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响起。
苏至怀苏至宇两人相视一笑,这两人争这么多年,倒是难得这么默契。
却不知,两位新娘子藏在喜帕下的脸也是略有些小别扭。
长安听着这一切,心里突然就涌出一股难言的伤感来。
有些人一直向前走,有些人一直留在原地。而她,似乎就是那个留在原地的人,看着身边的人离开、往前走。
大概等到她长大,她也就成了那个往前走的人,等到那时,又会是谁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呢?
她勉力提起嘴角,追上人群。
“大姐二姐,没事儿常回来看看啊。”
周围人都笑她,“舍不得姐姐?再不舍,你也就想想算了,这嫁了出去就是人家府上的人了,哪儿还能常回来,会被人家笑话的。”
“苏家的姑娘就是可以。”长安格外执拗。
众人见此也就不再争执,只当她是实在舍不得姐姐,转而闹新郎去了。
“嘭——”
大门外迎亲的队伍放起了礼花,这是苏长妍那神秘新郎的杰作,身为商人,他自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东西,为了给他的新娘一个完美的婚礼,他特地让人从西洋弄了这新奇玩意回来。
直到见着了真人,众人才知道,原来跟苏二小姐议亲的竟是金镶玉少东家——石裴临。
“长妍,你这瞒得可真是紧啊。”长妍的好友小声抱怨,不过,她也是真为长妍高兴。石家虽说只是商贾之家,但能在京都里混得风生水起,怎么都不会没点儿背景。
如此,好友的日子也能更好过一些。更何况,还是石家公子自己上门求的亲。
“石裴临……”长妍低声呢喃这个名字,想从记忆里寻出关于他的半点儿记忆,却是半晌无果。
对苏长妍来说,她可能是对石裴临没有印象了。但其实,他们还真就见过面,且不止一次。
其中真正意义上的偶遇,也就第一次而已。其余几次,不过是石家少爷自个儿找了借口粘上去,结果还是没能让美人记住他这个人。
也是可悲可叹。
再说两人上了花轿后,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分散开来。原本堵在护国公府门前的百姓也都散去,转了个向,跟着花轿走了。
且说洞房花烛之时,长娅那边倒是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地进行。
长妍这边儿……似乎新郎官出了岔子。
“卿卿夫人,你当真不记得为夫了?”石裴临皱巴着脸,好不委屈。
怎么娶了媳妇儿回来,她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这下好了,长妍连那仅存的一点羞涩都没了,徒留下一个大写的尴尬。
她应该见过他吗?没见过吧?
“我真见过你?”她迟疑地出声。
“你再想想,金镶玉门口,那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他满眼的星光在长妍的迟疑中一点一点退散。
“……我,想起来了……”
“卿卿夫人!”石裴临激动得一下就扑了上去。
长妍无语凝噎,她想起来了,她那天确实去过金镶玉,但是,她有给过一个乞丐点心吗?
算了,就这样吧。
长娅长妍走后,护国公府里边就更空荡了。
府上老爷夫人虽喜静,但平时也是极喜欢与公子小姐们打趣说笑的。可这一下就走了三个小主子,府里空落落的,连下人们都开始感到不自在起来。
大厨房里
“最近似乎闲了起来,都没什么动力干活。”
“这是府里主子少了,活没有以前多了。”
“是啊,自从三少爷去了边疆,大小姐二小姐嫁了人,这府上的活就没以前多了。”
“哪儿能因为少几个人就轻松的!没瞧见府里主子兴致都不高嘛,对吃食都没太大要求。”
“好像是这样。以前这时候小姐夫人们也该来点些小点心了。”
少爷小姐们多的时候,这府里也是热闹非凡。但大多情况下也是小主子们聚在一起猜花令、斗诗词。在苏家,长辈们是极少管着小辈的,最常见的情况就是长辈们在一个圈子,小辈们在一个圈子。
从幼时起,长辈就会教导他们团结、独立、互帮互助,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的事绝不找他们,这似乎已经成了苏家的家训。至于,最开始的时候是不是因为长辈厌烦了小辈的麻烦事,那就无从得知了。
所以,对此时的长安来说。
如今,她的身边就只有长萱玉嫱陪着了,特别是,她还要继续在秦嬷嬷底下讨生存。
每月里,就会有边域的消息传回来,偶尔还带着苏至骁的家书,这样,他们就知道苏至骁近况如何。通常情况下,是给长辈的有一封,另一封则是给长安他们的。
每当这时候,兄妹妹几人就围坐在花厅里,细细读着信,从字里行间努力分辨苏至骁过得如何。之后,长安再将信重抄两封,遣人送到左家和石家。原件则是好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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