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取下了脖子上的挂坠,上面用特殊技艺处理后的袖珍利器,灵甫,一离开人鱼的气息后便恢复了原状,陈列在不远处的剑架上,锋芒冷冽。
而离开灵甫之后,秦子归立即便站不稳了,勉强撑着茶几立着,脚上如同踩踏着钢针一般疼痛。
面色苍白。
努力对着朝他走过来的人讨好地笑。
年轻优美的女人五官恬淡柔软,气质慵懒,见状,脚步顿了顿。
秦子归看见她皱了眉头,这是……更生气了?
他突然有些慌张起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怒了她,要知道付时屠这个女人自他遇见她以来还没有真的生气过!
他其实感受得到……以往她是都没有真的生气。
这样想着,秦子归一时又害怕又惊慌,竟是再也站不稳,脚下一软,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地……
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但还是觉得很丢人啊。
秦子归认命地闭上眼,然后就感觉腰间一重,被人捞在了怀里。他下意识地抬手挂住付时屠的脖子,想睁眼,最后犹豫一下,还是学鹌鹑似的把头埋进了她颈窝,哑声道:“……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付时屠横抱起少年放到沙发上,再走到剑架旁,把灵甫重新安回到镶嵌了红宝石点缀的项链上,走回沙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鱼一族的特性,秦子归少年的脑补之强大和无厘头让付时屠这种曾经觉得能动手绝对不废话的剑修都深感无奈,第一次反思。
沟通大概真的很重要?
付时屠放一颗糖到秦子归掌心里,随即给他重新佩戴上挂坠,动作细致耐心。
秦子归瞧着,一只手握紧了糖,另一只悄悄地攥紧她裙角。
付时屠跪坐在沙发边上,再次解释:“刚刚的‘闭嘴’的确不是吼你。”
秦子归顿一下,小幅度点头。
付时屠再放一颗糖给他:“秦子归,商量个事。能别叫我‘付啊’么?”
秦子归暗搓搓掰她的手,把五颗糖全部抢到手里,觑她:“那叫什么?付付?时时?屠屠?阿付?阿时?阿……”
付时屠职业微笑,温柔打断他:“叫我全名,就可以了。名字就是取来叫的不是。”
可书本上写的那些关系好的人都不叫全名的?秦子归一心一意要拉近和“金主”的关系,拒绝:“不行,不能叫全名。”
他想了想,肉疼地抛出一个饵儿:“我们现在是家人,不能这么生份。你也可以叫我……归归?秦秦?”
付时屠抬手捂了捂脸,把表情调整好,放下手,果断决定要恶腻旁人的同时把自己摘出来,字句清晰道:“卿卿(与秦音近,付时屠的恶趣味),时屠。没得商量。”
秦子归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想着目的达到了,点点头。
付时屠等又去倒了两杯蜂蜜水过来一人一杯慢慢抿了。
再看时间,午夜十一点。
差不多是上次红嫁衣和歌声出现的时间了。
付时屠抬手随意把头发扎束起一个马尾,取了定制的软刃缠到腰间,揉了揉秦子归的头道:“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按前几天的情况,没有怪事出没的话,对于她,巡逻完整个校区外加蹲守,也就一个小时的事情。
但这次秦子归反抓住了付时屠的手,皱眉道:“我也去。”
他捂捂自己胸口处,皱眉:“……我听见歌声了。”------题外话------
发现养纸片人养成习惯了,每天不摸摸有点小难受,那就这么继续慢悠悠的一天天养着~秦子归后期会恢复强大,性格也会相应变化,但容易在付付怀里变娇花的性子估摸着……当然要反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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