊重的一位老者。
“韶川。小丫头不错很有灵性。你的眼光很好。”闵家山开门见山的就对谭韶川说道。
“能入的了闵老眼也是她的荣幸,多谢闵老夸奖。”
“怎么样,你那个湿地公园的项目签的还算顺利?”老者的语调有一股苍劲,有一股祥和。
“承蒙闵老关照,还给我从中撮合这种有关公益方面名利双收的项目,改天韶川一定要单独登门致谢。”谭韶川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等着你,不过你得把你的小姑娘带过来,我喜欢她,你不知道你宴会那天,小姑娘一双眼睛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你。那是个很纯的孩子。”八十岁的老头,提到蓝忆荞的时候满口的喜悦之色。
“韶川代她谢谢闵老。我一定带她来见见您。”谭韶川心情很舒畅。
“我跟她交谈过,那天她把你的宴会给搞砸了,其中也有我一份功劳。”老头儿倒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谭韶川:“……”
这才想到,小丫头那天捣乱宴会现场,是有神助攻的。
收了线,他身着浴袍下楼,来到餐厅门口看到她正在手忙脚乱的做饭。
大约也没梳头,一头短发乱蓬蓬的。
她做了早餐粥,正往下端砂锅,大概烫手了,她唇内发出:“嘶嘶嘶”声音,将砂锅放在餐桌上,她立即双手捏着自己的耳朵。
那么样,特别有小女孩的纯真可爱。
这和昨天床上的她,尤为不一样。
男人看楞了一秒,终究她不是自己的对手,如若不然怎能不会懂得收放自如。昨天的她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有的只是最为绽放的声音。
她自己觉得丢脸。
却是他认为最好听的声音。
女孩捏了一会儿自己的耳朵,一抬眸便看到了餐厅外穿着睡袍的男人。
“早啊。”她已经退却里夜晚的羞涩和忸怩,她不是个娇柔造作的女孩,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是早上,一天里最开始的时候。
她始终遵循她曾经的那句话,她是毛姆笔下的那个女佣。
晚上可以肆无忌惮的疯狂。
白天,她是个很踏实很会做事的女佣。
只是,女佣做的早餐粥有点糊味儿。
她垂下头,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和你一样一样的熬的,放的东西,熬的时间,开的火都一样,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就糊了。”
他来到她跟前,理了理她略显凌乱的短发,温宽的看着她:“我不挑食……”
他握着她手腕,带她来到餐椅旁,他坐下,长腿一展,将她拉至腿间,目光缓和的看着她:“你不擅长做饭,就比如你只适合女囚型短发,而不适合留长发是一样的,如果你留了长发每天花时间梳理头发很费事不说,你还比你短发时候丑,你说你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噗……”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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