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救驾!”尖锐的鸭公嗓子划破林中寂静,惊起林间数只飞鸟。
黑衣涌动,面带黑罩手握长刀。眨眼间,便从四面八方涌来,围住众人。皇军侍卫迎刀而上,瞬间场面混混乱不堪,血色飞溅,银光射面。
天空逐渐聚起了雷云,黑压压一片,轰隆作响,雷光乍现,不消片刻,天空开始下起暴雨。树叶沙沙作响,被雨点打落。
皇帝已然惊慌失色,手持一柄长剑,浑身却微微颤抖。大雨浸湿了他的衣袍,雨水顺着剑身滴落于地。周身围着团团官兵,一层一层叠加。
臣子自顾不暇,亦是堪堪持剑自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越来越靠近皇帝身边。
大雨淋湿了所有人的衣袍,雨水嘀嗒砸在人的面上,夹杂着人们的嘶吼哭喊。雷光乍现,剑身折射血色飞溅的模样,人头落地。轰鸣阵阵,地上流淌着血水,鲜艳刺目。
而在刺客队伍行动时,闵秋才刚打算从在队伍末端回去,这里没有被波及到太大,但多少还是有一些刺客。
但她觉得今天会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所以在停下来的时候,她又重新放出精神力触角。
在一开始发现那群黑衣土著的时候,她就想起了前几天那一晚看到的那群人。不过在发现他们动身时,瞬间迸发出的强烈杀机让闵秋身上的战性都被激发了。
她猛的就冲了进去,在一个马车旁站着,她胸前背着一个定制的弓箭,那时周氏为了方便她使用特意定制的,没想到这时便派上用场。
很快的在闵秋周围便出现一块空缺,箭箭必中,周边的奴婢为了保命,也逐渐跟在了闵秋身后,有的甚至被闵秋那凌然的气势带动起反抗的血性,纷纷拿起身边的可用之物与其搏斗。
刺客紧紧逼近,皇帝身边的护卫也紧紧地围在他身边护驾。
忽然皇帝身边,一人策反,突围官兵,反手用剑斜于皇帝脖颈,银面的刀身折射着这肉色的脖颈,只需轻轻一割,必暴血而亡。刺客擒皇,威胁臣子,众人被这一变故弄的措手不及。
诸多黑衣刺客在逼近,皇帝被匕首威胁,眼看陷入僵局。众人亦是自顾不暇,更遑论救驾皇帝,人命面前,本性尽显。
皇帝虽被劫持,但还算镇定自若,同刺客言语商谈:“你放了我,我不追究你,还赐予你功勋爵位。”言毕,使了眼色让众人退下。可言语间颤抖的音调却出卖了他的恐惧。
“圣上,此事万万不可!”群臣大喊,却又不敢上前,恐刺客行刺。
一干人等自顾不暇,抵着刀剑,眨眼生死两隔。纵使有心,但也无能为力。
此人岂能听信他之言语,自是不屑一笑:“狗皇帝,今天是你我共同的死期!我黔族上万人被你一声令下尽数灭亡,只余我一人苟活在这世上!今日,吾必叫你,偿还这万人之债!”说罢,刀身一划便要绝了皇帝生路。
血珠渗露,开始一点一点往外流动。
众人恐慌之极,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利箭破空射来,噗嗤一声,射入黑衣人的手腕,射出一道小洞,力道之大,利锐之强,瞬间血涌如注,箭飞射落地。
刀身一撇,竟没能杀死皇帝,只有脖间留下浅浅一血痕,黑衣人眸色一暗,知是大势已去,朝天大喊:“天道不公!”言尽顺势自杀身亡。
周边刺客见状,尽数退去。
皇帝腿软的摊坐在躺椅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手却是鲜艳的血色斑点,顿时脸色煞白。
“快,快传那位英雄!朕必当重谢!”
很快,人群之中便避让了一条路出来,来人面如冠玉,高挑秀雅,身着黑色短甲战袍,身后背着箭囊,发色墨黑,持弓拜礼。
“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言毕,叩头跪拜。诸臣听则脸色煞白,纷纷下跪祈求皇帝原谅。
“臣等罪该万死,救驾来迟,求陛下责罚!”
人命安危前,自是人性尽显,身为帝王本就生性多疑,他又如何不知人性?
“诸位爱卿快快请起。”皇帝恢复正常,只是仍有些心惊后怕。
抬手招了两位太医,随行多为手无搏击之力之人,死伤七八,太医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找了止血的药材,捣碎附于绷带敷在伤处。
他看着那位臣子,原是楼武侯的嫡子,楼七策,现任兵部参将,近日因母病危,特允归京,想来这也是一种缘分。
“楼爱卿,你今日救驾有功,朕特许你可向朕提一个要求。”宁长盛想想今日之事,事出蹊跷,而楼公子德行兼备,此行当赏。
楼七策从容镇定,并不为所动。
而诸臣纷纷跪拜恳求:“望陛下三思而后行,楼参将虽救驾有功,但圣上也不当如此这般。”
楼七策伏拜在地,言道:“谢陛下好意,臣别无所求,只恳求陛下能允许我伴母半年,臣的母亲如今身患重病,臣为子,想尽尽孝道,望陛下应允。”
宁长恩原以为楼参将会让他提携官职,未曾想竟是如此有孝心。今日一事,恐是有些人,等不及了!若非楼参将为昔日太子一派,许是可以重用。也罢,即使如此也母,我应了他便是。
“楼爱卿为母如此,朕甚是感动,朕今日特许你待京半年,太医院的林太医待此次出游后,便为你母探病。”
楼七策这才面色一喜,赶忙感激:“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不多时,诸人便散去。
雨势渐小,黑压压一片的乌云逐渐散去,云层里渗透出一束光,金灿灿,很是美丽。
只是在这林园之中却是一片狼藉,满眼皆是残肢断骸,极恶之相。痛失亲人好友,满眼皆是血色红河,车破马伤,哭声一片。
皇帝的车架已被刺客毁去,此时方从那处移驾到另外一辆马车上,他疲惫的靠在车壁上,抬手揉了揉眼的两侧,言道:“传令下去,朕今日受惊颇深,狩猎之事且再推移些时日,今日在此处修整,明日即刻回京。”
但凡细心的,便会发现那支射中刺客的箭,并不是常规狩猎箭,它的尾羽箭头甚至箭身都做了一些改动。
只有在诸臣后尾的一个年轻文官发现了,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尚宁。他有些疑惑的捡起那救了圣上一命的箭,发现不同寻常之处,便将其收入袖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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