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无力的步伐，石秀婉扶着墙壁，一步踉两步的走着，经过那些酒鬼时，还被吃豆腐。
手撑着墙壁休息，恍惚间她看到林月娟的身影，不太确定，女人的直觉驱动她的双腿跟了上去。
跟着她七拐八弯，见她时不时往周围看，回头看，一副作贼心虚样。
石秀婉去原意大厦见她，求她帮帮忙，周转周转，却被她冷酷无情的拒绝后，才遇到那个美艳女人，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再也回不去那种凭真本事得到自己的报酬。
双手成拳，紧紧握着，手背青筋暴起。
要是没有她的成全，她怎么沦落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家里人来了她还继续说自己在轩昊贸易上班。
双眸冒起火苗，要是她能念在多年的交情上，帮她一下，哪怕一点点，她心里都好受些。
眼见着林月娟走进一个包间，石秀婉不能继续敢进去，紧咬下唇瓣，可恶，她总有种强烈的感觉，教唆着她一定要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就走廊拐角出站了好久，目光看着林月娟所在的包厢，阴骘狠辣。
“秀婉姐姐？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石秀婉敛下眼里的情绪，转身，目露惊讶，“小云？你，”上下打量她一身打扮，黑色吊带亮片连衣裙，白白细细的胳膊和细腿在黑暗里尤为明显，稚嫩的脸化了浓重艳丽的妆容。
小云尴尬一笑，“我这个样子，就是你想到的那样。”
“小云！”石秀婉拧眉，轻斥，“你还小，还有未来。”
小云今年刚刚满十八就被自己的父亲送进来，然后拿走大笔的钱离开，任由小云在这里吃苦受累，还要受旧人的欺负。
小云苦笑道，“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就在这里堕落下去吧。”
石秀婉欲言又止，想劝解她，然想到自己的情况，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挠和说教。
“不和你聊了，霞姐还等着我呢。”小云笑了笑，笑意牵强。
石秀婉拉住她，问，“小云，你是去前面那个包厢吗？”
“恩。”小云不明所以，经过很多事情后，她学会对人防备，仍然对一直帮助她的姐姐存有信任，遂老实点头承认。
石秀婉表情一顿，润了润唇瓣，还是自私的请求，“小云，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里面的谈话内容？”
小云目光有所变化。
石秀婉连忙解释，“小云你别误会，刚才我看到我以前在公司上班时候的同事进去，我才会对某些事情有所怀疑。”
小云面露犹豫。
石秀婉眼底的希望一点点消去，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她要求一个小女生做这样的事，确实是为难她了，况且她今晚可是是第一次来这边。
“算了，姐姐不为难你，你去找霞姐吧，别迟到又要挨骂挨打。”
转身迈步离开。
“秀婉姐姐~”小云叫住她，跑过去，眼神坚定看着她，“姐姐，我帮你，我终于可以帮到你，不再是躲在你身后的小女孩。”
石秀婉顿时眼睛酸涩，她仅仅帮她两次，她却毫不犹豫答应帮忙，不计后果，再想想那个林月娟，她当初真是瞎了眼。
深吸一口气，“小云，你要知道，里面可能是大人物之间的谈话，你要是帮我很有可能会连累到你。”
小云：“那姐姐会做连累我的事吗？”
石秀婉神色微怔，“不会。”
“那就行。”小云笑了笑，“姐姐有录音笔之类吗？我直接帮你录音好了。”
“这，你还是转述给我就好。”石秀婉真的不想害她，连一点点错误都不要出现。
小云吐了吐舌头，“好。”
眼睁睁看着她进入那个深渊，石秀婉彻底泪奔，眼眶里的泪水顺着眼睛流下，靠在墙壁上，胃部的疼痛根本不及心里疼痛的万分。
她也不知道这哭是为小云的命运，或是为了自己的命运。
第二天下午，咖啡厅内。
小云坐在咖啡厅角落的位置，神色倦怠，慢慢悠悠搅动杯中的咖啡。
石秀婉很快赶到，“等久了吗？”
“没有。”小云声音沙哑带着十分的疲惫，晚睡的后遗症。
石秀婉点了杯红茶，观察对面的女孩的脸色，心里叹气，“你没事吧。”
“没事。”小云喝了一口咖啡润润干涩的嗓子，“昨晚在里面除了我认识的姐妹外，还有一个女人，她一直跟一个男人交谈。”
“是下巴有一颗痣吗？”
“恩。”
石秀婉神色不由自主激动，“那个，可以说吗？”
“秀婉姐姐，我答应过你，肯定你说。”小云嫣然一笑，开始回想昨晚他们之间的对话。
随着她的复述，石秀婉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狠戾。
小云抬头掠了一眼，“秀婉姐你....”
石秀婉眼神一收，眼角含泪，对她笑了笑，“谢谢你，小云。”
小云神色一怔。
“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当初是被谁陷害的。”那一瞬间，眼角的泪水哗啦涌出来，犹如决堤之势，源源不断。
小云给她擦眼泪，“是那个女人吗？”
石秀婉哭了一阵，突然抓住小云的手，目光如炬，“小云，你记住，即使和你相处得很好的人也要保留心眼，否则，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指尖发力，抓疼小云的手，她忍着没说，“记住了。”
“就连我，你也不要信，谁都不要信了，不要信，不要信。”突然间魔怔似的站起身，嘴里重复念叨着不要信，不要信。
脚步踉踉跄跄走出去。
小云付了钱跑出去，已经不见了石秀婉的身影。
石秀婉灵魂被抽离一般，眼神空洞无神，漫步目的的走在路上，连连撞到路人，被人骂作神经病，过马路时，差点被车子撞，被司机骂眼睛瞎。
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出租屋的，但她在回来的路上，脑子里清清楚楚回忆完她和林月娟相识后亲密无间的相处。
站在客厅中间，背影颓暗，突然，笑了声，开始放肆大笑，笑得癫狂而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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