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得到回答:“仙门里大量必要物资都来源于妖域,仙不猎妖,绝无可能。”
人与妖就像相互索取的关系,人猎妖,妖也会吃人,生生轮回,环环相扣,而两方却又似山中饥饿的猛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想取得统治地位,所以才会大打出手,两败俱伤。
最好的证据就是灵渚门成千上万的妖魄,都是猎妖之后,杀之凝结而成。
所谓人善妖恶,只不过是因为我生而为人,立场为人,而不是妖。
我不说话,被苏木瞧见,问道:“你在担心那些妖物?”
“不,我在担心仙门。”我一语罢,面无表情。
“没什么可担心的,申时在子午殿里,两位长老和掌门正要商议此次湮魔之时的各项事宜,命各殿首徒都要到场,小伯与七泽都不在,我正好叫了你这个阿姐去顶替七泽的位置,算是轮回殿难得的出席。”
我低着头发呆看自己水里的倒影,突然想起之前见过这水底曾游过一条山丘般大小的鱼,便问苏木那是什么?养来做什么?
“凝霜湖下的鱼我倒是见过不少,但是你说的鱼我还真没有见过。”苏木稳步走在水面上,带起一层层涟漪,“如何,阿鲤想不想学御水术?”
“谢师兄好意,只怕御水术到了我这里,就变成溺水术了。”
谁知苏木笑了笑道:“阿鲤莫怕,谁不是一路喝水过来的?”
一副苏木溺水图在我脑海里徐徐展开,生动鲜艳,明媚动人,真乃人间佳作。
待我与苏木到子午殿,已近申时,远远的只看到一道长石板桥,两侧各有一排六角浮灯引路,石板桥尽头是一三层大殿,红色琉璃瓦,倒影在水中如同红绸绕子午殿舞动,四角皆有檐铃,随风作响悠扬明快。
大殿正门敞开,殿内已经坐了许多人。正位坐着一位两鬓银丝的长者,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剑眉星目,一袭黑色夫诸纹长袍,稳如磐石,雷打不动,稳重中又发出一种威震四海的霸气。
看发色就知道,灵渚门掌门,秦松节。
右侧位坐着的人,捏了鬓角的一缕发,端着一只刻了“齐”字的茶杯,似笑若无,眼眸深如墨锭,黑的快要研出墨来,见我出现,似有似无地瞥了我一眼。
害人不浅,大长老,齐无洛。
左侧方坐着一方脸中年男人,与齐无洛同样重青色长老袍,板着一张脸神态严肃,不苟言笑,颇有一副对谁都横眉冷对的架势。他端正坐在椅子上不偏不斜,挺着背似铁骨钢筋,一身正气,不屈不挠,令人叹服。
狴犴殿管灵渚门门规法戒的二长老,我从未见过,地北伯的孪生哥哥,二伯秦天南。
子午殿这三堂会审般的架势,着实让我有些不想进去。
然而还没等我在殿中站稳向三位掌门长老行礼,一个破铜似得声音在我耳旁炸开。
“怎么,书司还要让灵渚门首徒亲自去请,小丫头架子挺大啊!”
我全身一凉,循声望见二长老似结了霜的冷峻的面容,以及针扎一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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