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她自然是懂得男儿喜欢些什么,说出来的话极其熨帖江祁的心意。
沈玉楼是懂武的,英雄惜英雄,南禾出招狠厉,不拖泥带水,沈玉楼很想和她切磋一番,只是现如今的身体并不允许,只能在脑海中想想而已,想着想着就入了迷。
直到江祁败下阵来,与南禾针尖对麦芒,沈玉楼才从恍惚中醒神,忙拉了南禾,劝了江祁,跟南禾去骑马了。
这副身子骨娇弱,骑了一会儿马就觉得疲懒,沈玉楼辞了南禾,就在帐中歇息,曾经,她就是在行军大帐中出生,在行军大帐中长大的,不一会儿,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玉楼醒来时,就瞧见江祁痴痴的看着自己,脆生生的唤了声:“斯年哥哥。”
江祁未说话,先是笑了:“看你睡得沉,便没有叫你,原想着带你去射箭呢。”
沈玉楼看着江祁的眸子:“在这帐中,我只觉得熟悉,像是曾经一直住在行军大帐中似的。”沈玉楼总是似有若无的提示着江祁:“我记得那时候和你一起去行军大帐玩,被申奎将军连哄带骗轰了出去。”
江祁摸摸沈玉楼的脑袋:“你个小鬼头睡迷糊了吧,我朝何时有将军姓申。”
沈玉楼歪着头,嘿嘿地笑了:“有的吧。”
自然是有的,只是申奎将军早已经死在了南楚的铁骑之下。再也不能吹着胡子轰他们出大帐了。
江祁,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想起那年的初见,你偷偷藏了吃食,被我一眼看见。
想起那年的离别,你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想起那时的再见,你男子装扮,喝着葡萄酿,一眼将我认出。
想起最后的离别,你衣决翩翩,渐渐走出我的视野。
南禾最近很是烦郁,晚春之后,大哥一家回了嫂嫂的娘家惠州城,南禾她爹觉得没南稚尧跟着,南禾一人出门不安全,甚少让南禾出门,又怕南禾成天无所事事,便日日差小厮过来,让南禾替他抄诗文。
南禾边抄边腹诽自己的爹,难以想象身高九尺,壮如黑塔的南国公,喜欢这种娇嗔的酸诗,她抄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抄诗文有讲究,南禾她爹一日只让她抄两千字,吃完午饭,南禾在花园里瞎晃悠,南禾她娘便让南禾在花园的老槐树下钓鱼。
后花园池塘里的胖头鱼是傻的,见了鱼饵就咬钩,南禾钓了两天便觉得无聊,开始嚯嚯她娘的那片幽梦花,成天琢磨着用来涂指甲。
那是南国公夫人托人从齐州弄来的名种,宝贝的不得了,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让南禾在家那么糟蹋,和南国公一合计,还是让这个败家玩意儿出去玩吧。
南禾时隔六日出门,心情极佳,哼着曲儿去买衣服首饰,不曾想在犹豫买哪个镯子时,遇到了登徒子,登徒子的声音还有些似曾相识:“这位小娘子一人出来,可需要在下作陪啊。”
南禾回头,笑的一脸慈祥:“就怕你不敢陪我啊,晏柏之。”
晏柏之看是南禾,凉气从脊梁骨冲到了天灵盖:“小......小小姑姑,柏之有礼了。”
南禾慈爱的走向晏柏之,拍了拍他哆哆嗦嗦的肩膀:“别怕,我不告诉你娘亲。”
晏柏之怕南禾,得从头说起。
晏家老爹是南林的好朋友,也是南林的军师,娶槐州盛氏为妻,生长子晏许之,晏许之三岁那年,盛氏夫人痨病去世,妾室徐氏被扶了正,这徐氏,便是晏柏之的生母。
晏家老爹在军事上是个明白人,但在家事上,却是个糊涂的,娇宠小儿子,把晏柏之宠的无法无天。徐氏对晏许之倒是不坏,但是小魔头晏柏之则不然,三天两头找晏许之麻烦,晏许之是个好脾气的,倒也忍让了,只是偶尔与南禾玩耍时跟她抱怨几句。
南禾那时刚刚启蒙,启蒙先生是个愤世嫉俗的刚正书生,他常常教育南禾要见义勇为,不能纵容不法行为,在先生的教诲下,加之南禾本来就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于是,南禾拉着南稚尧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晏柏之。虽然事后,南禾并着南稚尧都被南国公提去了晏家请罪,但是晏柏之倒是被治的服服帖帖,变得听话了不少。
据晏许之描述,只要徐氏说:“你再闹,我就让南家小姑姑来。”刚才还闹腾的像只泼猴似的晏柏之立马乖乖巧巧的坐好。为此,晏柏之的娘徐氏,还曾想过带些礼物去谢南禾。
晏柏之那边听到南禾的声音,悔的肠子都青了,曾是熊孩子的他长大后,日益向着翩翩公子哥的方向发展着,再也未听到让南家小姑姑教训自己的言论,入了书院以后,很少再见南禾,童年的阴影消失了大半。
今日,他和书院的朋友吃腻了书院没油水的菜,出来打打牙祭,玩游戏输了,按照赌注,下楼去扮演登徒子,那些朋友都趴在二楼的窗户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待他们看见招惹了谁,果断关了二楼的窗户,留晏柏之一人面对南禾。晏柏之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被南禾罚着蹲马步的午后。
晏柏之面对南禾,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南家小姑姑又在欺负人。”南禾顺着声回头,就看到江祁和沈玉楼在自己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南禾也不理他们,问晏柏之:“柏之,你听到苍蝇嗡嗡了吗,着实烦人得紧。”
晏柏之看了看江祁,又看了看南禾,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行礼告辞,一溜烟的跑了。
江祁也不看南禾,冲着沈玉楼:“玉楼,你说我南楚礼仪之邦,怎么会有如此蛮横之人。”
南禾回头,看着沈玉楼:“沈姑娘,我南楚骑射赢天下,怎么会有手无缚鸡之力,连女子都打不过的羸弱货色。”
沈玉楼正要开口,就听江祁迅速反驳:“女子?就你这样还女子?”
南禾依旧不理江祁,只顾着对着沈玉楼说话:“玉楼,太子殿下有眼盲的隐疾,你居然也不嫌弃。我实在是佩服你。
江祁彻彻底底火了:“你说谁眼盲,你简直无理取闹。”
南禾理了理鬓间的碎发:“不知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欺负人,沈姑娘,可要小心了,某人就是一只疯狗,逮着人就咬,你可别被伤着。”
江祁:“......”
沈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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