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都这么难过了,总不能连哭都不让。”
乔玉抽噎着鼻子,眼泪全落在景砚的肩膀上,脸颊上的两个小梨涡都盛满了泪水。
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委屈才哭的这么厉害,而是为了太子难过。
终于,乔玉哭累了,快睡着了。他的长睫毛轻轻颤抖,似乎承受不住上头挂着的水珠的重量,渐渐阖了起来。
景砚低下头,拂起乔玉散落下的长发,在雪白的耳垂旁轻声问:“小玉,以后都陪着孤吗?”
乔玉似是做了个梦,回答也像是梦中的呓语,“嗯,都,都陪着太子。”
景砚稍稍动了动,将比在乔玉腰后的匕首收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割了一块中衣上柔软的布料,才将匕首压在身后。又寻了块干净地方,将乔玉放上去,脱了自己的细麻衣盖了上去,只露出小半张脸,眼窝处还积着泪水。他俯下身,仔细地擦净了,温柔至极。
就如同方才的匕首,从头到尾,利刃那头对着的都是景砚自己。
待乔玉睡沉了,景砚敲了敲床头,发出沉闷的几声,不到片刻,黑暗的角落里显出一个影子,单膝跪地。
他微微抬头,神色平常,狭长的凤眼中是似有似无的阴鸷,漫不经心地吩咐着。
“烧了太监所的名册。”
又顿了顿,“还有送乔玉过来的太监,割了他的舌头和膝盖骨。”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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