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毫无顾忌的宣扬,怕他肆无忌惮抱着女孩上楼的样子。
尤其是佟博翰。
细细想来,先前的半个月谭韶川虽然不太主动不太热络,却已经足够给他佟博翰面子了。
而今天。
才是谭韶川彻底展露霸气的时刻。
谭韶川天不怕地不怕!
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够格阻挡他的路。
佟博翰心生一丝担忧。
说出来的话也不似那般的强硬了:“以曾兄,你让我老佟的老脸往哪儿搁?”
“爸,我不活了。”佟桐也一跺脚。
“你给我闭嘴!大人们商议事情,有你什么事!”佟博翰呵斥女儿。
佟桐立即闭嘴。
一双眼睛却嫉妒的像要迸出火来一般看着楼梯。
多该死的保姆!
多霸道的男人!
身为东南亚第一金融巨子的女儿,活了这么大,她真的就没看到过敢在她面前大声喘气的男人。
无论是有钱的贵公子,或者没钱的拼命三郎,在她佟桐面前,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呈现出阿谀奉承的奴相来。
唯谭韶川。
二十天里,他不仅不理她,丝毫不给她好脸色看,吃个饭都能在餐厅里将她抨击的毫无颜面。
而现在,他竟然当着谭氏和佟氏两个集团公司最高层人员的面,直言开罪了自己的父亲。
岂止是直言?
简直就是彪悍!
又不是彪悍。
谭韶川全程都没有动怒,没有发火,根本就是处理一项再容易不过的事物一般的态度断然开罪了大金融巨子佟博翰。
只为了怀中的女人。
此生,能做一回谭韶川的女人,死了也心甘情愿。
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
大抵女人都是不喜欢懦弱窝囊的男人,而是喜欢足够自信能够征服全世界的有着霸道雄风的男人。
女人都有被征服欲。
别看谭韶川让她难堪到了极点,而她,却彻底被谭韶川征服了。
这一刻,情愿放弃整个佟氏继承权,佟桐都特别渴望被谭韶川欺负一回。
太想了。
然而
这只是幻想。
谭韶川说了,此生他只欺负怀里抱着的女人,别的女人他没兴趣欺负。
瞬息间,嫉妒变成了滔天的恨!
佟桐的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姚淑佩的手。
“委屈你了,孩子。”姚淑佩适当的安慰佟桐,心里欣慰不已。
到底庶出儿子太作了。
这回可是作到头了。
接下来自己三个儿子之中,无论是谁总该有个有机会执掌谭氏的了吧?
“博翰兄,以曾在这里豁出去老脸恳求兄长再给这个畜生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好么?小保姆的身世也可怜,爹不疼娘不要,只有韶川收留了她,韶川嘴上是这么说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情况,须得韶川下来解释清楚不是?请博翰兄给畜生五分钟时间让他把保姆安顿好,如果他今天不给我们全体人员一个说法的话,我谭以曾向你保证,我不仅撤他的职,我还要将他驱逐出谭氏家族,让他这一辈不能拥有谭氏集团的继承权!我让他净身出户,身无分文!你看这样行吗?博翰兄?”谭以曾这次确实是把老脸豁出去了。
在这一时刻,他很绝望。
他觉得他为了故去的姚淑娴袒护这个庶出的儿子袒护错了,这一刻,谭以曾担心谭氏集团一夕之间毁在这个不肖子手里。
可,后悔有什么用?
幸好佟博翰有容人之量。
也不是他容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得考虑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好吧!”他重重的叹息道。
就这么着,十来个人在楼下客厅里干干的等着。
谭韶川已经将蓝忆荞抱到了自己卧室内,轻轻的为她脱了鞋,放在床上。
小姑娘的的确确吓傻了。
仿佛一个不会思考的布偶娃娃。
他蹲下身去,拖着她的下巴,醇厚的嗓音低沉轻问:“干嘛自己承认?怎么那么傻?”
“我……”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她只知道在那个时刻她必须承认,不能把这样的责任推给他。
“我是不是又闯祸了?”她自责的问道。
“你说呢?你个窝里横!”他淡笑叱她。
悍匪就是悍匪。
紧要关头胆子比谁都大!
怎么就忘了在楼上告诉她:别跟人说‘鱼’是你杀的?
看到他笑,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撑起膝盖起身,对她说道:“晚一点给你送饭上来,乖乖在楼上等我。”
“嗯嗯嗯。”她连连点头。
男人勾唇笑了。
弯腰在她额头重重一吻。
一转身,出了卧室。
刚想下楼,他又停住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宋,你和小阎一起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
“……”
“来陪荞荞,哦,对了,给荞荞捎一份中饭过来。我有紧急事务要处理,马上就得去公司。”
“……”
“你不用跟随我,你打电话给周秘书让她现在去公司加班,等候我去公司,跟随我开紧急会议。”
收了线
谭韶川快速下楼。
刚到楼下,尚未走到客厅中央沙发区,一个橙子朝他飞过来。
“你个畜生,我砸死你!”是谭以曾扔过来的。
老头快七十岁了,纵然愤怒,可力度也不够了,再加上谭韶川身体本就健硕,又是常年锻炼,在国外那几年也是各种体能训练使他的肢体应变能力十分矫健。
他抬起手臂轻而易举又精准的接住了飞来之物。
看都不看自己的亲爹。
亲爹不解气,又拿起个苹果砸过来。
紧接着芒果。山竹。茶杯。茶壶。
儿子每每轻松接住。
身旁其他几个同时都纷纷阻拦谭以曾:“行了老谭!”
“我想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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