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
余林和王启年端详着密封袋中的黑色箔片状物体,语气中透着不敢相信。
郝司令给自己泡了杯茶,说道:“技术局的同志已经确认了,这还只是现场残留的一小部分。”
“我能拿出来看看吗?”王启年说着,已经要打开密封袋。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恶心。”
“怎么了?”余林问道。
郝司令呼了口热茶,微笑着回答:“上面沾着血、排泄物、呕吐物还有唾液等等。”说着就捏住了鼻子。
果然,随着密封袋的开启,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散发开来,余林赶紧起身去开窗通风。
王启年扶了扶眼镜,面对恶臭,他也只是皱了下眉头,接着毫不犹豫地用手指将黑色物质夹出;攒在手心握拳状。
他低头沉默着,堰灵力被催动,手心中的物质被银灰色的流光裹住,光芒从指缝间隐隐流出。
余林盯了会专心的王启年,抬头看向郝司令,问道:“现场是个什么情况?”
“你可以选择看报告的,说实话……相当恶心。”郝司令露出老年人特有的慈祥笑容。
但余林显然不吃这一套:“可我想听听郝司令的说法嘛。”
郝司令呵呵一笑,放下茶杯;说道:“死者是个胖子,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两百多斤的死人,肚子胀得像个气球,跪在地上,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内外爬满蟑螂臭虫。”
“难以相信,一个胖子,居然用可乐把自己的胃灌爆了。”
余林有些忍俊不禁:“想不到郝司令也会开玩笑说段子了啊。”
郝司令不置可否,又静静地喝起茶来。
“难以置信……太难以置信了。”
王启年走出隔间,脸上写满震惊。
余林有些意外,郝司令只是波澜不惊的继续喝茶。
“这个……确实是灵器;它是怎么来的?”
“从死者的嘴唇上剐下的,似乎是某种器物的表层油漆。”
“它脱离了灵器本体……却仍然充盈着堰灵力,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基础媒介依托,完全由堰灵力组成的‘纯灵器’!我一直以为这只存在于传说中!”
王启年的语速越来越快,眼睛发亮,从平静迅速转变到甚至有些狂热,宅男的本性开始暴露——平时半死不活,甚至沉默寡言。一旦谈到专业,就会异常兴奋。
“什……什么意思?”余林有些听不懂了。
“举个例子,像我平时做给你的‘制导烟头’,就是一种典型的灵器,而且是只要会运用堰灵力的人就可以使用的‘泛用性灵器’,虽然注入堰灵力以后就可以射出造成杀伤,但它本质上来讲还是香烟,是我基于‘香烟’这个事物,运用能力加工制造而成的,如果没有香烟,那它就无法制作。”
王启年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你在使用的时候,如果灵器被损毁或是分离……它就失去作为灵器的特质,变成普通的香烟了。”
“这个我懂。”
“但是这个,这块东西……它是……专用性的,嗯……”王启年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制造它的人没有基于任何客观存在的事物作为媒介……而是直接将自身堰灵力具象化为灵器;就导致那灵器上由内到外的每一部分都是由灵力组成,都是可以单独剥离出来的存在,即使如此小的一片,都具有丰富的堰灵力!”
“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斗气化马。”余林吐了个槽。
“这个比喻很恰当!如果可以我真想见见制造它的人……太精密了,简直可以称为艺术品!而且这种灵器,除他以外一定无人可用。”
王启年此时的目光已经变成崇拜了。
“你不去技术局真是浪费人才啊。”郝司令微笑着,掏出了手机。
“不不不,郝司令!我更喜欢呆在执行局,这次的案子就派我去吧。”
当他怀着期待的小眼神看向郝司令时,发现郝司令正带着慈祥的笑容打电话。
“喂,我是郝国锋,嗯,王启年这小子说想去技术局呆一阵子;哎好,他就在办公室里。”
事务部的效率相当迅猛,仅仅一分钟的时间,王启年就被几个威猛大汉连拖带拉地扛走了;他拼命挣扎大呼小叫,但郝司令却只是一边微笑一边喝茶,完全无视王启年的嚎叫。
“我觉得……让他参与执行,会不会好一点……”余林有些汗颜。
“你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同僚拜倒在敌人的裙下吧?”
“噗!”余林没想到一把年纪的郝司令居然能说出如此劲爆的比喻。
“好了好了,咱们玩笑就开到这儿吧。”
看着王启年被拖走,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余林收起吊儿郎当的情绪,正色道。
“上头居然直接把郝司令你叫过去,这事儿不简单吧。”
郝司令没接他的茬儿,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块U盘,自顾自走进余林的隔间,将之插入电脑。
“先看两段录像吧。”
第一段的摄像头似乎置于酒店走廊的天花板上,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地笔挺,以一种堪称优雅的姿势,敲了敲房间的门;他侧对着镜头,看不清脸。
十七秒后,房门打开了,男人的手中闪过一道光芒,赫然出现一把手枪。
开门的是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他出现在镜头中还不到半秒,男人的手枪就抵他的脑袋上开了瓢,果断,狠辣,毫无犹豫。
尽管这段录像没有声音,但看着从房间里映出的光影,余林可以想象出房间内的几个人该有多么慌乱。
接着镜头一切,清晰度有所提升,同期声也响起。
“这是通过安插在床前插口里的针孔摄像头截到的,有不法分子用这玩意儿来偷拍入住酒店的情侣。”
房间里还剩下两个男人,这个套房有三张床,他们赤身裸体,手忙脚乱地想用辈子遮住自己的丑态,他们各自的床上还躺着两个一丝不挂的女性,她们似乎已经昏迷,不省人事;最靠近窗户的那张床上只剩下女人。
伴随着门被关上的轻响;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镜头前,定焦让他的身影变得模糊。
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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