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喇叭响。
周围还有狗吠。
有小朋友的叫声,“妈妈,那个阿姨……”
叭叭——
喇叭声更响了,直接停在了她身边。
一个力量扯住她,叫起来,“陶小朵,你干什么站这里发呆?你……”
那人目光朝下一移,双眼陡然撑大。
“你……你在流血,你……”
她此时穿着之前逛街时新买的一套衣服,连商标牌还挂在脖子后面,裤子是白色的七分长。一片红痕正缓缓浸染而下,乍一看颇有些触目惊心。
陈子墨此时也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衣,一时看得他头皮发麻。
一咬牙,将小女人抱起,抱回了自己车上。
“日,你这个灾星,老子才刚刚洗干净的老婆。回头你要不赔我十碗鱼粥,我就让你赔到倾家荡产啊,向凌睿也别想帮忙。”
今天他这一唤,真是倒的血霉啊。
医院里
中年女医生一边埋头写字,一边说,“经期不要碰冷水,要做好保暖。虽然天气暖了,但早晚还是有些凉,要注意添减衣服。另外……”
她扶了下眼镜,扫一眼一脸憔悴无力的女子,像是见惯不怪似地。
“最好不要在经期行房,这样容易滋生细菌,引起妇科炎症。好歹年纪也不小了,多注意点儿。”
一边听得仔细认真的陈子墨回神,怪叫,“搞半天,她就是来大姨妈了呀?我还以为,以为她……”
医生瞪过来,叫他不要哗喧。
陈子墨立即傻傻捂住嘴。
陶小朵谢过了医生,攥着男人离开了。
药嘛,当然也没拿。
不过是因为大姨妈前后,情绪起伏大了点,没吃什么东西,运动量……呃,破了表,休息一下就好,倒真是用不上吃什么药。
只是她回过神儿来时,某少爷已经动用关系把她摁在医生的急救床上了,害她从头到尾尬了整整半个小时。
在走廊上走了没几步,她眼前又一黑,身子打晃。
陈子墨忙将人扶住,坐到一边,“我说你这人,怎么跟阿睿那死小子一样倔啊!不舒服就不舒服,撑什么撑。坐着,我去拿药!”
他起身,又回头指着人威胁,“我警告你啊,你敢中途给我跑掉,小心我报警。向凌睿他表叔在C城关系可不小,到时候要整出个什么好歹来,你别怪我告姥爷说你两才回来没一个月,就闹毛病。”
大概这个威胁还是挺管用的,陈子墨拿了药回来,看到小女人歪靠在长椅上,脸色愈发地憔悴,唇角更淡了,瞧着怪可怜的。
他倒了杯温水,按医嘱扳好药,递到女子面前。
看她没闹啥,倒是很乖地把药吃了。
他看着她毫无精气神的模样,压捺着满肚子的好奇,臭着一张脸,伸出胳膊。
“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没动,看着那只臂弯,慢慢才道,“你不好奇?”
“好奇啥?女人大姨妈流血,我又不是没常识。”
她哧笑一声。
他又炸了,“你笑什么笑,当街红裤子吓着人家小朋友的可不是我。陶小朵,你多大个人了,羞不羞啊你?我给你说……”
肩头微微一沉,那个人儿俯在了他肩头,软软靠过来时,发间的幽香一下沁入鼻端,让他失了声儿。
“别叫了……肚子好疼……”
软软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义。
他转过头,看着肩头歪着的脑袋,长长的波浪发滑落,露出女子好看的一截雪颈,此时上面却满布着一片绮丽的痕迹,昭然若揭。
就像一盆冷水兜头,陈子墨醒过神儿。
“你和阿睿真做……”
这句话根本不该问出口的,他想给自己一拳。
做没做,发没发生关系,重要吗?
要留的人,始终会留下;要走的人,拴也拴不住啊!
“小黑啊!”
“干嘛?”
“你们平常都玩哪种女人啊?”
“干嘛突然问这个?”
“肯定没有我这种,对不对?”
“……”
“又老,脾气又差,性格古怪,老处女,哦,现在不是老处女了。身材一般,皮肤尚可,但跟20岁的小姑娘,肯定比不上的。”
“这个……其实,老外都喜欢年龄大点儿的。”
“我也有过20岁啊!”
“对老外来说,20岁等同于未成年,其实他们最喜欢的是……30岁半熟小女人。”
陈子墨认真思考,觉得自己说的都没错,这的确是他老爸那个菁英圈子里,最欣赏的女性。
可是身边的小女人,吸着鼻子,抽噎着絮絮叨叨,他就开始词穷了。
“我十年前,皮肤比她们还好的……我从来不擦什么化妆品,也比她们抹了最贵的BB爽好……她一万倍……”
“……十八姑娘无丑女,我那时候,追求的人也不少的……”
“……我告诉你,还有个台湾人专门跑来跟我相亲。”
“可是,十八姑娘都是胸大无脑啊!”
“我可有36C哦!你不准看……”
“哎……”
“可是碰到那么多渣男,不知不觉……”
“……我就凋零了!”
“呜呜呜,哇——”
女人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在晚上无人的医院走廊里,忒响亮忒引人注目了。
市里医院晚了上人也不少,来来往往地都朝陈子墨行注目礼。他们又刚好在妇科外面,正对着着坐诊室还是“妇产科”,不少人投来的目光都带上了某种魔性的了然。
陈子墨的新装被哭湿大半,哆嗦地带着小女人,跌跌撞撞逃路去。
陈子墨回头看了眼老旧的居民小区,抹了把脸。
=曰=
好好的一个周末,他特么的撞上个血霉。
左右不爽,他打电话到金冠大厦。
但是接电话的是威尔斯老爷爷。
“威尔斯,你让那臭小子接电话,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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