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兽被蒙面来者的目光扫过,浑身像是瘫软一般,刚才还浑身战栗,此刻竟连发抖都已经忘记。
如何炼化?每个神通者都有各自不同的方式。
蒙面来者简单粗暴,一只手青筋毕现,猛然抬起,仿佛他手上有一种吸力,远处的金兽竟身不由己朝他滑来。强大的吸力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牵扯着它们,十二只金兽姿态不一,心有不甘,努力挣扎抵抗,不肯上前,可丝毫不起作用,吸力如绳索般拖着它们前行,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爪痕。
群兽到了眼前,蒙面来者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实在是可惜,这么好的东西。”
他手若鹰爪,朝一只金猪头顶扯去,一股金红色的东西便被他硬生生扯了出来,金猪则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那股金红色东西没有实质,像一缕青烟,不过并不消散。绕在蒙面来者周围,上下翻飞,像是要极力逃走,却被牢牢困住。
等蒙面来者扯到空中飘荡的小金龙时,尤自不舍道,“多好的宠物啊,正好配我,可惜呀可惜,如不是你还有大用,我定会好好待你。”接着,金龙也没逃出厄运,同样也被扯出一股金红色不明物,只剩下的空灵灵地躯体从空中跌落下去,犹如烂泥一般。
十二股金红色东西合为一股,缠绕蒙面来者的周身,蒙面来者对常重道,“你也过来。这神兽需要容器,你就做容器吧。”
“容器?”常重恐惧道,“不是无相神兽吗,容器是什么意思?为何我要做容器?”
蒙面来者不答反问,“你见过无相神兽?还是听说过无相神兽?”
常重答道,“我倒只是听说,却是不曾亲眼所见。”
站在一旁的李文峰不耐烦,撺掇道,“让你过去你便过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蒙面来者却并不生气,解释道,“也难怪如此,传言并不可信,我来告诉你吧,无相神兽之所以无相,便是因为它没有肉身,只有魂魄,寄于宿主,便于宿主共生。无相神兽,那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你知足吧。”
“共生?”常重突然想起什么,惶恐道,“无相神兽只有一年寿命,我成为容器,岂不是一年之后我也会死?”
“无相神兽另有秘密,待会儿便告诉你。”蒙面来者见常重踌躅不前,略感烦躁道,“你不是想要它吗?这正是在帮你炼化!”
常重哪里肯上前,本以为神兽只是一种野兽,驯化后就能为己所用,可事实竟是这样!反悔?还来得及吗?
蒙面来者见常重没有行动,便一手抓去,常重只感觉一股大力拉扯着自己,朝蒙面来者手中一步一步走过去。
“只好认命吧!”常重也知道,即使自己全力抵抗,以他与神通者的差距,也如蜉蝣撼树,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
蒙面来者鹰爪一按,按在常重头顶。头顶,那是天灵所在。常重只感觉一阵眩晕感传来,接着一股元气从天灵而起,带着丝丝暖意,通达四肢百骸。
金红色不明物像是困兽般,在挣扎许久后,百般无可奈何,看到眼前的常重,犹如找到了缺口,一股脑全部涌进常重的七窍。
常重七窍内如烈火燃烧,灼伤他的百脉神经,疼痛如刀割,撕碎他每一寸骨肉。
在他体内,金红色不明物与蒙面来者的元气纠缠一起,如两个血海深仇的仇人,彼此不分高下。终于,在一番较量后,渐渐融合。
常重备受摧残,意志早已被摧垮,他神智渐渐模糊,终于晕厥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身旁只有李文峰一人,那蒙面的神通者已然离去。
他躺在院子里,和煦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睁开眼,天空蔚蓝一片,昨天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梦境。他凝神静气,试着观察自己体内的气海,一股金红色的烟云在当中流转,看来这就是那所谓的无相神兽吧!
怎么使用它?常重倍感疑惑,神通者已走,他只好求助于李文峰,“大人呢?走了么?”
他从地上爬起来,站的笔直,可还是倍显狼狈。他的身材本就比李文峰高大,可是总觉得自己矮上他一头,实力的差距让他自觉惭愧。
这李文峰实在是恶心,反而自己还要恭恭敬敬。
李文峰冷笑,“大人百忙缠身,当然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一夜李文峰都在自己身边,当然不是出于好心守护着他,定是受到那神通者的吩咐。
常重用力挤出一点笑容,可他笑的实在难看,“宗主,大人走前是否交代了什么?请宗主明示。”
李文峰道,“宗主?你已经不是百兽门的弟子了,从此我们便是陌生人。”
陌生人?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落的这般田地,只后悔当初怎么轻信了李文峰的花言巧语,本以为李文峰帮助自己,自己参与计划,帮他当上宗主。可是现在,除了无相神兽,自己一无所有,而且是以凄惨的方式得到了神兽!从现在起,自己的寿命只剩下一年!
常重也不再客气,“如果大人没有交代什么,那也罢了,可我一无所知,等他怪罪下来,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李文峰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用,我想杀你就杀你,废物!”
想起蒙面神通者,的确得罪不起,李文峰还是拿出一张纸,丢在地上道,“大人让我把它交给你,你自己看吧!”
常重弯腰捡起,瞥了一眼,上面写了一行人名,几句口诀,还有密密麻麻的一段文字。“看来,这就是那神通者说的功法还有神兽的秘密了,那些人名就是他让我去杀的人吧。”
拿到这张纸,常重暗暗思索,“李文峰言而无信,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自己人,可是将我骗出来,又将神兽给与我,如果无缘无故,他定不会干这种麻烦事,可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想了一会儿,常重终于想通,“李文峰如此这般,并不是自己对他有用,而是因为那神通者的吩咐。一切秘密都在纸上,既然如此,自己也定有自己的用途。”
想到这,他突然感觉,自己只是一颗棋子罢了,那神通者就是棋手,从今往后,就要受于他的股掌之间,便再也身不由己。
“他李文峰又何尝不是一颗棋子!”
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也不顾李文峰,转身悻悻的离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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