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虎贲道：
“李铭禄什么时候会来呢？我们好好地埋伏以待。”
“见过国师！”
虎贲全身是血，快步行了过来。
“将军受伤了？”
雪千行问的很关心，目光中满是情怀。
“搏杀得太激烈了，人在血中窜动，全身就没有一处干净了。
但虎贲托国师之福，人尚平安无事。”
雪千行微微一笑，道：
“是你武功高强，才能在激烈的搏杀中安然无恙……”
语声一顿，又道：
“见识到李铭禄的剑法，才知什么是剑客？什么叫武功？”
“久闻他剑术、武功已经登峰造极，虎贲一直未得会晤。”
雪千行道：
“将军！很不幸，他要来长安宫廷，准备杀君了，将军虽然武勇过人，恐怕也不是他的
敌手。”
虎贲耸动一下双眉，道：
“再加上副统领呢？”
雪千行问道：
“只剩下副统领了，其余的呢？”
“为国殉职了。”虎贲道：
“少林十八罗汉和黄山七剑呢？”虎贲道：
“如果还未走，就留他们下来，再帮一次忙。”
虎贲道：
“就算未走，我也不忍开口了。少林十八罗汉战死了十一个，余下的七个人中三位受
伤，了了大师也断了一臂。
黄山七剑，死了三个，余下四位没有一人完整的。我劝留下医伤，他们不肯。包扎了一
下，立刻动身了。
赠与重金，也被拒收。就这样带着伤势而去，死尸也由他们雇车运走；听说要在城外火
化。”
风声摇摇头，道：
“一千名挑选的精锐勇士呢？”
虎贲道：
“死三百多个，虽然不是千军万马的对阵，但却是最残酷的血拼，杀得无声无息，杀得
血肉横飞。”
雪千行道：
“只怕也难是李铭禄的敌手。他纵跃如飞，驭剑一击，能取人十丈外的项上首级。将军，这些人不可恃啊！”
虎贲道：
“这就要国师出手了，经过北征几场会战，和这两日宫墙外的火拼，虎贲的豪气、傲骨
已完全消失了。
天下高人是如此之多，以往坐井观天，自负英雄，如今想来，十分可笑。如非少林高僧
和黄山七剑舍命助战，昨天就被人杀入宫中来了，虎贲无能啊，无能！”
“将军，不要自责。”雪千行道：
“你血染衣履，证明你一直在参与恶战；你肤发未伤，证明了你的技艺精湛，武功高
强。你可能不是李铭禄的对手，但放眼天下，谁又能胜过他呢？我在想……这样一个强劲的
人物，该不该杀了他？”
虎贲道：“杀他一人，可救千百人的性命，为什么不该杀？应该是杀无赦呀！”
“因为他不会术法。”雪千行道：
“他的技艺都是苦练出来的，我若以术法杀他，有些胜之不武，也违背了身具术法的戒
律。”
风声道：
“这么办吧！国师只把他制服，在下再以飞刀取他性命，人不是国师杀的，应该和国师
无关了。”
雪千行笑一笑，道：
“以术法使他无能还手，与我杀他何异？这件事容我想一想，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他伤
了皇上、皇后。”
“国师，虎贲有个不情之求，还望国师成全。”
雪千行道：
“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成全你。”
“李铭禄一旦闯入宫廷，请国师给虎贲机会，让我接他三剑。”
“三剑太多了。”雪千行道：
“一剑就该明白了。”
“两剑吧！至今为止，虎贲还未遇过敌手，李铭禄就算天神下凡，虎贲相信两剑也应该
接得下来。”
雪千行点点头，道：
“虎贲将军，切不可和他单独交手。”
“是，国师吩咐，虎贲自当遵从。”
雪千行微微一笑，道：
“诸位去更换衣服，派人清理清理，我去晋见皇上。”
望着雪千行背影去远……
风声低声道：
“李铭禄真有那么厉害吗？”
雷霆摇摇头道：
“我也不太相信，真本领硬功夫，再厉害的高手，至少我们可以接他个三两个回合！”
风声道：
“我倒要试一试十二把飞刀一齐出手的威力，只凭武功能不能接得下来？”
虎贲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
雪千行走了，他也走了。
要人清理，也要重整军威。这一次参与战斗的，尽量调他回营休息，再调另一批后备的
宫卫上来。
这一次真的杀得太激烈了，几乎没有不受伤的宫卫。
真让人看得心惊胆颤。
遇上李铭禄这样的强敌，恐没有再战的勇气了。
只要有一次溃散，这些宫卫勇士心理上即会大受影响，日后恐怕也难再勇往直前、悍不
畏死了。
虎贲很满意训练得成功，他们虽然没有时间学到很高深的武功，但却练出了钢铁般
的意志力。
那么悲惨的杀戮，没有一个呼叫饶命，也没有一个逃命退跑。
这虽只是一两千人之军，但可当得数万强敌冲杀。
夜色幽静——
长安的宫廷中，虽然仍是华灯万盏，照得一片通明，但却少了那种到处莺声燕语的吵杂
声。
变得安静多了。
也多了一股冷肃之气。
经历过那场杀劫，很多宫女们看到了现场，没看到的也听了些描述。宫女们记忆难忘，
连夜恶梦。
她们摆在心上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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