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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心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晚上八点整,月色笼罩着和平花园小区。小区四楼围满了装备齐全的武装部队,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贺茂深时家门口,冲大开的房门里面说:“贺茂队长,关于你们私自从研究院劫走那个实验体的事,您是不是得给个交代?”
房间内,贺茂深时还没有说话,旁边道袍严整的谢小星先他一步开口,横眉怒目:“你还有脸来兴师问罪!?”
科研人员冷哼:“谢顾问,我跟贺茂队长说话,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吧?”
谢小星解下腰间的七星配剑往桌上用力一拍:“我就要插嘴你管我!?”
科研人员似乎被谢小星这种撒泼耍赖的语气震惊,嘴角一哆嗦:“你——!”
谢小星立刻指着自己的鼻子截断话头:“我?我怎么了?”
娃娃脸的青年就像机关枪一样语不停歇:“上一头鹿妖他们交给你的时候我就奇怪,你们研究院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帮我们超管局遣送他们,结果那只鹿妖被送走的时候角都被割走了,还是连根挖走的!希尔菲斯,是不是超管局最近焦头烂额的忙不过来,没时间管你,你就觉得超管局给你们脸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们研究院有九头蛇的人坐镇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之前你们干的那几档破事超管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觉得我们怕你们了?”
谢小星回想到刚刚被他们劫下来,已经死透了的血淋淋的鹿妖尸体,越说越气,眼角发红,袖子一扬直接把大开的铁门震成糜粉:“超管局和研究院到底哪边拳头更硬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科研人员直接被说蒙了,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才咬牙道:“超管局明确表示过不会干涉研究院的正常生物研究——”
谢小星直接提着剑冲了出来:“正你祖宗十八代的常老子今天不把你砍得稀巴烂老子把姓倒过来写你脸上——姓贺茂的你TM别拦我!”
被高大的男人提着领子拖了回去,谢小星扑腾着四肢,即便这样看向科研人员时眼底的怒气也分毫不减。
科研人员见贺茂深时出面阻止,那副外强中干刚刚差点就往护卫队身后躲的样子立刻收了起来。心说你超管局支队长又如何,就职位来说还不是被他这个研究院副教授压死一级?
希尔菲斯重新挺起脊背,握拳咳了一声:“贺茂队长,研究院希望您最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我们也不介意把事情转交司法部办理。”
“交代?”贺茂深时看着希尔菲斯,先把还在骂骂咧咧的谢小星丢进主卧锁上门,然后转身,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笑,“行,谢顾问不是中心市的人不好插手,你要交代是吧?”
希尔菲斯看着贺茂深时脸上的笑,硬是止住了想要后退的欲望:“私自劫走研究院实验体,一个交代您难道不该给吗?”
贺茂深时转了转手腕:“那我们就交代交代。”
说完,男人身形一晃,直接出现在了希尔菲斯身后。那只布满刀疤的手捏起希尔菲斯半长的头发,用力一抓,手臂上青筋暴起,贺茂深时就着这个姿势提起希尔菲斯做了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的蓄力旋转。
然后伴随着对方冗长高亢的尖叫,把人从四楼直接丢向了天际。
一众随行部队人员嘴巴都张成了“O”型。
贺茂深时拍了拍手,随意地看了那群杂兵一眼:“还不去接你们老大?他可不是什么超能力者,磕着碰着摔成脑震荡怎么办?”
群龙无首的杂兵立刻像接到命令一样,鱼贯而出,最后一个新兵甚至碍于贺茂深时的气场,下意识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回了一句“是的队长”,然后被身后人猛地一推,鹌鹑似地逃离了现场。
看着那些人离开和平花园小区,贺茂深时冷笑了一声。刚想转身进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贺茂队长。”
贺茂深时寻声看去,楼梯口,穿着商场大减价的小熊睡衣,只披了件外套的青年跑得发丝凌乱。
贺茂深时一挑眉:“安心?怎么了?”
陈安心定了定神,直接道:“我想去茅山市一趟,你有办法出城吗?”
埼玉就像他说的那样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跟着超管局的信通处的队员赶赴了茅山市。没人知道贺茂深时力排众议硬是让信通处的人带一个C级英雄跟着去是什么用意,暗地里都在为这名C级英雄的安危感到担忧。
有了超管局补发的三万奖金,家里也不用过上那种在未来想象中节衣缩食穷困潦倒的生活,两个孩子恢复了平常每天一份咖啡布丁和草莓蛋糕的份利。
唯一头疼的事情还是工作。
“抱歉,我们目前应聘这个职位的人已经满了,不好意思。”
公事公办的语气,职业性极强的态度,在被数不清第几个人事部工作人员拒绝以后,陈安心把手上的简历搓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趁着超市大减价还没结束逛了一圈,陈安心提着购物袋,坐上地铁准备回家。
地铁上的大荧幕播报着实时新闻。
“自异种登陆以来中心市犯罪率不断攀升,在中山街被关闭以后,人为犯罪率更是上升到了迄今的最高点。以集圆开发区为首的印口站、南城站、南风站更是成为犯罪分子聚集地所在。在此,中心是广播电台呼吁大众,一旦发现异常情况,请立刻报警。超管局报警电话在屏幕下方。”
“南风站,到了——”
地铁站出口人来人往,陈安心跟着人流一步步往外走。刚出闸机验证口的时候,一道尖利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来人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戴着黑色墨镜,哥俩好地搭上陈安心的肩膀,靠近陈安心动脉的那根手指指腹上拿着一枚锋利的刀片,隐藏得很好,其他人看到也只会以为这是一对普通的勾肩搭背的朋友。
身后三名穿着同款卫衣的壮汉也围了上来,脸上都带着和善的笑,暗地里堵死了陈安心的所有退路。
就熟练程度来看,应该是惯犯。
“跟我们走。”那个人凑到陈安心耳边小声地说。
陈安心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任由男人推着他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等几个人来到了监控死角,男人脸上的笑一收,刀片依旧贴在陈安心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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