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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罢浮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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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宿均心中的小账本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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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就这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庐烟便又追了舟中客一路。

    好不容易追上了,便忐忑的试探道:“道友你我当真去的是须臾宫?”

    “自然。”

    庐烟刚确认过舟中客的答案,便觉着一阵幸福感随着清风扑面而来,又想着自己两手空空,也没个正当的借口,当下心里摇起了拨浪鼓,便目光有些飘忽的对舟中客道:“当真这般唐突前去?”

    “有何不可?”

    庐烟被问的呼吸一窒,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知能不能如愿以偿,八字都没一撇,还管什么劳什子的唐突,心下一横,豪气干云道:“那便走吧。”

    舟中客一路畅行无阻的带她到了须臾宫外。

    雪墙黛瓦,黛色宫门外有两颗三人合抱的扶桑树分置左右,并无他人把守。往里探去,有瀑布自高台坠落又失于云端,雕梁画栋云雾缭绕,树影摇晃偶有翠鸣,恢宏不失秀丽。

    “这便是须臾宫么?”庐烟感叹道。

    舟中客不答片语,捏了道传音诀,便只是静静立于宫门外。

    不消片刻宫门大开,浩浩荡荡的出现了一大堆人,对着舟中客齐齐参拜,口中高呼着:“吾等见过帝君……”

    “起来罢!”

    罢了又招来一个身着乌衣的童子,淡淡道:“乌蝉,你且去东荒龙栖谷给穹羲报个信,便说让他抽空来趟须臾宫,将自个儿孙女儿领回去。”

    “是。”

    庐烟见状愣在原地,乌目圆睁,周道友,不,帝、帝君他老人家竟然全都知道……

    千年一梦。

    浮生若梦乃是连山帝君寝宫所在,而这千年一梦乃是须臾宫客居所在之处。庐烟此时坐于千年一梦的一方八角亭中,杵着脑袋,到现在都没缓过神。自家爷爷腿脚灵便的令她这个孙女儿无比汗颜,帝君前脚刚差乌蝉传话东荒,后脚穹羲便领着宿均到了隐世之国。再次见到消了易容术的帝君,她才知这话本子里所言非虚,连山帝君当真是有着举世无双的天人之姿!然而,最令她啼笑皆非的是,自家那个不靠谱的三叔与帝君竟是多年好友,而他本人却恍然不知。

    殿内。

    宿均本来是遵了父命,与之同行赔罪领人的,顺带领略一番连山帝君之风采,怎知得见真容之时,方发觉这帝君竟是显了真容的老周!当真是刺……刺激。

    他好不容易装模作样作出的仪态,不消片刻便破了功,一副怨妇上身的神情,指着连山鼻子笑骂道:“好你个舟中客,竟骗我骗的如此之深,说自己是什么来着,不成才的散仙?你……”

    不待他说完,穹羲抬手朝着宿均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宿均吃痛的抱着脑袋嚷道:“啊!父君,您打我做什么?”

    “帝君面前不可造次。”穹羲作势又抬起了袖子,吓得宿均脑袋一缩,这一巴掌才让宿均醒神,眼前主位上端坐的这位,早已不是他认识散仙舟中客,而且威名远扬的连山帝君,自己的父君在他面前勉强算是个后辈,而他……

    殿上连山放下茶杯,撇了他二人一眼,慢悠悠的开口道:“穹羲你休要在本君面前做戏,本君还未曾将他如何。”

    穹羲闻言眼皮子一跳,这才罢了手,转身对连山一揖道:“帝君言重了,帝君宽宏大量宅心仁厚,自然不会同一个小辈儿计较。”

    连山摆手对着穹羲道:“多年未见,你这做戏的本事倒是精进了不少,罢了罢了,你二人且先坐下说话。”

    待二人落座,穹羲对着连山道:“不知帝君唤穹羲前来所谓何事?”穹羲心中明白的很,若仅是让传信领人,何必传给他这一族之君,想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连山也不避着宿均,直言道:“本君听宿均曾言,如今东荒修罗族附庸玄夷,同你龙栖谷苍龙一族倒还和睦。”

    穹羲道:“诚如帝君所言,自魔君楼欲倾掌权以来,修罗族确实安分了不少。”

    宿均望着殿上一来一去的二人,一时心中感慨万千,这隐世之国的连山帝君竟同自己做了千年的朋友。谁能想到,当初在了无山日日饮酒垂钓的舟中客有这么大来头。他一边在心中叹着,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一边摸索着,这千年来自己可曾对他做过不敬之事。

    刚认识那会儿自己曾弄折过他的鱼竿儿,此为第一桩;再有一回折了几枝枯柳,撕了他的《四海志》生火烤鱼,此为第二桩;还有一回叉腰指着鼻子说他是块绝情绝欲的木头,此为第三桩;还有一回……这没完没了的一桩桩,宿均越想越心慌,面色越来越虚。

    正与穹羲交谈的连山见状,对宿均关怀道:“本君观宿均面虚气短,可有何不适?”

    穹羲闻言转首观着自家儿子,确实有些面虚气短,宿均顶着两道如炬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想来是方才灌了两口浓茶有些醉人,并无大碍。”

    在了无山饮几坛子都面不改色的宿均,如今吃了些茶便醉了?这等骗鬼的话,自然是骗不过眼前这两位尊神。不过连山却并未为难于他,反倒是给他寻个了台阶,道:“如此你便去休息休息。”

    闻言,宿均如获大赦。

    乌蝉传来一名粉襦裙的宫娥,道:“你且带宿均少君去后殿稍作歇息。”

    “是。”

    待宿均走后,连山道:“本君听闻,前些日子玄夷的息烽盗了赤炎令?”

    “那息烽行事处处小心,却还是没能逃过帝君耳目。”穹羲叹道。

    连山捋着耳畔青丝,淡淡道:“即是处处小心,奈何你却也知晓了。怕是对他稍加关注的都知晓了罢!”顿了顿,惋惜道:“活了这般大的岁数,这手段使的还是这般不高明。”

    穹羲闻言心跳都漏了一拍,颇为尴尬,好在活了这么多年脸皮还算厚,只得默默替自己抚汗。试探道:“那依帝君观来,息烽此番是真动了念头还是……”

    “他这心思也不是存了一天两天了,扶桑大帝曾言,赤炎令虽能号令九夷神魔井中的鬼将,但以鬼神为兵有损阴德,并非正道,非非常之时不得擅用。自四海平定后便被大帝镇压于死亡之谷。纵是觊觎之人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人受得住大帝的手段。如今偏偏被息烽得了手,你就不觉着太容易了些?”

    “此事的确来的蹊跷,推敲起来,这息烽若不是突然得了某种通天之法,那便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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