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建永,出事之前就已经辞职了,我看过资料了。”
“姓罗,你就没有往深层想一想?”
罗……
骆念猛地转过身来,“和罗简梅有关系?”
谢景焕颔首,“也许。”
骆念昨晚还都是一团乱麻的思绪,就这样理清楚了。
她抓起包来就往外走。
“骆小念,你资料。”
骆念哦了一声,又折返回来拿谢景焕手里的资料,他捏着另外一端,却并没有松手。
她抬头看向谢景焕,男人含笑着松手,却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晚上还来我这儿?”
骆念感觉被这男人一双黑沉的眸给吸进去了。
“好啊,你给了我这样一个绝好的提示,总要犒劳一下你。”
谢景焕靠在酒柜上看着骆念在鞋柜换了高跟鞋离开,手肘撑着扶手,指尖处有落地窗外飘落进来的光点,凝聚在手指指尖。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目光随之落在了在电视柜上放置着的香薰。
谢景焕插着口袋走了过来,香薰已经燃完了,昨夜的味道还残留在空气中,有些淡淡的百合花味。
他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往家里拿过这种香薰。
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会将这种东西放在电视柜上。
他俯身轻嗅了一下,两指执起了香薰,随手从抽屉里拉过一截保鲜袋,把香薰灯丢了进去,扎了个口子,拿着手机给傅航打了个电话。
“你堂姐一般药检要几天?”
“三四天吧。”
傅航的堂姐是在药检中心的一名实验员,经手检测的各类药物和化学制剂不下千种。
“我有点东西想要叫你堂姐帮我检测一下,待会儿我开车送过去。”
傅航答应了一声,忽然问:“你是不是跟骆念又和好了?”
“本来就没有分手。”
“……”傅航说,“听你这语气,现在还游刃有余啊,要是骆念知道了你还在背着她跟你妈介绍的那些名媛小姐见面相亲,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谢斌和姜敏兰都是绝对的行动派,就在和谢景焕有过谈话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相亲了。
拿着一沓家世品性都很不错的照片叫他挑,然后再安排见面。
谢景焕从茶几下拿出烟盒,抖出一支香烟来点上,“我听说,我这边相亲的,都是你那边滤掉的?”
“那当然,我眼光高的很。”
“呵,”谢景焕轻巧的笑了一声,“是挺高的,我听说你的征婚标准是,A大摄影系毕业,现在是记者,瓜子脸长头发自来卷,有过一个前男友,分手原因是男方劈腿?”
“……”
“你这是按照婉兮的标准定的吧?”
“……”
“你该知道,你的这种心思叫你爸和你后妈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不用你说,我知道的比你清楚。”
傅航啪的一声就把手机给挂了。
特么的也是嘴欠,本来想要调侃谢景焕两句的,结果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想起傅婉兮那丫头就心烦。
他一瓶酒精都快用完了,她都没露过面了。
…………
骆念也是足够风驰电掣的,也没回骆家换职业装,直接穿着黑T和热裤就去了公司。
倪朵不在公司,骆念便叫助理联系了监狱电话,要去看刘强。
她没叫助理跟着,自己开车过去。
监狱环境森严,骆念把车子停在停车位,就下了车。
一进入荷枪实弹守卫的大门,一股森冷阴凉的风扑面而来,叫她整个人都跟着蜷缩了一下。
她跟着狱警来到了允许探视的房间,中间有一层厚重的玻璃,刘强已经被带到了。
骆念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骆念,是骆氏副总。”
刘强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原本发胖的体型在监狱的半年,已经刮掉了外在的一层脂肪油水,眼窝都有些凹陷。
“你是来问绿野的项目的?”
“是的。”
刘强冷笑了一声,“你想叫我说什么?”
“当天的爆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我当时没有在现场,我在外圈,听到爆炸赶过去的时候,事故已经造成了,”刘强闭了闭眼睛,遮挡了眼中的戾气,“我只是替罪羊,你现在问我太多,我也不知道。”
“当时是只有张国栋和他儿子上去么?”
“不是,是罗建永,罗建永叫他们去的,还有另外两个民工,只有张国栋的儿子一个人活下来了,成了植物人。”
“罗建永呢?”
“爆炸后就不见了,爆炸现场也没发现他的尸体。”
“为什么不找?”
“他妈的这种事情你不去问警察问我干什么?我知道什么就把我给抓起来判刑了?因为你们骆家找了门路上上下下使了钱,现在出了事儿来问我管个屁用。”
刘强在监狱这段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索性就连所有不满抱怨都给发泄了出来,抓着自己的头皮。
骆念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仿佛一脚从阴冷的地狱卖出来一样。
高墙,拦截的钢丝网,一切都将这一片区域和外界区分开了了,尽管是沐浴在同一片阳光下。
骆念给蓝萱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吃午饭。
蓝萱已经出院了,照例回到了侦探事务所,只是暂时不负责地下赌场和钱庄的事情了。
骆念这个也从蓝萱的同事晓峰嘴里听说了。
据说是霍烽直接带人去了侦探事务所,直奔老板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就直接把一把真家伙给拍到办公桌上了,说是要好好的谈谈。
结果,现在的蓝萱就主要负责的是出轨的案子,负责跟踪小三偷拍视频,顶清闲的一个活儿。
两人定的是经常来吃的一家西餐厅。
骆念先到,挑了一张靠着窗户的餐桌,先要了一杯咖啡,“等会儿点餐。”
不过几分钟,蓝萱就来了。
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很魁梧壮实的保镖。
蓝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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