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是寒王府的管家。
她整理整理衣服,问道:“公公,不知太后娘娘找本王妃有何事?”李容琬一向不喜欢她,这次怎么会宣她进宫?
“咱家只是奉命传召,并不知。”
柳紫萱咬紧牙口,只得不甘的看了一眼书房后随太监进了宫。
“王爷,王妃被太后娘娘传进宫了。”寒王府管家恭敬地在书房门口道。
“下去吧。”玉亦寒立在一副微微泛黄的画像前。
那副画像上是一个不过五六岁,精致如瓷娃娃的小女童,看上去有些痴傻,然而眼睛大而明亮,像一汪清泉。
“好久没来看过你了,本王都快忘了你儿时的模样。”玉亦寒摩挲着女童的脸颊,一如当年。
“为何长大后的你与儿时的你判若两人?”玉亦寒一寸一寸的描摹着女童的轮廓,突然他手一顿,怎么会?玉亦寒再次描摹下来,不对!
他清楚的记得柳紫萱是瓜子脸,可画上的女童的面部骨骼却是偏圆的鹅形脸!
当年他只当是她瘦了,可一个人再怎么瘦,也不可能改变脸型!
他想起了许多以前他刻意遗忘的细节。
比如她从来穿的粗布衣衫,后来却穿着绫罗绸缎;她见着他只会喊“哥哥”,后来她却喊他寒王,若不是他提醒,她怕是会一直喊寒王;她儿时痴痴傻傻,为何后来好的那么快?如果真有那么容易好,依着柳府对她的宠爱程度怎么会一直拖着?最重要的是小丫头儿时的很多性格,习惯与现在截然不同。
玉亦寒越想越心凉,“清风。”
“王爷。”暗处一个人现身跪在玉亦寒的面前,“现在去查柳紫萱的一切事宜,从小到大,事无巨细,本王要立马知道。”
“是。”清风领命而去。
玉亦寒看着画上的人儿,突然想起初见时小人儿落水后被他救上来,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依赖的看着他的模样,那画面如今想来竟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到他看见那时的他脸红的模样。
“萱儿,你是叫萱儿么?”玉亦寒想起什么,突然苦笑,她一个痴傻儿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
柳紫萱走到李容琬的殿前,“臣妾参见母后。”柳紫萱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这个老婆子又有什么事?
“你可知为何哀家召你来?”李容琬没有错过柳紫萱眼中的不快。
“回母后,臣妾不知。”
“你自嫁给寒儿以来,从未修学过宫廷礼仪,也未学过如何做好一个皇家媳妇......”
“母后,臣妾恪守妇道,与寒王相敬如宾,自问做到了一个王妃的本分。”柳紫萱打断李容琬。
“礼嬷嬷,掌嘴。”李容琬不悦的看着柳紫萱,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李容琬身后的一个老嬷嬷应声,直直朝着柳紫萱走去。
柳紫萱惊恐的看着李容琬:“太后,我做错什么了?你这样滥用私刑怎么跟寒王交代?”
柳紫萱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只听得“啪”的一声,柳紫萱脸上便起了一道手掌印。
“太后娘娘说话,哪里容你一个小小的王妃打断?”礼嬷嬷一板一眼的训斥。
她不提玉亦寒还好,一提李容琬更加生气。若不是玉亦寒,她以为她能上西泠皇室的玉碟?
“哀家看你没有一点皇家媳妇的模样,出去只会丢我西泠的人,往后你就留在宫中好好学规矩,待你什么时候知道了什么是王妃应有的姿态,什么时候再考虑回去。”
“太后,臣妾不服!你这样对臣妾,想过寒王的感受吗?”柳紫萱捂着脸恨恨道。
“啪。”李容琬震怒的拍着桌子,“柳紫萱,你一个小小的王妃,竟这般跟哀家说话,还拿寒王来压哀家?好,好的很!礼嬷嬷,从今日开始,你全权负责她的礼仪,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柳紫萱一听,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宫女们低着头,太后震怒,谁敢上前?而玉亦寒不在,她只能瘫倒在地上。
“去请太医。”李容琬冷笑,晕倒又如何?她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宫女应声去了太医院。
不多久,太医院首擦着汗过来,“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去给寒王妃看看。”
他起身,忙给柳紫萱把脉,不久,他站起来:“太后娘娘,寒王妃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一时受不住晕了过去。”
气急攻心?李容琬冷笑,她都没晕过去,她就晕了?
“寒王妃自小体弱多病,动不动就喜欢晕过去,倒也为难她了,可有法子让她快些醒过来?”
太医院首的确听说过柳紫萱身体娇弱的传闻,只是他方才把脉,分明发现脉象平稳,跳动有力,根本不像一个自小体弱多病的人应有的脉搏。
李容琬看着太医院首犹豫的表情,“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太医院首犹豫了一下,他拱手,正欲告知李容琬。
却见柳紫萱“幽幽”转醒,“母后,臣妾这是怎么了?”
“王妃,你这是气急攻心,所以晕了过去。”太医院首躬身对柳紫萱道。
“母后,都是臣妾不好,臣妾这副破败身子从那时救过寒之后便损了,所以今日才支撑不住。”柳紫萱“虚弱”的说完后,像是才发现太医院首一般,“这位太医是谁?臣妾迷糊之间还以为是平常给我调理身子的刘太医。”
李容琬不管柳紫萱如何演戏,她在深宫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继续问太医院首:“你方才想说什么?”
“太后,王妃的身子亏损的厉害,需静养为好。”太医院首冷汗冒出,刘太医是他的亲传弟子,不可能看不出柳紫萱是假虚弱,既然他谎报,定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他若拆穿,刘太医定会有麻烦,他是他的弟子,他若出事,他这个师傅也落不到好,柳紫萱将他搬出来就是为了威胁他。
“既然太医院首都这么说了,你就好好修养两日,两日过后立刻学礼仪。”李容琬想起她曾经救过玉亦寒,脸色稍作缓和。
“谢母后。”柳紫萱温顺的说。
李容琬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甩袖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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