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才算是在骆家这快二十年的时间里,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眼这个女人。
她是真的爱骆海东吧。
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蓝萱的时候,蓝萱说:“兴许只是爱钱呢,现在的局势你都知道就算没她的股份,你爸爸的位置也铁定能踹下去,她还不如直接变现。”
在庭审当天,骆海东作为证人上台陈述。
庭审后,罗建永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骆海东在拘押二十天后被放了。
他在经过骆氏公司的时候,发现牌子换了。
赫然已经改回了原本的成环集团。
夕阳西下,他想起了在苏涟的父亲白手起家创业的时候,选定这个名字,取了两层含义。
成功。
结草衔环。
成环。
可是,他却到底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是否,苏涟的父亲在当初就已经料定了呢。
前尘往事,就好似是过眼云烟一般,从里面出来,就好似是有一道屏障,将过去和将来很平整的划分开了。
回到骆家别墅,门口站在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两个月的婴孩。
“简梅。”
罗简梅微笑着看了看他,“回来了就好,进来吧。”
骆念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两人走进,比几个月以前,看到他们和骆丽娇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还要刺眼。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终于对来自于骆海东的这份父爱放弃了。
她径直走过来,从公文包里把文件拿了出来,“爸爸,签字吧,这是董事会的决定。”
骆海东抬头看着骆念。
虽然骆念比她要低,可是现在,进去了一趟,待了一个多月,忽然就感觉到爸爸的背影佝偻了。
骆海东低头签了字。
“公司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是我自己贪得无厌。”
人是会怎么样想通呢,就好像是现在一样,与世隔绝半个月,什么就都想通了。
骆念收起了文件转身,“我会搬出去,这个别墅留给你和梅姨。”
直到骆念从楼上收拾了行李箱从别墅里面走出来,骆海东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她。
“念念……”
骆念走到大门口,背影一僵,却还是没有回头,抬步走了出去。
骆念走到拐口的位置,等到骆家的别墅看不见了,忽然就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的双腿哭了起来。
明明拿回了原本属于妈妈属于外公的东西,为什么心里还是会这样难受呢。
好像是被掏空了什么似的。
骆海东有对她好过,在和妈妈离婚之前,她就是父母掌中的珍宝,可是,后来,当父母离婚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纵然是这十几年来,他对她不好,却还是难以泯灭他对她好的时候。
那些回忆,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忽然,面前停下了一双皮鞋。
谢景焕将骆念给拉了起来,“怎么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骆念眼睫低垂着,透过朦胧的泪膜看着面前的男人,“谢景焕?”
“嗯,还认得人,还没有傻透。”
骆念丢了手中的行李箱,一下抱住了谢景焕。
“我没有家了。”
原来,就算是骆海东罗简梅不喜欢她,她却也一直把骆家别墅当成是自己的家的,就算厌恶,就算讨厌。
可是现在,她主动搬出来了。
就算是讨厌,也没家了。
谢景焕握着她的手,“你还有我。”
骆念跟着谢景焕回了绿水江汀。
虽然她没有正式搬进来,可是谢景焕的这所房子里面,也已经处处都有骆念的影子了。
她的洗面奶丢在浴室里,丝袜随手放在沙发上。
自从上次的香薰出现问题之后,谢景焕就没有再找过钟点工了,而那个钟点工,也在告诉了谢景焕虚假信息之后不知所踪了。
骆念就这样,在绿水江汀住了下来。
成环集团开始进入了正常运行的轨迹,绿野项目被政府接管,骆念又叫倪朵去找了一趟乔烈,制定了一套计划,就算是死过人,也能叫这一片的房产卖出去。
骆念这样一整套的计划下来,已经是在商圈里面初初展露头角了。
而这一幕,很自然的也是落在了谢氏家主的眼中。
谢斌是混迹在商场的老手了,一眼就看出了骆念这一手使的实在是老辣。
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大儿子究竟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于是叫秘书给骆念约了一个时间,想要见见面。
骆念同意了。
她在去赴约之前,拿起手机来几次,又放下,还是没有告诉谢景焕。
谢斌约她在一间茶室。
她这才发现,谢景焕喜欢品茶究竟是继承了谁。
“谢董。”
她斟酌良久,才最终选择用了这两个字来称呼谢斌。
谢斌抬头透过氤氲的茶香看过去,倒是被眼前站着的这个女孩子的相貌惊艳了一把。
“请坐。”
谢斌叫骆念坐下,给她斟了一杯茶。
“谢谢。”
谢斌说:“我看到了你对骆氏易主的一番手腕,让我很惊艳,你很有能力,骆小姐。”
“谢董过奖了。”
骆念相信,谢斌主动叫他出来,肯定不是为了来夸奖她的。
“你跟景焕的事情,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
“嗯,你还抽了他一顿鞭子。”
谢斌口中的话顿了顿,抬头看骆念,这女孩子有一双很亮的眼睛,叫人难以直视。
“我从一开始,就是不赞同你们的,”谢斌说,“现在,也同样不赞同。”
骆念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面前的这个男人,和姜敏兰完全不是同一类。
他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却是不怒自威的。
“我也没有想要叫您赞同。”
谢斌一听,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骆小姐,你还真的是和传言之中一模一样啊。”
骆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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