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来。
看着哀痛的父女俩,护士心中同情,但该说的话她还是要说,里面的医生还等着她拿了签字书回去呢。
“你是病人的丈夫?”护士看着任英豪,再次确认,见任英豪点头,护士也了下头,将一张纸递给他。“既然是病人的丈夫,请你在这上面签一下名。”
“好好好。”从护士手里接过纸,任英豪就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纸上的标题,虽说早就准备,真的面对时,他的手还是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
“爸爸。”任灵悦见父亲的手在颤抖,慌忙握住,问道:“怎么了?我妈妈怎么了?”
任英豪把手中的纸给任灵悦看,任灵悦接过一看,脸色大变,泪水落的更急。“病危通知书,怎么会是病危通知书。”
“我刚刚已经和你们说过了,病人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颅内出血,之前你们也签了开颅手术单,医生说,病人的大脑很大面开始死亡,情况不乐观。”护士耐心的解释着。
“我们不要签字,爸爸我们不签字。”任灵悦将病危通知书还给护士,并抓住护士的手语无伦次的说:“你们这里不是全国最好的医院吗,你们救救我妈妈呀,钱的问题不必担心,要多少我们都出的起,只要你们医好我妈妈,医好我妈妈。”
“小姐,请你冷静些。”像任灵悦这样的人,护士见多了,来这里看病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财大气粗,病人家属说最多的就是,只要你们医好病人,我们多少钱都出的起。
可是,有的病能治,有的却不能治,生命,又不是你出多少钱就能挽回的,现在急诊室里抢救的那位属于后者。
任英豪知道女儿已经崩溃了,他对护士说了声抱歉,拉着女儿去椅子坐下后,走回来,接过护士手中的病危通知书,向护士借了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病危通知书还回护士手里。
“麻烦你转告里面的医生,请他们一定要救我太太,拜托了。”任英豪哽咽着声音说完,迅速转身,不让护士看到他的脆弱。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也请你耐心的等,我们的医生们会尽最大努力抢救你太太。”护士说完,拿着签好字的病危通知书走回急诊室。
任英豪肩膀耸动,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护士又拿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出来,任英豪和任灵悦的脸色一次比一次惨白,心情一次比一次沉重。
住院部和急诊,中间隔了个中庭花园。
“老先生,走快一点吧,再慢,再慢可能都没机会见最后一面了。”刘姐扶着任韶光从住院大楼出来,顶着炎炎烈日,急急的往急诊科赶。
“我自己走,你不要拉我。”太阳晒的人烦躁,老先生脾气一上来,甩开看护的手,自己杵着拐杖慢慢朝前走,本就对这个看护的话将信将疑,她竟然还嫌他走的慢了,真是岂有此理。
刘姐向来怕这位老先生,自然不敢拂了他的意,他不要她扶,她就不扶,紧跟在他身后。
“你确定元莉是被送来了这间医院的急诊科?”任韶光问身后跟着的看护刘姐,他在病房里看亡妻的日记,这看护突然冲进来说,微微逼元莉跳了楼,正送来医院抢救,请他赶紧来看看。
他不信微微会逼元莉跳楼,却相信元莉会跳楼,妻子在日记里写了太多元莉做过的事,和对她说过的话,连任英豪是他任韶光的私生子,这种谎话都能编出来,还有什么是元莉不敢说,不敢做的。
看过妻子的日记,他才知道,自己因为工作忙疏忽了妻子,让元莉有机可乘害了妻子,再多的后悔,愧疚,都无济于事,妻子已经永远的离开,他只能等死后去向妻子道歉。
如今他只在乎外孙女微微,担心微微受欺负,才决定亲自去看看。
“小昙打电话给我是这么说的。”刘姐回答,小昙打电话给她,哭着说夫人被微微小姐逼着跳了楼,正被送来医院抢救。
这间医院的医疗技术是全国数一数二,有钱人生病或是受伤,都是来这里,所以她断定任先生会送夫人来这抢救。
她不敢在老先生面前说这是自己的猜测,只说是小昙打电话说的,就算自己猜错了,老先生也只会怪小昙,怪不着她。
小昙是家里的佣人,任韶光知道,但一个佣人的话,可信度能有几分,他停下脚步,对刘姐说:“你现在给英豪打个电话,问清楚了再说。”
“打过了,可先生没接。”刘姐一脸无可奈何。
英豪没接电话,显然是元莉出事了,任韶光越想越担心外孙女,杵着拐杖迈步继续走,没走两步又停下,沉声说:“还不快过来扶我。”
刘姐只愣了一下,早就习惯了老先生古怪的脾气,赶忙疾走几步扶住老先生手臂,两人快速的朝急诊科走去。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坐在椅子上的任灵悦头都没抬一下,她沉浸在将失去母亲的悲痛和恐惧中无法自拔。
她身边坐着的任英豪也是如此,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威严的声音喊他。“英豪。”
“爸。”站起身,任英豪迎向老爷子。“爸,您怎么来了?”
这时,任灵悦也从椅子上站起身,冲过来,紧紧抓住老爷子的手腕,哭着说:“爷爷,爷爷您终于来了,我妈妈,我妈妈她……”
后面的话任灵悦说不下去,只一个劲的哭。
“行了,别哭了,去椅子上坐着。”对任灵悦这个名义上的孙女,老爷子以前就不喜,觉得她太会装,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看了妻子的日记后,更没好感了,元莉做的那些事情,任灵悦没少推波助澜,叫来刘姐,让刘姐扶任灵悦去椅子上坐下,然后对任英豪说:“你跟我过来。”
刚刚他已经看过,微微不在这里。
“是。”任英豪点了下头,跟在老爷子身后走,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老爷子杵着拐杖看着自己的养子,威严的开口。“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是……就是……”任英豪支支吾吾,不知从何处开口说起。
“算了,我看你现在心情也很乱,等元莉的情况稳定后,再说吧。”叹了口气,老爷子又问:“医生怎么说?”
“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颅内出血,和大面积脑死亡,一个小时里下了两次病危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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