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表面平静,心中急。
但更急的是蓬儿和莲红,失去了雪千行,两个丫头也顿失所依,整天皱着眉头不说话,
偷偷的相拥而泣。
两个小姑娘自然没有虎贲那份控制自己的能力。
一个美丽的女人,使皇帝低头、大将倾心,连鹭白、莲红这样的小姑娘也为之思念难忘
洒泪哭泣。
二百位勇武的战士,竟也是容有戚戚焉。
原来,他们也在思念袁国师。
她随行军中,只感觉到她是朵耀眼之花,看得人心旷神怡。
她离开几天,才感觉到她是主宰事物的灵魂。
有她在场,大家都有着无所畏惧的勇气。
但雪千行走了两天,这班勇士们都好像受到了一种冲击,人人都变得无精打采了。也许
是受到了虎贲的影响吧!
他的沮丧心情影响了属下。
虎贲仰天长啸—声,回顾着身侧的风声,道:“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蓝天如
洗,我们不能再等下去,该动身回长安了。”
“对,纵马回长安!”风声道:“走!我们去晋见总统领,劝他动身。”
这时电光神情肃然的行了过来,道:“总统领要兄弟约请两位,他已命人备好了醇酒、
美肴,今日要和诸位共谋一醉。”
“总统领似是消沉了。”风声道:“他本是叱咤风云的将军,气吞河岳、豪壮雷霆,
有百折不回的勇毅,现在看上去却有些英雄气短了。”
不像过去的总统领了。岂真也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乎?”
电光道:“两位低估总统领了,他是在忧心国事啊!不错宣武之行使我们见到了天外之
天,王九阳、黄真人人间奇才,悟道和尚的术法,都让总统领触目惊心,袁国师迟迟未归也使他忧心忡忡。
这两天他长思深虑,亦感觉到大过消沉,他告诉我和雷霆,今日一醉今日死,明日醒来
即重生,然后动身回长安。
他要面君请罪,如得皇上恩准免责,将痛陈时弊,请皇上改革朝政,一方面访贤四海,
找几位隐世高人,共谋大计。”
“好!”虎贲道:“总统领如能振作起来,我们这数千精锐之师还有可为!”
风声道:“对!今日一醉解千愁,放下心中万般忧,醒时重跨乌雅马,将军战死不回
头。”
“风声豪气干云,好一个将军战死不回头!”
妖声呖呖,如出谷黄莺。虽然是悲壮慷慨的话,由她口中说出来,却也多了几分温柔
呢!
回头看去,只见雪千行面带微笑,站在三尺外处。
她来的无声无息,三大高手竟无所觉。
“国师回来啦!”虎贲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雪千行道:“将军的意思是……”
“国师有所不知,这两天为国师安危忧心,自虎贲总统领始个个无精打采。”虎贲道:
“鹭白、莲红两位姑娘更是相拥而泣,神魂无主。”
雪千行吁口气,道:“真是苦了她们了,我因晋见一位前辈等他坐关醒来。想不到一等
就是两天,累诸位久候了。”
虎贲大步行了过来,道:“李铭禄对大凤朝的威胁,似已超越朱国梁了。”
雪千行略一沉吟,道:“李铭禄已调教出张出尘了,他和朱国梁同时倾心张出尘,这其间
是否可资利用之处……”
虎贲呆了一呆。
“像朱国梁那样博大心胸的人,世间只怕不多。”雪千行道。
虎贲无法反驳。
他只好转过话题,道。“国师,班师长安吧!”
雪千行道:“丢了朱国梁,哪里能说‘班师’二字。回到长安,面君请罪吧!”
虎贲道:“皇上十分宠爱国师,不会依律治罪吧?”
虎贲部的虽蠢,但却表达了一片关爱之心。
雪千行道:“天威难测呀!谁能知道皇上的真心境呢?”
“国师意思是……”虎贲沉吟了良久,才艰涩地说道;“既然是吉凶难断,不如闪
了吧!”
“我走了,将军呢?”雪千行的目光凝注在虎贲的脸上,流现出一片温柔,道:
“皇上会放过你吗?”
“走失了朱国梁,本就是虎贲的责任,皇上杀了我也属应该。
何况,相处数年,君臣问情意甚重,也许会赦我无罪呢!”
“我不走,你会无罪;我一走,他会迁怒。虎贲,杀你不是为了走脱个朱国梁,而是走
了我雪千行啊!”
虎贲点点头,道:“是的,是我多虑了。”
虎贲忽然又道:“归去长安,不管后果如何?很难再见国师之面了。”
雪千行道:“我就住在宫院中,将军可以随时进宫见我呀!
你是宫卫总统领,也是皇上的近臣,进宫不难啊!”
虎贲苦笑一下,道:“虎贲不敢,此番北征,得以执鞭随侧,虎贲已感满意了。缘
尽于此,虎贲已不敢再有妄求了。”
已经语无伦次,说得不像话了。
但胆大的是雪千行。
她笑一笑,低声道:“取次花丛慵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你已感满意,满意什么呢?
不敢妄求,又想求些什么呢?”
虎贲呆住了。
雪千行却嫣然一笑,转身走了。
远远跑过来的莲红、鹭白飞一般的扑向了雪千行。
她们不是扑入雪姑娘的怀中,却是扑倒在地上。一人抱住了雪千行一条腿,齐声说道:
“小姐,想死小婢了。”
不叫贵妃,叫小姐!
两个丫头好像也不太满意贵妃这个身份。
雪千行扶起了两人,笑道:“只不过两天辰光,你们哭得眼睛都红了。”
“担心小姐呀!”莲红道:“我们可以死,小姐不能伤。”
雪千行对二婢的忠心也有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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