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个柳维扬已经死去了那么久,他的剑鞘为何会出现在折剑山庄?
半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偷偷起身想去白诺灵的房间探个虚实,不料却撞见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朝着后院行去。
尽量放轻脚步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偷偷摸摸潜入一个书房,本想跟到窗边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不料却被一个神秘人在背后偷袭。
这神秘人的武功很高,我与他过了几招,最终被他按在墙上,正要挣扎喊人时,却听到熟悉的味道,愣了愣,试探问:“大黄?”
身后的人也愣了一下,放开我,月光下仔细一瞧,才认出彼此,他叹了口气,向我施礼:“阿婧姑娘。”
我很无语:“你不去跟着许开阳,在这里跟着我干嘛?”
大黄回答道:“在下正是跟着许开阳才来到此处的。”
莫非刚才的黑衣人就是许开阳?
我向大黄示意噤声,偷偷潜入窗户边,本想看许开阳在折剑山庄的书房里到底做了什么,不料书房中却早已不见了许开阳的踪影。
想来是在我和大黄动手的时候,被动静惊到,匆忙之下离开了吧。
就此断了许开阳的线索,我有点泄气,反过来想一想,他潜入这个书房,要么是为了偷东西,要么是为了放东西,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等明早折剑山庄的人发现,自然会有分晓。
眼见着天色已晚,我也有些困了,和大黄匆匆告辞,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早,是被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惊醒的,这惨叫声的主人,依旧是折剑山庄的庄主夫人白诺灵。
听随侍的丫鬟说,白诺灵早上想去给自家夫君收拾书房,不料却在夫君的书桌上发现一枚陌生的玉佩。
这枚玉佩,不是白诺灵的,亦不是折剑山庄的庄主的,看白诺灵惊慌失措的反应,想来她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
跌跌撞撞,走在折剑山庄的花园中,逢人便拉扯着人家失控大喊:“是他回来了,果然是他回来了……”
折剑山庄的庄主喜获麟儿,而庄主夫人又是天衡道宗宗主白翳真的妹妹,因此此次满月酒宴,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参加,白诺灵如此行为,显然是在给他们家丢脸。
因此,那天早上,经过天衡道宗和折剑山庄商议,决定暂时先把白诺灵送去岐阳城中的尼姑庵中休养。
折剑山庄对外的解释是,白诺灵自从生产以后,不慎见了风,情绪一直不太正常,早就有些疯癫的迹象。
可我看白诺灵的样子,并不像那么简单。
因此,让大黄暗中注意白翳真的行踪,当天晚上,大黄就回来了,还给我带回了两句话。
他说他跟踪白翳真和折剑山庄的庄主到了他们的书房,听到那位庄主向白翳真质问,似乎对于将白诺灵送到尼姑庵的事不太满意。
而白翳真的反应就更奇怪了,他在警告齐照,让齐照别忘了当初为何会将白诺灵许配给他。
齐照,就是折剑山庄庄主的姓名,这件事还是白汀瑶告诉我的。
听到齐照的名字,我隐隐觉着这个姓氏有些熟悉,想了想,恍然大悟,之前白汀瑶跟我说过一个人,折剑山庄的大小姐齐嘉。
十多年前,和白伶俜一起被柳维扬轻薄,不堪受辱拔剑自尽的人。
白汀瑶说,原先他们白家和折剑山庄确有一桩婚约,不过不是齐照和白诺灵,而是齐嘉和白翳真的弟弟,白伶俜的哥哥白逸轩。
因齐嘉被柳维扬轻薄,为保贞洁自尽,白家感念于齐嘉的贞烈,又见齐照对白诺灵痴心一片,才将自家的姑娘下嫁给折剑山庄。
柳维扬是玉虚昆仑门前任掌门玉虚子的徒弟,又是大名鼎鼎的昆仑七子之一,关于他轻薄白伶俜和齐嘉,之后被白翳真所杀的事,有诸多疑点,别说是玉虚昆仑门了,就是整个江湖武林都有点不敢相信,当时的昆仑门,以徐婧容为首,向白家讨还公道,双方意见相持不下,直到两个人的出现,才让事情有了转机。
第一个,就是白家的大小姐白伶俜,白伶俜爱慕柳维扬,此事天下皆知,若不是真有此事,应不会信口雌黄诬陷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她还是个姑娘家,当时的人觉着,没有哪个姑娘家愿意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所以白伶俜说柳维扬曾轻薄过她,此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第二个人,就是折剑山庄的庄主齐照,齐照是齐嘉的哥哥,算是受害者的家属,他的证词和态度对于定罪柳维扬的事尤其重要。
因这两个人死死咬着柳维扬酒后行凶的事不放,在根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众人才对柳维扬逼奸齐嘉和白伶俜的事信以为真,而玉虚昆仑门,也因为此事,非但不能向白家追究他们杀死柳维扬的事,还要向白家各种赔礼道歉,在之后的岁月中,昆仑门俯首听命于天衡道宗,对白家处处忍让,也有此方面的原因。
我私想着,若那柳维扬当真死有余辜,为何白诺灵会如此害怕,让她害怕的原因是什么,在这些往事中,这位折剑山庄的庄主夫人,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可惜,白诺灵被天衡道宗送去了尼姑庵里,里三层外三层地派人看守着,根本无法近身。
直到折剑山庄的满月酒宴那天,才终于再见到白诺灵,因在尼姑庵里休养了几日,她的精神勉强好了许多,抱着襁褓中的孩子,陪同在齐照身边照看来往的客人。
因有白翳真和白伶俜在,我怕被他们看到我,只能拉着大黄躲藏在暗处,一边瞧着白家人的动静,一边监视许开阳的举动。
手中握着一只鸡腿,再给大黄一只,大黄扭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面带尴尬道:“后厨里的小花姑娘给我的。”
大黄面无表情,依旧盯着我,似乎想不起小花是何人,我顿了顿,又向他仔细解释:“就是前几日给我一盘糕点,还给我送了一壶果酒的那位。”
大黄依旧没想起来是谁,片刻,握拳轻咳了一声:“阿婧姑娘交友广泛,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
我谦虚道:“她是听说我是仙人,还以为我跟月老有几分关系,想托我给月老捎带几句话,让月老今年给她牵个长得好看又很有钱的如意郎君。”
大黄依旧盯着我,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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