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师兄,眼神更加焦急,师兄将手指抵在唇瓣上,示意我噤声,见我在房梁上趴得辛苦,又伸出手给我垫着,另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防止我一不小心摔下去。
却听白翳真道:“是那自闲山庄的大小姐来要人,你也知道自闲山庄和朝廷以及我们天衡道宗的关系,有许多事还需要他们提供钱财维持,不能因为一个寻常的女子就与他们撕破脸,到时候我们天衡道宗失去一臂不说,朝廷怪罪下来,我们也很棘手。”
“可她不是寻常的女子!”
白伶俜微怒道:“她是徐婧容!”
说着,又自嘲地苦笑一声:“说来说去,大哥你就是不想杀她,什么自闲山庄,什么玉虚昆仑门,你若真想要了她的命,即便十个自闲山庄来了又有什么用?”
她向白翳真走近,语气中带着沉痛和不忍,像是惑毒人心的女妖,可以提醒着什么:“你喜欢她,不想看她死,所以才借着自闲山庄的名义放她,也给你自己一个台阶下。”
她若不说,我倒不知道白翳真居然还有这种想法,可叹先前对他有些误会,还出言伤了他。
可惜,他的这一番深情用错了地方,我并不是徐婧容,而那个徐婧容,早就已经死了。
“住口!”
正可惜着,却听白翳真微怒道:“以后不可再这样胡言乱语?”
“我喜欢她什么?”
白翳真的语气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仿佛在质问白伶俜的同时,也在质问着自己:“喜欢她处心积虑想要杀我,喜欢她在昆仑山上断了我的仙路?我再说一遍,我与徐婧容是死仇,此生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的死仇,现在她都已经死了,当年你不也在昆仑山巅上亲眼看到的吗?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如何还能活着回来?”
“当然能活着回来!”
白伶俜冷冷道:“你不也看到了么?他们昆仑的那个沈星沉,先前死在岐山的剑阵之下,可现在,他却又回来了,还是和那个女人一起回来的,你说我信不信徐婧容还活着?”
她说着,又哼了一声:“当年除了南都侯府,谁也没能接手徐婧容的尸体,兴许,就是被他们找到重生之法呢?”
白翳真断然否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白伶俜反问:“当年李东阳他……”
关键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白翳真朝向我们这边断喝了一声:“是谁在那里,快出来!”
我惊了一下,正想拉着师兄跑路,却见师兄捏了一个法诀,书房中的灯火瞬间熄灭,在伸手一摸,身边已经没人了。
耳边传来打斗的声音,师兄这个不知死活的,竟然跟白翳真动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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