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波波达成一致。由他和我先送丛新和陈琦到山下,找当地的医院检查,卷毛站在补给地等KK他们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我有一些犯困,坐在位置上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旁边的车窗上撞。我想道之前在哪里看过的一句描写,写亚洲人有一种特殊基因:可以在任何交通工具上毫无障碍地进入睡眠。
波波瞟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我正揉着脑袋,“你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从车座底部抽出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之后。再一次尝试进入睡眠。
睡过去之后对时间的感知基本为零。
再一次醒来之后,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了。
我看着蓝白色的天花板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哪。我四下环视了一周,足足呆愣了一分钟,直到波波走了进来。
他还穿着那件黑色的登山服,好奇地往里面探望——可能是观察我到底有没有醒过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半个热狗,嘴里正在咀嚼着。他看道正在发愣的我之后,大笑了一声。
“yo,你还好吗?”他灌了一口水,走了进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用褐色油纸包着的递给我,空隙地裂缝中还沾着一滴黄色的蛋黄酱。
“不要?”他好奇地看着我,“这可是这附近最好吃的热狗,趁热吃了吧。”
我原本还想拒绝的,但热狗特有的肉香味直冲脑门。我看了一眼波波有些油光发亮的嘴唇,沉睡多时的食欲突然苏醒了过来。
我咽了口口水,接过他递给我的热狗。
热狗还是温热的,褐色油纸上还留着温度。我揭开那层纸,原本被藏匿的肉香一下子冲了出来。蛋黄酱番茄酱,一条接着另一条,有节奏地落在上面。
我刚咬了一口,就感觉床震了一下。抬眼一看,吃完热狗的波波坐了上来。
“你介意坐那个椅子上吗?”我咬着肉问道。
他白了我一眼,凑过来闻了一下我手里的热狗说:“这热狗味道特别不错。”
我点点头再咬了一口。
“怎样?”他问道。
“尝起来不错。”我边嚼边说,“肉肠很扎实,嚼起来都是牛肉的味道。外层的面包表皮很脆,靠近肉的部分又比较松软。口感很不错,沙拉还带了一丝丝甜味。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了。”
波波满意地点点头,终于把他的大屁股从我的病床上挪开。
“那你能详细说说,你们进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么?”他问道。
他一说这句话,我才完全想起在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卷毛把昏睡的丛新和陈琦从空间裂缝中背出来。
“他们两个如何了?”我狼吞虎咽地吃完最后一口,打开波波扔在床上的那瓶水喝了一口。
“带我去看看。”我来不及等他说话,直接掀开了被子。
一掀开被子,我傻眼了。
我的双腿竟然直接被禁锢在床上,两条固定在床板上的皮套直接套在了我的小腿骨上,动弹不得。
我抬头看向波波,难不成我的腿废了。
波波有些抱歉地摇了摇头,解释道:“老大之前交代过,不能让你单独行动。刚刚我去照顾老大了,怕你跑了,所以才……”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我也明白了大概。
我点点头,伸手去摸床板,希望能调节一下当前的床板,让我坐得比较舒服一些。
“你们老大还吩咐你们什么?”我问道。
“没了。”他说道,“这和老大没有关系,是我想的。”他指了指我的腿,说,“你可能要先委屈一会。”
我白了一眼波波,没有说话。但又想到刚刚处于昏迷状态的丛新以及陈琦,自我在车上昏睡过去之后就没有见过了,不知情况如何。
“他们怎么样了?”我问道。
波波摇摇头,说:“你先不要担心他们。先告诉我,你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老大有告诉你,她是怎么进去的吗?”我反问道。
波波点点头。
他大致地描述了一下。在我和卷毛被巨眼吸入之后,巨眼就失灵了。无论他们怎么敲怎么砸都无济于事,仿佛就是一副被雕刻在石头上的普通壁画。
之后在陈琦的帮助下,丛新他们终于找到了那间石屋。
波波和丛新最后一次通话,是在她进入石屋之前。她告诉波波,让他安心在补给站等,如果超过两天她都没有联系他,那他就直接联系总部。
在那之后,他就没有等到丛新的任何消息。
波波在车里等了两天,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他有些慌了。不管是之前丛新跟他讲的,还是从食物的补给上,也只能熬过三天。
于是在联系总部之前,他主动给丛新发了消息。然而并没有收到回复。无奈之下,他只好联系KK。
KK不知为何一直联系不上。唯一一次联系上,就是在我和卷毛出现前一个小时,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憔悴,在通讯里他让波波直接联系总部。
他们的通讯一断,波波就看到背着丛新以及陈琦的我和卷毛。
“总部?”我听到了两次这个词,“你们还有总部?”
波波一听我这个疑问,立马闭上嘴。
他捂住嘴巴,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想要吃热狗吗?”他岔开话题,“附近除了热狗,还有一家不错的披萨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
我看着强行岔开话题的波波,无奈地抿着嘴。
“沈亦诚他们呢?”我捏了捏被子,一只手慢慢地伸进被子里,摸索着整个皮套的结构。每只皮套左右两边各有四颗螺丝,恰好地固定我的双腿。
皮套不像塑料那么坚硬,如果我用一把带有锋利边缘的利器将这个割开,就可以逃脱。
波波看了一眼手表,说:“照理说,的确该到了。”
说话间,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门口闪过,直接窜到我的床上。
在我还没有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我的左眼眶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晃了晃脑袋,紧接着右眼眶又受到了一阵猛烈的撞击。整颗头仿佛就被踢进了滚筒洗衣机,剧烈的眩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